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姓宋的指導員果然沒有騙她,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說服了老爺子,同意她在n市逗留幾天。
老爺子雖然派了警衛員小陳來,但是小陳隻是來照顧她的生活,還有保護她的安全,並不會強製帶她回b市。老爺子寬宏大量的給了她一周的假,讓她在n市玩一玩。刨去三天的漫長的等待時間,她有四天的時間可以和顧毅銘相聚。
等待雖然很讓人心焦,但是確實充滿希望的。相比於她的好心情,小陳這幾天的臉色卻有些發青。這姑娘在他的保護之下偷偷溜走了,她人都快到n市了他才知道,通知老爺子的時候,老爺子差點沒用拐杖敲死他。
他挨著打還不敢躲,怕老爺子怒氣大,追著他打,再閃了腰。要不是n市這邊來消息說找到人了,他差點就要以死謝罪了。
來之前他在老爺子麵前立了軍令狀,要是楊幼儀缺了一根頭發絲,他就提頭來見!
所以找到了人之後,他盯人盯得更緊了。楊幼儀懷著寶寶,他不能責備她什麽,但是他無時無刻不追隨著她的怨念的眼神,讓楊幼儀深感不適。她很誠懇的給小陳道歉,可卻不見成效。
有心請小陳吃一頓好的謝罪,卻難以實施。自打懷孕之後老爺子老太太一向不許她吃外麵的飯菜,這幾天的飯菜都是小陳做的。她想幫忙都不行,別提主廚了。
宋指導員讓他的女兒陪著兩人遊玩一下n市著名的旅遊景點,可楊幼儀沒有心情去玩。她讓小陳和宋指導員的女兒去轉一轉,他的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表示不能讓她離開他的視線之內。
最後楊幼儀悲催的發現,她好像一點事情都不能為小陳做誒……
沒有辦法了,她隻好乖乖的待在招待所裏。她安安分分的,就是對小陳工作最好的支持,對他最好的報答了。
在難熬的等待中,三天時間終於過去了。楊幼儀覺得,她等得頭發都要白了。晚上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想著明天就能看見顧毅銘了,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本想早點起床去學院找顧毅銘的,可這麽一覺就睡到大中午。窗簾拉得密密實實,透不過一絲陽光。恍惚之間拿起床頭桌上放著的手表看時間,都快要十一點了,驚得她趕忙起床。雙手在**一撐,想要坐起來。可是右邊手肘處傳來怪異的感覺,按在的不像是柔軟的床墊上,溫暖的,還有彈性的……
她驚詫的轉過頭去,入眼的便是那個她思之念之了半個月的男人,正歪著頭看她。他下眼袋黑黑的,一看就是連著許久都沒有休息好了。堅毅的下巴上長出青色的胡茬,楊幼儀不禁伸手摸了上去,硬硬的,紮的她眼淚立時便掉下來。
這一哭,把顧毅銘哭的亂了陣腳。急忙把她摟在懷裏,下巴頂在她額頭上,“媳婦,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不是故意沒聯係你的,要不是指導員關我半個月的禁閉,我早就給你打電話了。我錯了,都是我不好,別哭了,啊!”srcm。
楊幼儀把頭埋進顧毅銘懷裏,抽了抽鼻子,辯解道:“我,我不想哭的,誰,誰哭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掉眼淚,好像懷孕之後情緒起伏一直都很大。
顧毅銘用粗糙的手指擦掉楊幼儀臉上的淚水,溫柔的摸著她的發絲,“都成小花貓了,還說沒哭呢?”
“我才,才不是哭呢!我這是被你的胡子紮的!”楊幼儀狡辯的說道,生怕顧毅銘不信,還特意補了一句:“那麽硬!”
“哈哈!”顧毅銘一邊笑,一邊用下巴在楊幼儀的臉上蹭來蹭去,她越是叫癢叫疼,他就笑得越開心。這男人就是喜歡逗弄楊幼儀,這改不了的惡趣味喲!
兩人鬧了一會兒,楊幼儀有些累了,這才停了下來。顧毅銘把小陳早就做好的飯菜用微波爐熱了一下給端上來,楊幼儀就坐在**,他一口一口喂著她吃。菜汁蹭在嘴邊,顧毅銘還溫柔的用食指幫她擦掉。
要不是他最後做了個用舌頭舔掉食指上沾著菜汁的動作,就感覺他像是在照顧女兒呢。
肚子裏的寶寶有八周了,就是說,他們兩個已經整整兩個月沒有見麵了。楊幼儀靜靜的觀察著他,仔細的看他發生的每一點變化。
不僅有了黑眼袋,有了胡茬,感覺顧毅銘整個人感覺都憔悴了很多。楊幼儀享受著這難得的相聚,緘默不語,任他一口一口的喂著飯,乖乖的把他喂來的飯吃掉。
顧毅銘看著小妻子難得乖順的樣子,嘴角勾起。可是這笑意卻未直達眼底,在他低下頭用勺子盛飯的時候,眼中飛快閃過一抹疼痛。再抬起頭來,嘴邊又已經掛好溫柔的笑容。男人,把所有的哭所有的淚都自己扛。
楊幼儀的胃口大開,花了比平常多二十分鍾的時間吃飯,還要多吃了半碗飯。
喂完了媳婦,顧毅銘自己就端著碗囫圇的吃著,不到三分鍾,桌子上的飯和菜都被他解決掉了。楊幼儀目瞪口呆,“你,你多長時間沒吃飯了?是不是給你關小黑屋,還虐待你了?”
腦袋裏浮想聯翩,一個勁兒想起那些不應景的場景。她想起皇後娘娘給小燕子和紫薇關小黑屋的時候,還叫容嬤嬤去給他們兩個上刑,折磨他們,用小針紮她們。
部隊裏估計沒有像容嬤嬤那麽變態的女人,可那些大老爺們的拳頭也不是吃素的呀!楊幼儀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聽說派出所的幹警還有暴力執法的呢,顧毅銘關小黑屋又怎麽能討得了好?
想著,楊幼儀就伸手去扒顧毅銘的衣服。顧毅銘一愣的功夫,風紀扣就被楊幼儀給解開了。他趕忙按住楊幼儀作怪的小手,不讓她動彈。小別勝新婚,他抱著媳婦睡了一上午,早就心猿意馬了。可現在媳婦懷著孩子呢,是特殊時期,看得抱得碰不得。
他本就憋著呢,這姑娘要是再犯上作亂,他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幹出點什麽。
“你鬆手!”顧毅銘越是阻止她,她就越覺得可疑。用力掰開顧毅銘的手,大力的繼續解他剩下的紐扣。“是不是關禁閉的時候他們欺負你了?不給你飯吃,還打你了?讓我看看!你傻呀你,為什麽要跟他們打架,為什麽……”
不顧顧毅銘的阻撓,她總算成功的解開顧毅銘的上衣,把衣服扒掉,露出的是他古銅色的皮膚,還有結實的肌肉,沒有她相像的那些青一塊紫一塊的暗傷。嘴裏的碎碎念頓時停止了。
顧毅銘總算是明白小妻子這麽‘急迫’的原因了,原來不是存心撩撥自己,而是怕他在禁閉室裏挨餓、挨揍!大手揉了揉楊幼儀的腦袋,無奈的笑著,“瞎想什麽呢,部隊不是像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沒人打我,飯菜也是按時送。也沒人欺負……哦,要說欺負我,有一個人。”
這還了得?老公被人欺負了,楊幼儀頓時乍毛,“誰?是誰?”胳膊袖子一挽,像是要隨時找人拚命的樣子。
顧毅銘忍住笑意,認真的回答:“喏,就是我們指導員,你見過的那個。罰了我半個月禁閉,不能給你打電話不說,他還讓我寫檢討!我寫了一份五千字的,他還說寫的不夠充分,不夠深刻,讓我重寫!老婆,一萬字啊!我寫了整整一萬字啊!!!”
本來情緒是怒火中燒的,顧毅銘一張口,楊幼儀就知道了他這又是在耍寶逗自己。小手在他腰間光裸的肉上用力掐了一下,恨恨的罵道:“哼,活該!”
她的小手掐上去其實一點都不疼,倒是能激起他的某些獸性。顧毅銘重重的把她拉向自己懷裏,用力的抱著她,好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裏一般。
半晌,他才平複下來,深吸了一口氣,開口沉重的說道:“媳婦,指導員放了我四天的假。趁著這四天時間……我……我陪你去醫院,去把孩子打了吧。”
這是顧毅銘這一生中最最難以開口的話。
在關禁閉的時候,他想了很多。想了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那個尚未出生的,可愛的孩子。他那麽喜歡孩子,怎麽舍得不要她呢?可是想想懷裏的小女人,她正是人生中最最精彩的年紀,不應該被這個孩子拖累,讓她的青春留下遺憾。孩子……以後還會有的。而她,永遠是他最最重要的珍寶。
在禁閉室裏知道她來了的消息,他先是喜,再是悲,終於下了這個決心。她來了也好,至少孩子沒了的時候,他可以陪在她身邊,她也會好過一點。
雖然要把這個孩子送走,卻也是迫不得已,她會傷心的。
從禁閉室出來,顧毅銘就已經做好這個準備了。盡管很艱難,卻還是開了口。
楊幼儀聽了顧毅銘的話,詫異的從他懷裏掙紮出來,“為什麽?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顧毅銘眼裏盡是受傷的神色,炙熱的大掌貼上楊幼儀的小腹,溫柔的摩挲她的肚皮。兩個月,肚皮還沒有鼓起,孩子也不會動,可顧毅銘就是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好像能感覺到寶寶一樣。
“我怎麽會不想要這個孩子呢?我們的孩子……我不知道多想要當爸爸……可是你說的對,我太自私了,隻考慮到了自己,考慮到了我家裏,卻沒有為你著想。如果你……”
一雙小手堵住了顧毅銘的嘴,被顧毅銘用一隻手捉住,放在嘴邊輕吻了一下。無比深情的抬起頭看向楊幼儀的眼睛,“孩子可以以後再要,我隻想要你開心……”後上幼來。
楊幼儀被他炙熱的目光電的發傻了,有一個男人對她癡情如此,她還有什麽可求的呢?為這樣的男人生兒育女,不是她作為一個女人,這輩子最最幸福的事情嗎?
孩子是婚姻的紐帶,是他們幸福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在意外人的目光幹什麽?他們是有證的,合法的,寶寶也是婚生子,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如果孩子真的沒了,她以後會有多後悔?哪怕是以後再懷孕,那懷的也不是現在這一個了。
好像一切一切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楊幼儀臉上綻出大大的笑容,嗔了顧毅銘一眼,“想要我開心,就別再提打掉孩子的事兒了。寶寶大了以後,要是知道她爸爸想把她打掉,會生氣的。”
顧毅銘還沒聽明白楊幼儀是什麽意思,“可是……”
“可是什麽?沒有可是!你要是敢打我寶寶的主意,顧毅銘,我跟你拚命,知不知道?”反正她是孕婦,道理都在她手裏。她說要寶寶,就是要寶寶。撒嬌耍賴欺負老公怎麽的都行,楊幼儀揚了揚小拳頭。威脅他,他要是再不妥協,她就要使用暴力手段了。
“媳婦,你……?你願意要這個孩子了?”顧毅銘眼中綻出狂喜。
楊幼儀重重的點頭,笑著看著顧毅銘。“當然要,必須要!你呀,沒事的時候還是想想給孩子取什麽名字好吧,省得你沒事閑的老打架!要我看,指導員讓你寫一萬字都是少的,啊!!!”
他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憔悴、疲憊神馬的都不見了。他一激動,不等楊幼儀說完,就把她攔腰了抱起來,讓她雙腳懸空轉了一圈又一圈。
這種雙腳離地的不踏實感嚇得楊幼儀嗷嗷叫喚,讓顧毅銘馬上放她下來。可顧毅銘好像樂傻了,對老婆的威脅沒聽見似的,一直轉了十來圈,轉的楊幼儀頭都暈了,這才停下來。
停下來後,楊幼儀的第一反應就是抓著顧毅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顧毅銘連齜牙都沒有,嘴角一直掛著那傻傻的笑容。隻要老婆願意給他生孩子,別說咬一口了,在他身上割肉都行!
“老婆,我愛你我愛你我愛死你了!”
轉轉的話:八千字完畢,睡覺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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