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擎珩開著快車把暗中跟著他的保鏢給遠遠地甩開了。
他把車停在了一家很是隱秘的心理診所門前,章芝玲透過車窗看著外麵,嘴角忍不住往上勾,她想她費盡心思,現在終於想要得到自己的一切了。
她解開安全帶,湊過去親了歐擎珩一口,笑道:“擎珩,總有一天,你會是我一個人的。”
歐擎珩隻是麵無表情的回看了她一眼。
“下車吧。”章芝玲柔情似水的說道。
歐擎珩點點頭,還比較聽話的解開安全帶下去了。
章芝玲挽著他進到了裏麵,一名頭發虛白的外國老頭迎了上來,說道:“芝玲,你說的就是這位?長得一表人才,也難怪你對他會這麽的上心,不過我想以的麵貌來看,這樣的男人不好控製啊,你就算得到了他,也不可能是一輩子的事,而且等他徹底的恢複了記憶,你之前對他做過的種種他都是知道的,你真的做好了準備了?”
章芝玲的麵色一凜,道:“張博士,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跟我說的,你說過你給我的藥能讓一個人乖乖地誠服於我,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反彈的,怎麽你現在就改口了?”
張博士聳了聳肩,道:“那不過是騙人的話,這世上哪裏有這種藥啊,要真的有,我早就能讓世界首富誠服於我了,何況當時我可是把它的後遺症全都告訴你的,隻不過你貪心就拿去用了,等他恢複記憶是真的愛上你還是對你實施報複我也不知道,你可要想清楚了,現在回頭彼此還能若無其事。”
章芝玲握緊了拳頭,臉上的猙獰閃爍不停。
“張博士,我人都帶來了,萬沒有帶回去的可能。”她堅決的說道。
張博士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進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一切了,隨時都可以開始,這位先生是我們的第十位試驗者,我想我會完美的為他塑造一份新的記憶的。”
章芝玲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道:“張博士,你不會是在利用我的吧?”
張博士笑了,看起來就像個親切的外國老頭一樣,道:“芝玲,我就是一個醉心於研究的心理學者,我樂於研究人的心理,然後替迷惘的人催眠改變他的記憶,雖然這在醫學界是違背了從業的最初理念的,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我可不想當個傳統的心理學專家。來,我們可以開始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我研製出來的藥在這位看起來完美無缺的第十位試驗者身上會是什麽樣的效果了。”
章芝玲看著他臉上迫不及待的樣子,心裏突然惴惴的,她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
張博士轉過頭,平和的笑道:“芝玲,怎麽,你後悔了不成?你要是後悔那我不試驗了就是了,隻是你費盡心機才做到了這一步,真的就甘心了嗎?”
章芝玲千緒百轉,然後慢慢的鬆開了手。
張博士把歐擎珩請到**去躺好,然後把他推到了儀器裏去檢查,查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出來,然後正式的對他進行了催眠。
沒想到張博士催眠了很多章芝玲之前就跟他商討過的記憶,沒想到歐擎珩的意誌力實在是太堅定了,張博士一直進不到他的大腦深處去。
張博士整整浪費了三個小時,自己都出了一身的冷汗了,歐擎珩還在椅子上掙紮著,隱隱有醒來的跡象了。
張博士急急忙忙的收了手,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喘著粗氣的說道:“芝玲,他的意誌力太堅定了,就算現在給他植入不一樣的記憶,恐怕也維持不了多少年的,你可要做好準備了。”
章芝玲死死地看著歐擎珩,攥緊拳頭,發狠道:“我不管,我費盡心機,遭受了他多少的白眼和嘲諷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開弓沒有回頭的箭,他隻能是我的。”
張博士看她這樣,眼裏也起了征服欲,他道:“芝玲,你先帶他回去,後天再帶他來一趟,我保證一定能成功,今天隻是我準備的不夠充足。”
章芝玲急道:“張博士,你今天就得成功啊,他身邊的保鏢已經對我起疑心了,帶他出來一次不容易。”
“你放心,我給他催眠的記憶會對他現實的記憶造成一定的影響的,他不會再對你那麽的排斥。”張博士篤定道:“也許沒有移花接木的讓他愛上你,但在他的腦子裏會對你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放心吧。”
章芝玲有些懷疑道:“真的?”
張博士道:“現在你隻有相信我,不是嗎?”
章芝玲恨恨的點了點頭,道:“後天我會盡量的帶他過來,要是不能,請給我一個禮拜的時間。”
“不急,像十號這樣的特例,才容易激起人征服欲啊,如果我能夠成功,那在我的研究中可以算是達到了頂峰了,我這輩子也沒有什麽遺憾的了,哈哈。”張博士突然瘋狂的說道。
章芝玲看他這樣,暗罵了一句“瘋子”,為研究而瘋狂的傻子。
章芝玲帶著歐擎珩剛回到醫院,把車一停,歐擎珩就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章芝玲略帶希冀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叫道:“歐大哥,你醒了啊?”
歐擎珩轉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以往的厭惡和拒人於千裏之外,“我怎麽會在你的車上?”
章芝玲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歐大哥,你說你想給嫂子買點她愛吃的糕點回去哄她開心,喏,糕點還在你手裏拿著,你忘了?”章芝玲朝他的手喏了喏嘴,說道。
歐擎珩看了眼手裏的糕點,確實是姚依依平常喜歡的糕點鋪裏買的糕點,不過他總感覺有什麽是他給遺忘的。
他皺了皺眉,有些懷疑的看了眼章芝玲。
章芝玲下意識的提起了心,道:“歐大哥,怎麽了?我們先下車吧,要不然嫂子看你去那麽久可得要不開心了。”
歐擎珩心裏的疑惑不散,隻是對章芝玲,他也沒有之前的那麽排斥,但也喜歡不起來就是了。
他下車,章芝玲道:“歐大哥,你先回病房吧,我有點事一會兒就上去。”
歐擎珩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冷淡的點了點頭。
章芝玲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進了醫院去,她的唇角忍不住往上翹,心情出奇的好。
她呢喃道:“擎珩,你遲早有一天會是我的,就算是一兩年的時間,我也會讓你真實的愛上我,而不是受催眠才覺得我這個人好的。”
歐擎珩可不管她心裏是怎麽想的,進了病房裏,姚依依著急的跑過來,把他從頭到腳的查看了一遍。
歐擎珩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怎麽了?我不給你買你愛吃的糕點,你等急了?”
姚依依這才注意到他手裏提的袋子,說道:“你去東街的徐福記給我買的糕點?”
歐擎珩點頭,遞給她袋子,說道:“你剛剛都沒吃多少東西,照顧安安又太累了,所以特意去徐福記給你買糕點吃,你吃點。”
姚依依心裏一暖,剛剛懷疑的一切也煙消雲散了。
她打開袋子吃了起來,覺得這些糕點比平常的時候還要好吃。
她吃了兩三塊,像是無意的說道:“擎珩,我聽龔琳說你是和章芝玲一塊出醫院的,甚至還把車開得非常快,把保護你的保鏢都給甩開了,這是真的嗎?”
歐擎珩眼裏閃過一絲的疑惑,不過還是隨口道:“她跟我蹭車的,我開那麽快不過是為了趕緊的把她送到目的地。”
姚依依心裏雖然有懷疑,可現在安安在住院,歐婷婷也在手術室裏生孩子,事情一堆一堆的來,她也就沒有了深究的心思了。
姚依依轉了話題:“擎珩,你去你妹妹那看看吧,我在這照顧著安安。”
歐擎珩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道:“依依,我載章芝玲,你不高興嗎?”
姚依依心裏有些慌亂,不過還是搖了搖頭,笑道:“怎麽會,我想是這麽小氣的人嗎?隻是你一離開就是四五個小時,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有些擔心而已。”
歐擎珩眼裏閃過一絲的疑惑,道:“我離開已經四五個小時了?”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不禁的懷疑起章芝玲來,可是剛有那麽一點念頭,又有很多紛雜的記憶湧現來幹擾著他,讓他討厭不起她來。
姚依依注意著他的情緒變化,看他如此,心裏突然一涼。
“擎珩,你去看看你妹妹吧,這麽久了,應該也生了吧。”姚依依笑容有些淡的說道。
歐擎珩注意到她的不開心,把她擁在懷裏,低聲道:“你真的是在不開心嗎?生我的氣了?那我以後不載別的女人就是了,乖,別氣了,你氣壞了身體我會內疚的。”
姚依依從他的懷裏出來,笑道:“快去看看你妹妹吧,我哪裏是那麽小氣的人啊。”
歐擎珩點點頭。
等歐擎珩一離開,姚依依的臉微微一沉,眼裏有了計量。
龔琳從病房外進來,道:“少夫人,我覺得boss有些奇怪,尤其是他每次喝了大小姐和章芝玲帶來的東西就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懷疑那些吃的有問題。”
姚依依麵目一沉,道:“龔琳,你確定嗎?”
龔琳麵目一肅,一本正經道:“少夫人,我從來不說假話,boss那麽討厭章芝玲,如果是平常別說是載她甩開我們這群保鏢了,連跟她說一句話都覺得惡心,所以……我覺得少夫人你還是注意的好,章芝玲這女人不簡單了。”
姚依依若有所思,手指下意識的握緊。
“龔琳,你和方輝暗中保護著擎珩,我會讓他給詹姆斯檢查下的。”姚依依道。
龔琳道:“少夫人,我留下來保護你和小少爺,方輝和許辰會在不驚動boss的情況下保護他的,至於章芝玲那邊我也會讓我們的人密切的關注著的,章家這麽的明目張膽,我絕對不饒她了。”
“龔琳,一切就拜托你了。”姚依依真誠道。
安安這樣,歐擎珩要真的心向著別的女人的話,對她絕對是一大打擊了。
龔琳道:“少夫人,你別客氣,boss讓我貼身保護你和小少爺,小少爺是因為我的疏忽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是我的失職,所以我一定盡力的挽回我的失職的,不過還是謝謝少夫人能給我這次機會。”
姚依依看了她一眼,認真道:“龔琳,在我心裏你不僅僅隻是擎珩派來的保鏢那麽簡單,我早就把你當成了妹妹一樣的看待,所以以後你別再說安安是被你害的,安安被抓是誰都不想的,我從來都不認為是你的錯。”
龔琳心裏一暖,對待姚依依更加的盡心盡力了。
歐擎珩去了將近半個小時就回來了,他道:“婷婷生了,一個男孩,剖腹產的,母子均安,你就別擔心了。”
姚依依點點頭。
她想了想,道:“擎珩,剛好在醫院裏,我想你和我體檢一下,安安出事讓我體會到了生命的脆弱,本來一個人好好的說得病就得病,要是得了癌症就沒有一年半載可活了,所以我讓詹姆斯給我們兩個安排體檢,因為我想跟你好好地到百歲,你說好不好?”
歐擎珩失笑,覺得她是被安安的出事給嚇到了,所以也就縱容的答應了她。
姚依依的要求,他從來都不會拒絕的。
姚依依鬆了口氣,她希望這一切隻是她的懷疑,要不然章芝玲的用心就顯得很可怕了。
“好,好好地陪你到百歲,等白了頭,我就把公司交給安安,然後帶你到各地去看看,我們先把中國的山川河流給看完了再去國外看,你覺得怎麽樣?”歐擎珩撫摸著她的臉頰,道。
姚依依點頭,心裏漸漸地變得明朗。
“擎珩,我和安安都很愛你,你也不要變,可以嗎?”
“傻瓜,亂想什麽呢,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哪裏可能變,以後不許說些不著邊際的傻話。”歐擎珩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
“好。”姚依依朝他明朗一笑,沒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