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擎珩並沒有下車,而是叫保鏢去教訓June一頓,June沒有想到大庭廣眾之下歐擎珩會叫人來把他給塞回自己的車上,然後那些人奪回主導權的開車,他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而暗中保護著他的保鏢見事不妙,趕緊的跟上去。
歐擎珩勾唇冷笑一聲,道:“老婆,想要看人打架的場麵嗎?”
不知道出於什麽樣的考慮,姚依依同意了。
歐擎珩開車載著她跟了上去,他們開車到了郊外的一片森林裏,歐擎珩解開安全帶下車,然後像個紳士一樣的給姚依依開門下車。
姚依依下車,歐擎珩擁著她往裏走。
兩人在森林的不遠處就看到兩房人馬打得難舍難分。
歐擎珩氣定神閑的看著June請來的保鏢被他親手訓練出來的人馬打的節節敗退,狼狽不堪。
June也加入了戰局,雖然他也會功夫,在普通人看來已經算是厲害的了,隻是在歐擎珩這些專業訓練出來的保鏢麵前就顯得不夠看了。
June堅持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還是敗下陣來了。
June被一名保鏢踢倒在地上,他的頭偏向了右邊,猛烈的咳了好幾聲,眼睛的餘光湊巧的就看到了歐擎珩和姚依依,他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了一絲的羞憤,他的狼狽不堪最討厭的就是被這兩個人看見了。
一再的被同一個人羞辱,他心裏凝聚的恨意已經達到了一個點,隻需要一個導火線就能爆發出來。
他抬手擦了一下被打的淤青的嘴角,勉強的站起身來。
歐擎珩擁著姚依依走過去,似笑非笑的看著狼狽的June,道:“June,我給你準備的這份厚禮你還喜歡嗎?”
June咧嘴想要故作瀟灑的笑,結果一個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疼,疼的他的臉忍不住的扭曲了一下。
他齜牙咧嘴著,道:“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不過歐擎珩,你也別得意了,總有一日我會超越你,把你狠狠地踩在腳底下的,到那一日,我會讓你叫我聲爺爺。”
“我拭目以待。”歐擎珩給其中一名保鏢睇了一個眼色,那名保鏢會意,抬腳踹了June的屁股,把他踹的踉蹌的往前倒去。
歐擎珩平靜無波的看著他的狼狽,轉頭看了眼姚依依,道:“依依,這樣的懲罰好玩嗎?”
姚依依皺了皺眉,她並不喜歡這種打架教訓人的場麵,不過June確實是欺人太甚了,處處的針對著歐家,這次在暗地裏跟蹤也不知道要弄出什麽樣的幺蛾子來。
這人詭計多端,肚子裏一肚子的壞水,如果一開始是因為揚可心才針對歐擎珩的話,那之後的過招就是個人的恩怨了。
所以她並不喜歡June,覺得他心術不正。
“不喜歡?”歐擎珩貼著她的耳朵,問道。
姚依依搖搖頭,道:“也沒有什麽喜不喜歡的,隻是不太喜歡看到這個人。”
歐擎珩眼裏閃過一絲的殺意,用著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那就把他給殺了,怎麽樣?”
June聽了,身體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姚依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並不驚訝歐擎珩能夠說出這麽驚世駭俗的話來,她相信歐擎珩有的是辦法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不過June到底不是個普通人,他的背後是艾德頓家族,一個在國外可以算是隻手遮天的家族,June要真的在中國出了任何意外的話,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給國內政府施壓的話,政府肯定會查到歐擎珩的頭上,惹來沒有必要的麻煩了。
“不用了,我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給點教訓就可以了。”姚依依轉頭道:“我們回家吧,我有點擔心婷婷了。”
“好,回家。”歐擎珩對那個踩著June手背的保鏢道:“隻要別把人給打死了就可以了。”
“是,boss。”
歐擎珩摟著姚依依上車,開車揚長而去。
而得到歐擎珩指示的保鏢把June和特意請來的保鏢圍成一團狠狠地揍了一頓,然後快速的坐上自己的車走了。
June躺在那些人的中間,被人打得鼻青臉腫,他是所有人中傷的最為嚴重的。
那些保鏢或多或少的都受傷了,不過情況並不是特別的嚴重,在地上緩了一兩分鍾就有力氣了,他們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把傷的有些重的June給扶起來。
其中一名保鏢道:“老板,你沒事吧?”
June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著僅有的力氣給每人一大巴掌,咬牙切齒道:“廢物!一個個的都是中看不中用,我花那麽多錢雇傭你們來,結果連幾個保鏢都對付不了,出去外麵別跟別人說你們是特種兵退役的,簡直連豬都不如,豬吃飽了至少還能哼哼唧唧幾聲,你們呢,連雇主都保護不了。”
那些人被他罵的把頭低的低低的。
作為專業的保鏢,結果被另一方的保鏢打的無還手之力,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廢物,還不快帶我回去,是打算在森林裏喂蚊子嗎?”June怒道。
一群保鏢把他送到了醫院去,醫生給他檢查了建議他留院觀察一天。
保鏢給他辦理了住院手術,然後暗中通知了揚可心。
揚可心帶著水果來看他,看他臉上的青紫,勾唇冷笑道:“June,你真的是越來越出息了,和李珍珍糾纏不清也就算了,現在還被人打的鼻青臉腫,來,告訴我,這次又是勾搭了誰家的千金然後被人打成這個樣子的?”
June心煩意亂,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麽來了?”
“你手底下的人通知我的,所以我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揚可心尖酸刻薄道:“我怕沒人給你收屍,你一個外國人在異國他鄉變回孤魂野鬼的很難看。”
June皺著眉頭,心裏更加的煩了,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眼前這個女人,結果她一點都不領情,還專門給他惹麻煩。
“揚可心,你給我安分點可以嗎?我做的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給你報仇,你就不能領我的一點情嗎?”June低吼道。
揚可心像是聽到什麽大笑話一樣,哈哈大笑出聲。
June死死地瞪著她。
“你笑什麽?”
揚可心笑夠了,這才正眼的看著他。
“June,你還是跟八年前那樣的惡心啊,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結果所做的事都是一己私欲,我們兩個也算是一丘之貉了,你也別老說是為了我,你和李珍珍糾纏不清,她的滋味應該很不錯吧?我看你對她還挺上心的啊,我今天要是不來,恐怕你都想不起我這個人來了。”
June聽了這話,反而冷靜了下來。
“honey,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他挑了挑眉,有些輕佻的說道。
揚可心怔了一下,然後下一秒她看著June就像是看到一隻惡心的蒼蠅一樣後退了兩步,嗤之以鼻:“我愛上你?別癡人說夢了。”
June反倒是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honey,愛上我不丟人,我追了你都快十年了,你也該給我一點回報吧,等我收拾了歐擎珩也打算定下來了,我們結婚,你生不了孩子也沒關係,我已經提前找好了代孕的,隻要到十個月就能有一兩個白白胖胖的孩子了,放心,有專人帶孩子,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出現在你的麵前,我需要的不過是個繼承人,好加大我爭奪艾德頓家族遺產的籌碼,這樣才能把你寵上天,不是嗎?”
揚可心雙手環胸,更加的嗤之以鼻。
“June,你別癡人說夢了,你永遠都不會是擎珩的對手,和他作對,你隻能當一個爬不起來的手下敗將。”
June的臉扭曲了一下。
“honey,別忘了,你的爸媽已經默許了我的存在了,我也插手著你們公司的事,如果我想,我大可以轉移你們的財產,讓揚氏集團一無所有,當然,你們一家三口是富是窮也是我一念之間,你真的不打算討好我一下?”June看著她,猙獰的說道。
揚可心臉上的得意淡了一些。
“June,你別太卑鄙了。”
June眨巴著眼睛,無辜道:“有嗎?”
“我真恨不得那些人直接把你給打死了,省得你在這裏橫行霸道的。”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還要和你糾纏到老的,這輩子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June占有欲近乎變態的說道:“不過你也放心,我在外麵有多少個女人,在我心裏,你都是我最愛的。”
揚可心隻覺得惡心到不行。
她和這樣的男人糾纏了將近十年的時間,她當時簡直就是眼睛瞎了。
“死變態。”揚可心怒罵完,轉身就走。
June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像隻雖然負傷了但動作還挺迅猛的猛虎把揚可心直接撲在了牆上,利用身高的優勢和牆壁把揚可心困在了中間。
揚可心抬起頭,沒好氣道:“放開我。”
June挑起她的下巴,眼裏的報複閃過,他歪著腦袋,道:“honey,好久沒碰你了,好想念你的味道,本來是想把報複的計劃都籌備完畢,讓歐擎珩落入陰謀的圈子裏一蹶不振才去找你,慶祝這麽個好消息的,不過你現在既然來了,就陪我提前慶祝吧,我想你了。”
說完,他力氣很大的扯開了揚可心的襯衫。
揚可心一驚,已經猜到了June的意圖了。
她掙紮著,口裏不住的罵道:“你個變態,你給我放開。”
這幾年,兩人你追我趕,June早已習慣了揚可心對他的怒罵,他體內早就有了受虐的因子,揚可心越是厭惡他,他就越是想得到她,也許有愛,不過更多的是想要征服。
揚可心的上衣很快就被撕碎,然後裙子也被June一把撤下。
李珍珍開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不堪入眼的畫麵。
她冷靜的掃了他們一眼,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們這麽的猴急。”然後轉身出去,順手把門給關上。
June鬆開了揚可心,然後把退到了大腿的病服給穿上。
揚可心看著自己已經碎成一片的襯衫,突然忍不住覺得屈辱的哭出聲來。
June把她擁入懷中,難得溫柔道:“好了,乖,我讓人送件幹淨的裙子過來,你換上就先回家吧,我和李珍珍有些事要聊。”
揚可心一把推開了他,怒目而瞪:“June,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讓李珍珍過來,是不是想要看我的笑話?”
“honey,你怎麽會這麽想呢?我說過,我隻愛你一個人的,你忘了?”
揚可心白了他一眼,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給人打了電話。
“我在永興醫院1009號病房,限你十分鍾內給我送套我size的套裝上來,別問為什麽,快點。”揚可心對著電話沒好氣的說了一通,掛了電話。
十分鍾內,病房門被敲響,她去開門,從來人手裏接過了衣服,然後大力的把門給關上了。
她換了衣服,沒好氣的瞪了June一眼,打開門走出去,反手把門給關上。
她看到坐在長椅上的李珍珍,走過去,沒好氣道:“李珍珍,沒想到你現在變得比我還下賤,堂堂李家大小姐卻和June這樣的男人糾纏在一塊,真是令我大開眼界了。”
李珍珍勾了勾唇,冷靜道:“可心,我想你沒必要把我當成假想敵的,我以為你的目標是歐擎珩。”
揚可心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走了。
李珍珍整了整衣服,進了病房裏。
“June,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麽的猴急,都受傷了還有心思做那方麵的事。”李珍珍看著病**的June,冷嘲熱諷的說道。
June拿著書刊,裝模作樣的看著。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的?”
“我給你的保鏢打電話,他告訴我的。”
“看來他們是太閑了,連誰是他們的雇主都忘了,等我出院我就把這群廢物給解雇了。”
“是我壞了你的好事,你何必把氣撒在無辜的人身上呢。”李珍珍坐下,從包包裏拿出了一疊的文件,遞給了June,道:“這是我安插在歐氏集團的人費盡心思才得到的,是歐擎珩打算要做的另外一個項目的起草書,你看一下吧,也許會對我們有利。”
June快速的接過李珍珍手裏的東西,打開一目十行的看著,等到看完,他眼裏閃過一絲的得意。
“珍珍,你這次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等我先他一步的把這個項目做出來,我還就不信歐氏集團還能如此的風光無限,我也讓歐氏集團背負上抄襲的罪名,我還就不信歐擎珩能無動於衷的。”June眯著眼,猙獰的說道。
他和歐擎珩的新仇舊恨,到時候加在一塊來算。
李珍珍雙手環胸,道:“你也別掉以輕心了,歐擎珩可不是傻子,你別落入了他的圈套而不自知了。”
June眯著眼,咬牙道:“我在他手上吃了這麽多虧,這一回要是不扳回一城我也不配留在中國了,這次我說什麽都要挫一挫他的銳氣。”
李珍珍點頭道:“希望如此。”
說了正事,李珍珍這才有空的看了June臉上的傷,道:“這些,是歐擎珩派人打的?”
June沉默,也算是間接地默認了。
“你去惹他了?”
“男人的事,你不用管,你隻要別三心二意的搖擺不定就行了。”June擺了擺手,煩躁的說道。
李珍珍起身,道:“我看你一時也死不了,我先回去了。”
June叫住了她,看似關心道:“你媽媽的病怎麽樣了?”
李珍珍戒備的看了他一眼,疏離的問道:“你想做什麽?”
“我是你的partner,關心一下阿姨的身體不可以嗎?”
“她沒事,能吃能睡的,你隻要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我家人就無需你來過問了。”說完,李珍珍轉身就出去了。
June看著她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眼裏閃過了一絲的算計,呢喃道:“珍珍,你可別怪我對你媽媽下狠手了,我們現在是partner,你媽媽付出一點力也是應該的。”
出了醫院的李珍珍自然不知道June的打算,她戴上墨鏡想要坐上車,沒想到眼尖的看到了來醫院的伊寧。
她本來不想和她有過多的糾纏的,結果伊寧先她一步的叫住了她。
不得已,她隻好停下了。
“珍珍姐,你來醫院做什麽,身體不舒服嗎?”伊寧問道。
李珍珍不算熱絡的說道:“沒有,來看一位朋友。伊小姐一個人來醫院,是身體不舒服嗎?”
“有點頭疼,過來給醫生看看,珍珍姐要是不急著回去的話,可以跟我進去看看嗎?我一個人怪無聊的。”
麵對著伊寧如此清澈的目光,李珍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李珍珍陪她進去看了醫生,醫生說她沒有任何問題,隻要夜裏不要太熬夜,然後按時的吃飯就好了。
看完了醫生,伊寧笑道:“珍珍姐,我請你喝杯飲料吧,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李珍珍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兩人進了一家飲料店,伊寧把單子獻給了李珍珍,道:“珍珍姐,你先點。”
李珍珍隨便點了一杯橙汁。
伊寧也點了一杯橙汁。
服務員很快就把飲料端了上來了,伊寧吸著習慣,雙眼卻看著李珍珍,道:“珍珍姐,你和承勳哥怎麽樣了?”
李珍珍喝了口飲料,道:“你放心,我和承勳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硬要說的話是我曾經愛慕過他,追求了他兩年,不過他對我不屑一顧就是了。”
伊寧連忙擺手道:“珍珍姐,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和承勳哥也隻是單純的關係,他不愛我,我也不喜歡他這種類型的,就是把他當成了兄長一般的看,隻是我媽和徐伯母有意要撮合我們,我這才陪著他演了一場戲,為的就是耳根清淨,承勳哥也落得個清靜。”
李珍珍垂眼,掩下了眼裏的波濤洶湧。
“伊小姐,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的,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在一塊那挺可惜的,你人長得漂亮又年輕,我想徐伯母很難不喜歡你,你就別辜負了她一番好意了。”李珍珍淡然的順水推舟。
伊寧急道:“珍珍姐,你別這麽……”
話沒有說完,就被李珍珍冷淡的打斷了:“伊小姐,我還有事,你要是喝完了,我們就走吧。”
伊寧話到嘴邊的話也隻得咽回去了。
付錢出了飲料店,伊寧有些欲言又止,她跟著李珍珍走到車邊,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是開了口了:“珍珍姐,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該告訴你,承勳哥兩天前跟人去工地,被樓上掉下來的東西給砸到了,現在……”
這次話也沒有說完,就被李珍珍著急的問道:“他有沒有事?現在怎麽樣了?好端端的怎麽會被砸到?”
伊寧看著她急切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高興道:“珍珍姐,你還是在乎承勳哥的,對吧?”
李珍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覺得被一個小孩子給耍了。
“你騙我?”她咬牙道:“我這人很不喜歡被人欺騙,還有我想我跟伊小姐還沒有熟悉到這種程度上。”
伊寧看她臉色不太好看,也有些被嚇到了,趕緊的解釋:“珍珍姐,我沒騙你,承勳哥確實被工地上掉下來的東西給砸到了,傷到了手臂,還縫了十來針,不過他還堅持去上班,徐伯母勸他都不聽,我本來還想給你打個電話勸勸他的,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你,你能幫我去勸勸嗎?醫生說他的手臂不能過忙的,要不然就給廢了。”
李珍珍的眼神閃爍著,眼底深處到底還是流露出了心疼來。
“我有空會去的,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李珍珍說完,打開車門坐進去,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
伊寧看著揚長而去的車,低聲歎了口氣,道:“承勳哥,我隻能幫你幫到這個份了,要是她不去,隻能說明你們有緣無分了。”
她走回自己的車邊,坐進去,把車給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