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姚依依因為突然的失明陷入了低穀,而那邊的歐擎珩也氣壓低得很。
原本今日的歐擎珩特意穿的很居家,開車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還下去買了一束隻有三朵的玫瑰花,店主跟他說三朵代表的是我愛你,對,他今天去就是要跟姚依依說他愛她,他要重新追求她,不管她曾經是不是懷疑過他的真心,他都會以他的行動讓她安心,然後心甘情願的重新嫁給他,過著你儂我儂羨煞旁人的婚姻生活。
歐擎珩滿打滿算,甚至滿心歡喜,可是他沒有想到站在公寓外,給他開門的會是姚婷特意請來照顧安安的阿姨。
那位阿姨看到他還是挺熱情的,她笑道:“歐先生,你可算是來了,依依讓我在這等你,說是你來就讓我把這封信給你,她說你看完信裏的內容就會明白了。”
看著那封信,歐擎珩突然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仿佛他隻要接過信,他和姚依依之間的關係就徹底的終結了一樣。
歐擎珩擰了擰眉頭,下意識的不想去接那封信,而是問道:“依依呢?”
“她走了啊,淩晨的時候就走的,聽她們說要坐飛機去上海。”那阿姨兀自說道。“歐先生,你還是把信給收了,我也好收拾東西回去,孩子不在,這裏也沒有我什麽事了。”
歐擎珩隻覺得腦子裏的某根弦碰的就斷了,隻回**著“走了”這兩個字。
歐擎珩不知道他是怎麽接過那封信,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下樓的,等到他坐進自己的車裏,手摩挲著信封,眼神慢慢地變得格外的陰沉不已。
歐擎珩深吸了口氣,打開了信封,看著信裏的內容,他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
擎珩,對不起,這裏充滿了太多你給我的回憶,我沒法在這待下去了,我承認我還愛著你,可我懦弱的不想看到你娶別人的畫麵,所以我選擇了先逃,我很自私的隔斷了你和安安的父子之情,你可以怪我心狠,也可以怨我無情,帶安安離開這事是我對不起你。
你和揚可心發生關係那一幕是我永生無法忘卻的傷痛,我執意與你離婚也是不想你一邊說愛我,一邊卻和不同的美女糾纏的畫麵,我帶著安安離開就沒打算回來,雖然我不知道你心裏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我,但容許我自戀的認為你心裏還是有我的,我自私的懇求你別那麽快的忘了我,即使你以後有了別的女人,和她孕育著愛情的結晶,午夜夢回心裏那一塊柔軟的地方都有我和安安的存在。
這次我是真的走了,帶著你給我的記憶走的,別來找我,我會在遠方呼吸的思念著你,你放心,這輩子我都不會在嫁給別人,有你的回憶,我會一個人把安安帶大的,你有了別的女人,也請記得曾經給過你短暫快樂,被你認為是拜金的女人,即使她給過你的不全是幸福的記憶,在你今後的回憶裏也能記得她曾經是笑對你的,我會一輩子想你。
愛你的依依
歐擎珩把信紙緊緊地揉捏在手中,可是下一秒,他又把信紙攤開,輕輕地拂去紙上的皺褶,小心翼翼的把它折疊好像是珍寶一樣的放進口袋裏。
“傻女人,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擺脫我?你就算是在天涯海角,我都一定把你找到的。”歐擎珩看著車窗外的車流不息,說道。
歐擎珩打了方輝的電話,命令他帶著人去查了淩晨的各個航班,看有沒有姚依依登機的信息,那邊很快就傳來消息說是姚依依和姚婷他們已經坐淩晨零點的飛機離開飛往上海了。
歐擎珩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非常的陰鷙,他道:“方輝,打電話給大勇,叫他密切的注意著有沒有少夫人在上海出沒的動向,還有讓李康去查上海飛機的各個時間段的航班,各個輪船發動的時間和火車開動的時間,裏麵有沒有少夫人,記住,要快,務必把少夫人給攔截住。”
方輝很是奇怪,不過還是奉命行事了。
歐擎珩手下沒有軟弱之人,半個小時之後,方輝打來了電話,說是上海飛機的各個航班、輪船和火車都沒有出現姚依依的名字,換言之也就是說,姚依依飛往上海後就留在那裏了。
“行,你讓大勇他們注意一些,一旦有少夫人的行蹤立馬打電話來匯報,誰要是第一時間找到少夫人,我會賞他們二十萬。”歐擎珩下了重賞。
方輝應道:“是,BOSS。”說完,那邊沉默了一下,又道:“BOSS,要不要報警?利用警方的人脈也更好的找到少夫人。”
歐擎珩揉了揉額頭,道:“你先去辦事吧,警察那邊我自有打算。”
“是。”
掛了電話之後,歐擎珩整個人靠在了主駕駛位上,眼神裏透出了一抹深深的疲憊來。
“依依,你在哪裏?”歐擎珩輕輕地呢喃著:“隻要你回來,我不會家裝的跟你離婚了,我愛你,真的愛你,從你出車禍躺在手術室裏,我就再也裝不下別的女人了,你沒有安全感,我可以切斷所有女人的靠近,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什麽都願意做。”
在商海裏雷厲風行的歐擎珩,第一次嚐到了濃濃的疲憊感,這種感覺是他無法掌控的,他甚至有種快要失去姚依依的錯覺,如果當初他沒有聽黃章麟該死的建議,姚依依現在是不是還親切的叫他“老公”?
找不到姚依依的挫折讓歐擎珩有那麽一瞬間是遷怒的,可是理智又讓他很快把這種念頭甩出了腦海,在他看來,隻有軟弱無能的人才會遷怒別人,才會在別人身上找錯誤,成熟的男人在犯錯之後隻會快速的找到錯誤的地方,進行改正,爭取下一次沒有犯錯的機會。
歐擎珩隻是頹廢了一會兒就恢複了正常,他掏出手機撥打了許辰的電話,結果裏麵傳來了機械的女聲,說他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歐擎珩的眼裏閃過一抹陰狠的,他甚至對許辰起了殺意,如果許辰此刻在他麵前的話,他不介意給他一個大的教訓,讓他明白他歐擎珩的女人不是誰都能染指的。
許辰的電話打不通,歐擎珩又接著打了姚婷的電話,自然也是空號,至於姚依依的電話號碼不用說也是空號,可想而知歐擎珩的臉色有多麽的難看。
歐擎珩本來是想利用警察來尋找姚依依的,可又生怕來勢衝衝的警察一不小心把姚依依給嚇了,所以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
為了能盡快找到姚依依,歐擎珩把該能利用的人脈都利用上了,甚至之前保持著距離的黑道也都找上了,還許諾隻要他們之中誰先找到姚依依都會獎賞二十來萬,從能找到的人脈來說,就不難看出歐家的家世背景有多麽的雄厚了,黑白兩道通吃,就連警察界也要給他三分的薄麵。
一天之內,歐擎珩調動了他所能調動的人脈,結果那邊傳來的消息是暫時沒有姚依依的消息。
歐擎珩心煩意亂,讓他們繼續尋找,而他因為煩躁驅車到了一家不是太喧嘩的酒吧。
歐擎珩點了很多烈酒,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喝著悶酒,也許是因為心情的壓抑,每一口酒喝下肚都覺得格外的嗆辣,正如他此刻悶悶不樂的心情。
在閃爍的燈光下平常一副精英樣的歐擎珩,在酒精的借助下顯得有些頹廢,給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存在,吸引了在場女性的目光。
其中一名身材火辣,穿著緊身的性感的短裙的濃妝豔抹的女人端著酒杯朝正獨自喝著悶酒的歐擎珩走了過來。
“帥哥,介意我坐在這裏嗎?”女人拋著媚眼,嬌滴滴的說道。
歐擎珩抬起頭,看著女人的麵容,他突然有種恍惚,一時之間竟脫口而出:“依依。”
女人以為這是他的邀請,笑顏如花的說道:“帥哥,我願意做你的依依。”
她想要一屁股坐下,沒想到卻被歐擎珩一把推開,歐擎珩的眼神變得格外的陰狠,咬牙道:“滾!”
女人被他推的一陣踉蹌,觸到歐擎珩陰狠的目光,嚇了一跳,不服氣的留下一句:“這麽不懂得憐香惜玉,真是浪費了這張俊美的臉了。”說完,她罵罵咧咧的就走了。
而被歐擎珩打電話邀請來的黃章麟目睹了這一切,嘴角含笑的走了過來,道:“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對一個大獻殷勤的美女發這麽大的脾氣?”
歐擎珩抬頭喝了一大口的酒,猩紅的眼看了黃章麟一眼。
黃章麟終於意識到不對了,坐到歐擎珩的旁邊,道:“怎麽了?跟嫂子鬧矛盾了?”
歐擎珩看著黃章麟的眼神帶了一絲的狠意,黃章麟打了一個寒顫,勉強的說道:“怎麽了?是我做了惹你的事了嗎?”
歐擎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把他點的一瓶沒有打開的威士忌放在黃章麟的麵前,沉聲道:“喝。”
黃章麟打開蓋子,把它倒進了杯子裏,舉起杯子,道:“幹杯!”
歐擎珩隻是看了他一眼,兀自的喝著酒。
黃章麟就像是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根本不知道哪裏得罪歐擎珩這尊大佛了,他敏銳的感覺到歐擎珩是在生他的氣了。
可是,為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