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幼儀的耳朵‘騰’的一下燒起來了,攥了小拳頭錘了顧毅銘一下,“哎呀,說這些幹什麽呀?來,嚐嚐這牛肉湯,淡不淡?”她羞得沒話找話,手足無措的去拿勺子舀了半勺湯,吹了兩三下涼一涼遞到顧毅銘嘴邊。

顧毅銘扯著嘴角嘿嘿一笑,借著楊幼儀的手拿勺子,把那點湯湯水水吞進肚子裏,還曖昧的舔了一下嘴唇。

楊幼儀這才想起來,啊呀,這個勺子是她剛才用過的呀!她她她,她今天這是怎麽的了,怎麽盡犯錯誤呢?真是男色惑人!

身後像是有一堵堅實的牆,楊幼儀就好像貓兒一樣乖乖的靠在顧毅銘懷裏,倍兒有安全感,特別的踏實。顧毅銘別提覺得有多踏實多幸福了,嘴裂的老大笑得開懷,不停的誇楊幼儀做的飯好吃。

“你,你快放開我,你這樣我怎麽炒菜呀?”抱一下還好,顧毅銘卻是一直不鬆手了,兩人就像是連體嬰兒,楊幼儀走到哪兒,顧毅銘在後麵抱著她的腰,也就跟著挪一挪地方。

“不行,我不放,就這麽炒菜吧!你要拿什麽東西我遞給你。”

顧毅銘的無賴勁上來,誰也治不了她。楊幼儀沒辦法,眼看著油都熱了,也不跟顧毅銘較真,把洗幹淨的菜往鍋裏一扔,劈裏啪啦的開始炒菜。

作為十項全能選手,顧毅銘美人在懷,也沒忘了給楊幼儀打下手。遞個盤子碗的,兩人也算是合作無間。

體貼顧毅銘執行任務的辛苦,楊幼儀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她也沒忘了顧毅銘胸口有槍傷,那些傷病員不能吃的東西她是一樣都沒做,免得飯菜上了桌顧毅銘隻能看不能吃受不了。

最後把牛肉湯也盛出來擺好,熱氣騰騰的一桌子菜肴的香味溢滿了整間屋子。

“你先吃,我去隔壁叫顧秉峰。”楊幼儀擦幹淨了手,拍拍身後那塊‘大年糕’。

“那小子不會餓到自己的,他餓了肯定會叫你那個青梅竹馬給他弄吃的的。你不用擔心,辛苦了那麽久才做好一桌子菜,咱倆來個小灶唄?”

楊幼儀真想回頭看看,身後那人現在臉上是什麽表情。“你可真狠呐!我都懷疑顧秉峰是不是你親侄子了?要不你這做叔叔的,怎麽能這麽狠心呢?”

“切,你懂什麽,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誌,餓其體膚。我們小峰以後是做大事的人,我這是從小磨練他,懂不懂?”

“我還就真不懂了,小孩子要是饑一頓飽一頓的,能長大高個嗎?再說,他來我家住,昨天晚上都餓了他一頓了,今天還餓著他?你能做出來我可不行。快放手,我去隔壁把小峰叫回來。要是席振昊也沒吃飯,我就把他一起叫來。讓他幫忙看了小峰一整天,沒功勞也有苦勞,咱們得謝謝人家。”

一聽到‘情敵’席振昊的名字,顧毅銘更不樂意了。滿不在乎的把頭往楊幼儀肩膀上一靠,“我不管,反正我就粘在你身上了。你要是去隔壁叫人,就這麽去吧!”

無賴!還說不是吃醋!這麽小孩子氣!

但顧毅銘說到做到,楊幼儀還真拿他沒有辦法。雖說和席振昊從小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把顧毅銘介紹給他認識也是應該,可也不能第一次見麵就給人家留下‘大年糕’的印象吧?以後同學們見了麵,他還不得編排顧毅銘啊?顧毅銘舍得下這個臉,她還舍不下呢!

最後沒有辦法了,楊幼儀回房間用手機給席振昊打了個電話,叫顧秉峰回來吃飯。席振昊在電話裏旁敲側擊,明示暗示,就差跟楊幼儀說‘我家也沒人做飯,去你家蹭口飯行嗎?’。結果楊幼儀就是裝傻充愣,任由席振昊磨破了嘴皮也隻有一個中心思想:隻做了顧秉峰一個人的飯菜,你來了估計隻能舔盤子了。

倆人這多年的交情,席振昊當然明白楊幼儀不會無緣無故這麽說,雖然好奇,但還是讓顧秉峰一個人回來了。送走顧秉峰之後,他在家裏一個高兒就蹦起來了。感慨著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楊幼儀這個大閻王隻要摸著她命門,那就能跟他好成一個人。這麽多年早就把她給琢磨透了,可碰見個小鬼,把他弄得沒了辦法。

這顧秉峰,也不知道昨天是吃錯什麽忙藥了,一大早上來了就不對勁,用眼神看的他直發毛。而且這麽大的小孩子不都愛看動畫片麽,什麽喜洋洋美羊羊灰太狼的。他也不會哄孩子,就在電腦上搜了一個名叫《大耳朵圖圖》的動畫片給他看,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瞥都不往動畫片上瞥一眼,主動要求要看他們家的相冊。

他從小和楊幼儀有不少合影,每逢碰見他和楊幼儀的合影,這小子必會追根究底一番,追問這個照片是什麽時候照的,為什麽要照。近些年的還好說,小的時候,大概是五六歲左右吧,兩家的大人帶著孩子去照相,正巧在照相館遇到了。他當時打扮的像是小王子一樣,而楊幼儀呢,穿著一身粉色的公主裙。

兩家大人一看孩子們的扮相這麽相配,又是多年的老鄰居,關係這麽要好,那就讓孩子們也合一張影吧!當時還按照攝影師的要求,擺了兩個pose,他摟著楊幼儀的腰,楊幼儀抬著頭‘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

顧秉峰看見這張照片臉就黑了,一個勁兒追問。小的時候的事情他,他怎麽會記得那麽清楚啊?很多話題都是敷衍著說的,然後顧秉峰就不樂意了,把那照片給沒收了……

這張照片還挺好看的,而且就兩張,楊幼儀一張,自己一張,顧秉峰把自己家的拿走了,他家就沒有了。以後他有了兒子,還想跟兒子顯擺顯擺他老子小的時候長的多英俊帥氣,瀟灑倜儻呢!所以顧秉峰把這照片拿走席振昊當然不能同意,可一要顧秉峰把照片放回去吧……這小子就給你來一招懸淚欲泣,弄得他張不開嘴。畢竟不是自家小孩任打任罵,這小子是楊幼儀的弟弟,要是在他家被他給弄哭了,楊幼儀還不賴找自己拚命啊?

就這麽,這張絕版照片,就被顧秉峰給弄走了。

懸淚欲泣?

這小子裝的還挺像的,充分貫徹了他二叔教給他的內容——對待敵人,要通過一切合法手段達到自己目標。適當的示弱可以麻痹敵人,降低敵人的防備,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也是一種手段啊!

顧秉峰把照片揣進自己後屁股兜裏,在心裏暗自點頭,二叔說的真沒錯啊!他不崇拜明星,不崇拜影星,他就崇拜他二叔!

聽二叔有召,顧秉峰樂顛顛的就回去吃飯了。有孩子在,顧毅銘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像剛才一樣抱著楊幼儀了。可是他對於隻有大侄子一個人回來,席振昊並沒有跟來還是很滿意的。

好不容易能跟老婆侄子吃頓團圓飯,那個情敵來了算怎麽回事啊!

飯後,顧毅銘搶著去洗碗,顧秉峰皺緊了眉頭,拉著顧毅銘不讓他進廚房。“二叔,君子遠庖廚!”

被楊幼儀聽見使勁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看你要是餓懵了,還遠不遠庖廚了!”

顧毅銘上午剛剛發過宏願,以後家務活他都包了,自然想要好好表現一番,卻被大侄子拉住了胳膊。“二叔二叔,你跟我來,我有東西給你看!”

楊幼儀揮揮手,放這叔侄二人離開。心裏還想著,顧毅銘好不容易有個假期能夠休息休息,顧秉峰這小子,以後還得好好磨練他。什麽君子遠庖廚,那都是什麽年代的封建落後思想啦?要不得,要不得啊!

小鬼頭拉著二叔進了楊幼儀的房間,神秘兮兮的從褲子兜裏把那張照片掏出來,獻寶一樣的遞給他二叔。

“你給我這個幹嘛?”顧毅銘無奈,這照片是放在顧秉峰後屁股兜的,剛才吃飯時坐了半天了,照片被他坐的彎了,還帶著暖暖的溫度。可他反反複複的把反正麵檢查了好幾遍,也沒看出什麽門道。

“二叔,你仔細看看。照片上這小姑娘是誰?”

顧毅銘凝神細看,這小姑娘眉清目秀的,額頭中間還點了一個小紅點,還有些胖乎乎的,穿著粉色的公主裙,說不出的可愛。在腦海裏搜索這人的資料,竟然覺得有些印象,而且越看越熟悉。

“噗~這不是你二嬸嗎?這照片你哪兒來的呀?”

“我從隔壁那拿來的。二叔,你看上麵這男的,就是隔壁的那個席哥哥,席振昊。”小漢奸把打聽來的情報都說給顧毅銘聽。看他麵上不動聲色的樣子,顧秉峰跟著直著急。

小儀姐姐做不成他的媽媽了,要是連他的二嬸都做不成,以後他想見小儀姐姐一麵太難了!

他還記著那個六年見一次,六十年隻能見十次的論調呢。這孩子,除法還算不靈光,六年一次,六十年能見多少次,還是他數著手指頭、腳趾頭差查數查出來的。

顧毅銘皺著眉頭,但還是表揚了一下顧秉峰,誇他這打探軍情的功夫做得好。然後便把他打發出去看電視,無視他急得直跳腳的樣子。

聽顧秉峰說他們兩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那有幾張合影也沒什麽了不起的。這照片雖然是‘抱’在一起照的,可那還是兩個小孩子呢,懂什麽?

可想想自己家裏的那僅有的幾張和他媳婦的合影,大多都是他欺負楊幼儀的時候抓拍的。有他去抓楊幼儀小辮子的,還有他用髒髒的小手硬是往楊幼儀臉上蹭的……反正基本上每一張照片上,楊幼儀的表情都是眼淚汪汪。

那是被自己欺負的。他小的時候最願意看她想要哭,還要憋著的表情了,照片就是最直觀的反應。可再看這張照片,那叫一個‘含情脈脈’呀,讓人看了就想照片撕成兩半,把那小姑娘珍藏起來,小男孩麽,就扔垃圾桶吧!

說幹就幹!顧毅銘翻了翻抽屜,找出剪刀,一雙大手靈活的轉動著,兩三分鍾的功夫,就把照片上那個小男孩給‘摳’下去了。現在照片上就剩下一個小女孩了,用照片對準太陽的方向,還能從那個人形漏洞裏射進陽光,還挺好看的。

顧毅銘美滋滋的把照片塞進錢包裏,滿意的從楊幼儀的房間裏出去了。

回b市之前,他一定要見識見識照片上這個小男孩。不過不是現在,現在的時機還不成熟啊……

顧毅銘出去的時候,楊幼儀的碗也洗幹淨了,一家三口就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熱熱鬧鬧的,氣氛很和諧。

晚上楊幼儀要幫顧秉峰洗澡的時候,這小子開始鬧上了。雖然平時都是這樣的,幼儀姐姐給他洗,他還挺舒服的。可今天不一樣啊!今天毅銘叔叔在這裏,本來他和小儀姐姐睡一張**,二叔就嘲笑他不是小男子漢了。要是讓二叔知道,他都這麽大了,還讓小儀姐姐幫他洗澡,那不是更看不起他啦?

顧秉峰說什麽也不同意,楊幼儀要捉他進浴室,他就跑。等顧毅銘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楊幼儀還沒抓到人,自己卻累得滿頭大汗了。

“小儀,這是幹什麽呢?”

“哎,你這麽快就洗完了?”一轉頭,正對上顧毅銘古銅色的胸膛——他的頭發濕濕的,一隻手拿著她粉色的毛巾在擦著頭發,**上身有幾塊腹肌都清清楚楚的展現在楊幼儀眼前,還有他胸口的‘腱子肉’,嘖嘖嘖,光是看看楊幼儀就要流口水了……

顧秉峰趁著楊幼儀愣神的功夫自己偷偷的鑽進浴室關了門,露出一個狐狸似的笑容,嘿嘿,小儀姐姐對不起,雖然你給我洗澡是好意,但是我要做小男子漢,我可不想被二叔笑話!

“媳婦,你家沒有男士內褲,我的內褲剛剛洗了……”

顧毅銘的頭發很短,一甩頭,水珠就濺到楊幼儀的臉上,這才拉回她一點點的神智。眼睛向下瞄——顧毅銘腰間隻圍了一條白色的大浴巾,堪堪遮住下身,毛發很重的小腿露出來,一看就很有‘男人味’。

被眼前的景象給鎮住了,楊幼儀壓根沒明白顧毅銘在說什麽。隻覺得她左邊的腦子裏裝著麵粉,右麵的腦子裏裝著清水,這麽一晃悠,就變成了一腦袋的漿糊。後她了銘。

待她看見掛在顧毅銘嘴角的那抹壞笑,再回憶起他之前說過的話時,渾身的血液以每秒鍾八百邁的速度往腦袋上衝,鬧了她一個大紅臉。

他他他,顧毅銘剛才話裏的意思,是不是說,家裏沒有男士內褲,他之前穿著的內褲洗了,所以他現在浴巾下麵其實是真空的,什麽都沒穿?

忽然,腦海裏閃過一句無比經典的話來——風吹蛋蛋涼……

楊幼儀覺得自己風中淩亂了,她怎麽就這麽猥瑣呢?

“那個,那個,我去隔壁給你借件衣服當睡衣穿,你等我一會兒。”

“不行!我才不穿別人的衣服。”開玩笑!他媳婦神經比腰都粗。他怎麽可能會穿‘情敵’的衣服啊!再說,他媳婦現在臉紅撲撲的,格外滴誘人。自家的小蘋果,自己長腿跑到別人家去,那不成了肉包子打那啥有去無回了嗎?“我就這樣睡覺挺好的,哪位偉人不是說了嗎,**有益身體健康。”

“不,不行……你等著,我還是給你借衣服去吧!”一想到顧毅銘**身子睡覺,她就要冒鼻血啊!

顧毅銘一把把楊幼儀拽回懷裏,趴在她耳邊輕輕的吹氣,“怎麽的,還怕你晚上夢遊,去我房間非禮我呀?”顧毅銘低低的笑了,“我,隨時歡迎。”

楊幼儀覺得臉上的血液太集中了,她有一種要爆血管的衝動。

“鬼才非禮你呢!你可鎖好了門,小心被鬼壓床了,還冤枉我!”一激動,楊幼儀把鬼壓床給換了一個解釋吼出來。顧毅銘也不惱,隻在她耳邊低低的笑著。熱氣噴在她臉上,更讓她難受。

忽然,楊幼儀發覺這房間安靜的有些不正常。她左思右想想了好一會兒,才驚得張口問道,“不對呀,小峰呢?他人哪兒去了?怎麽半天沒聽見他說話了?”

浴室門‘刷拉’的一聲被拉開,顧秉峰穿著那件從席振昊家借來的大號襯衫走出來,拿著自己那條小小的藏藍色的毛巾擦頭發。酷酷的臉上還掛著水珠,明顯是洗完了澡的樣子。

楊幼儀再次覺得又羞又窘,哎呀,她沉迷在了男色之中,竟然連顧秉峰什麽時候進去浴室,還自己洗完了澡都沒發現!好在沒出什麽事,哪怕是摔一跤她也會自責滴!rt1e。

不過看他現在這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吧,她有一種孩子長大了的感覺。看吧,都開始自己洗澡不願意讓家長幫忙了!罷了罷了,那以後就都讓他自己來吧,男孩子嘛,早點脫離家長的庇護自己茁壯成長的好。

“走,小峰,姐姐給你吹頭發去,頭發幹了你就在姐姐的房間睡。”

顧毅銘眉頭一皺,把目光投放到顧秉峰的身上,不悅的眯起眼睛。“幼儀姐姐,那我二叔呢?他住哪兒啊?”

“嗬嗬,還知道關心你二叔呢?不錯!”楊幼儀瞪了瞪顧毅銘,意思是你瞧瞧你侄子對你多好,你這個當叔叔的,反倒是狠心。“下午我替你二叔把房間收拾出來了。他有住的地方,放心吧!”

顧秉峰這才點點頭,要跟著楊幼儀進房間去睡覺。一直沒有說話的顧毅銘卻在這個時候吭聲了,“時間還早啊,這麽早就睡覺了?要不小峰,你跟二叔去二叔的房間,我教你幾招真功夫,怎麽樣?”

一聽這話,顧毅銘的小崇拜者眼睛都亮了,頭發也不吹了,擁護在他二叔身邊,蹦著高兒的問著他二叔要教給他什麽招式,厲害不。一條藏藍色的毛巾讓他倫的虎虎生風,像是根棍子,打到身上準疼。

略施小計,顧秉峰就被顧毅銘給哄走了。楊幼儀再去敲門叫顧秉峰睡覺的時候,顧毅銘就堵在門口,不讓她進房間。還用眼神往下瞄瞄,說什麽‘他要鎖好了門,省得有人進去非禮他。’

把楊幼儀說的特別不好意思,再多說兩句顧秉峰那小子都說話轟她,讓她不用管了,他跟著二叔學功夫,累了就跟二叔一個床睡了。楊幼儀自覺沒趣,也就不管顧秉峰了。反正那房間就是雙人床,雖然顧毅銘人高馬大的,但是應該不會擠到顧秉峰。

躺在**,她好像還能聽見顧毅銘叔侄兩個的房間裏傳來‘哼哼哈哈’的聲音呢。

這小子,把他二叔當偶像,被忽悠了還不自覺呢!他二叔為啥要教他招數?還不是為了不讓他跟自己住一個房間、一張床?這個醋壇子,竟然連小孩子的醋都吃。他也不想想,顧秉峰才六歲大,他們倆能怎麽的?這占有欲可是真夠強的了!

她又想起席振昊,抽個時間,一定要把席振昊介紹給顧毅銘。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掰開了揉碎了好好跟顧毅銘說道說道,要不然他說不定要對這個‘奶奶給她挑選的丈夫候選’還有‘青梅竹馬’的身份記恨上一輩子呢!

這可不行,一個是二十年的好朋友,一個是自己未來的老公,一定得和平相處啊!唔,就是不和平了……貌似吃虧的也不是顧毅銘啊!

楊幼儀躺在**胡思亂想,始終沒有睡意,便閉上眼睛屬羊。一隻小綿羊……兩隻小綿羊……三隻小綿羊……等數到第十七隻的時候,畫麵一變,顧毅銘圍著浴巾的畫麵出現在楊幼儀的視線裏。

鏡頭慢慢拉近,先是他的眉毛、眼睛,然後是鼻子、嘴巴,再一點點的往下,往下……不知不覺中,楊幼儀甜甜的進入了夢鄉,嘴角的枕巾卻殷濕了一小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