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依細心地給歐擎珩吹頭發,摸著他有些粗硬的發質,她的眼裏閃過一絲的懷念,他們結婚的頭一兩年,歐擎珩每次洗頭發她都會幫他吹頭發,隻是後兩年,她這樣幫歐擎珩吹頭發的機會就很少了。
他們之間難得有這麽溫馨的一麵,姚依依是珍惜的,隻可惜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已經心有所屬,對她隱晦的付出幾乎是視若無睹。
“歐總,我聽人說,發質粗的男人都挺會疼老婆的,看來歐總以後娶了楊小姐一定是個顧家的好男人。”
歐擎珩眯著眼享受著姚依依柔弱無骨的小手穿梭在他發間的舒服,低沉道:“為什麽這麽說?”
“隻是心有所感而已。”姚依依輕笑一聲,道。
“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歐擎珩試探道。
姚依依放下吹風機,像條美女蛇一樣攀上歐擎珩的脖子,著迷的嗅著他身上的沐浴香味,魅惑道:“歐總,我有資格吃醋嗎?”
歐擎珩挑著她的下巴,反問道:“你覺得呢?”
姚依依迎眸看著他,一雙眼含情脈脈:“歐總一顆心都在楊小姐的身上,我吃醋了,你多半也會認為我在無理取鬧吧?”
歐擎珩放開她的下巴,把她的身體放到了一邊去,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你明白就好,隻要你不動了不該有的念頭,離婚後,屬於你的好處一分都不會少的。”
姚依依乖乖地躺著,嬌笑道:“歐總出手也夠大方的,也難怪那麽多女人與你分分合合,卻沒有一個女人有過怨言,錢這東西,有時候真的能堵住悠悠眾口。”
歐擎珩隻是看了她一眼,道:“睡吧。”
姚依依順勢的滾進了他的懷抱裏,就像以往一樣像對真正的夫妻一樣相擁而眠。
歐擎珩下意識的拿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似是呢喃的說道:“睡吧,別跟個小孩子一樣整天的胡思亂想。”
很快,歐擎珩便睡了過去,而姚依依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借著暖黃的燈光,她抬頭看著歐擎珩剛硬的下巴,低聲道:“歐擎珩,你對我哪怕有一分的真心,我也不會心甘情願的退出這一出畸形的三角戀,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卻要給一個曾經傷害過你的女人退讓,你這心該有多大,才會認為那個女人是無辜的?”
睡著的歐擎珩自然沒有回答她。
姚依依閉上眼睛,心道:歐擎珩,楊可心並沒有你想的那麽無辜,如果可以,我不想你受到第二次的傷害,可惜,我的擔憂你應該是聽不進去的吧。
如果說歐擎珩已經成了她無法拔出的那塊肋骨,那楊可心就是歐擎珩那朵致命的罌粟,明知有毒,卻偏偏甘之如飴。
她終究是敗在了會裝可憐,會示弱的楊可心的身上。
第二日七點不到,姚依依就醒了,輕手輕腳的下床進了浴室簡單地衝洗了一下,身上隻穿了一條襯衫就下樓了,今日吳媽回她兒子家看望孫子,所以今天的早餐是她來準備的。
她慢火的熬著粥,又在鍋裏煎了兩個色香味俱全的荷包蛋,然後再準備了兩個小菜,等著粥熟了,今日的早餐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四年的相處,姚依依深知歐擎珩的口味,他西式中式的早餐都能吃,不過骨子裏還是偏愛中式的味道,隻是在外麵的時候為了應酬往往去的都是西式餐廳,不過私下帶她去吃飯的地方都是那種非常有特色的中式餐廳,她曾經還取笑過他,連吃個飯都不安生,非得如此的雙麵人,他是歐氏集團的繼承人,就算應酬的時候去中式餐廳又有誰敢笑話?何況中餐怎麽了?中餐物種多樣,味美價廉而且還營養,那些外國人想吃都吃不到。
她記得歐擎珩的回答是:“無關吃喝,這是一種成功人士該有的氣派。”
她聽了,心裏忍不住嘀咕: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越是成功的人就越愛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