天啟十七年,夏。
炎熱的夏天,往往帶給人們的都是煩躁的心情。這天我們曹貴妃的寢殿裏迎來了,他的母親曹衝。上了茶水,曹誌峰身邊的兩個男侍,揮退了下人,關好房門。
曹誌峰看著喝茶的母親,歎氣道:
“都怪兒子自作聰明,害的母親失了侯爵。”
曹衝放下茶杯,看了眼自己的兒子一眼,起身道:
“峰兒,你這次的事做的的確莽撞。但是有些事情遠遠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現在的皇上已經不再是當年為男色所誤的皇上了。你母親我,位高權重已經成了皇上眼中的釘子了。”
曹誌峰一聽,驚訝地起身道:
“什麽?不會,不能吧?”
這時一直坐在下擺的澹台蘭兒放下手裏的差,起身道:
“父妃,不是不會、不可能,是一定。”
澹台蘭兒長著一張9成像曹誌峰的臉,隻有那單眼皮像澹台沐。曹衝看著澹台蘭兒問道:
“為什麽是一定?”
“在國事上,外婆你手中的兵權太多,母皇很肯定的把你歸納入眼中釘上。在私人上….”
“私人上怎麽?”
“母皇在生氣,在生10年前,母皇沉迷於後宮之時,父妃吹的那些枕邊風。”
“好!蘭兒你聰明,透徹!是個能當大任的。”
曹誌峰聽著自己母親,女兒的話語也明白過來了。他本就不笨,不過是被感情**了頭。當年曹誌峰是曹衝的庶子,四年的選妃,把他選進了宮,剛開始他還隻是一個男選侍,一次意外,讓澹台沐一見傾心。從那以後,曹誌峰可以說是一飛衝天,一直升到了皇貴妃。這麽的受寵,看見皇上的機會當然就多了,要的東西當然也多了。就拿曹衝的侯爵位來說吧,隻有皇後的母親才能被封為侯爵,由此可見曹誌峰受寵的程度。皇上現在清醒了,這些事也就變成了,她當年昏庸的證據了。
曹誌峰看著自己的女兒道:
“蘭兒、母親,那怎麽辦?”
“要嘛交出兵權,做一個有名無權的大臣。要嘛就做事低調點,忍著。”
曹衝欣慰的拍了拍,澹台蘭兒的肩膀。卻沒想到,曹誌峰聲音拔高道:
“忍著?怎麽忍?看著澹台靈兒那個小賤種當太子,做皇上?就沒有第三天路?”
澹台蘭兒皺眉看著自己的父妃,道:
“有!”
“是什麽?”
澹台蘭兒看了眼,滿臉笑容的曹衝,道:
“利用外婆手中的兵權!”
“什麽?你的意思是起兵逼宮!!!”
曹誌峰連連後退,最後跌坐在椅子上。曹衝笑看著澹台蘭兒問道:
“如果這樣,你覺得有多少贏的把握?”
澹台蘭兒搖搖頭,道:
“如果皇城禁衛軍在手,我們大概有贏的機會。現在嘛,我一點都不怎麽確定我們能贏。”
說完,澹台蘭兒轉臉看著她的父妃,認真的說道:
“所以父妃我們隻有走第二條路,忍!”
曹衝看著才12歲的澹台蘭兒,很是欣慰。隻能有這樣的心智,他們才有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