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角落裏,洪富民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額頭上盡是虛汗。被切掉一根手指頭,已經讓洪富民體會到什麽叫做切膚之痛了,再加上胡不歸隻是簡單的幫他包紮了一下,根本就沒有認真的處理過傷口。所以很快便感染,發燒。

現在的洪富民哪裏還有一集團董事長的威風,狼狽得連一個乞丐都不如。躺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一條命隻剩下半條了。

胡不歸拿了條凳子坐在床邊,仔細的觀察著胡老三的傷勢。經過兩天的調養,胡老三的傷勢基本上已經穩住了,最起碼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了。胡不歸鬆了口氣,胡老三性命沒有危險,他也就放心了。現在他就等師門把東西送過來,然後再找杜晨報仇了。

不過在找杜晨之前,應該給高大市長一個教訓,免得他還以為我胡不歸說話是放屁。胡不歸打電話將這邊的情況回報之後,他的師父已經讓人送來了兩樣東西,武器和救命的妙藥。

杜晨已經修煉到了煉體重境界,身體的防禦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胡不歸即使是有七重的修煉,也很難突破杜晨的身體防禦。可是如果有了一柄神兵利器,那就不一樣了,絕對可以扭轉戰局。

胡不歸站了起來,又把目光投向了洪富民,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是時候給高懷民下最後通牒的時候了。

市委常委院二號樓,大廳裏煙霧繚繞,高懷民坐在沙發,一臉的疲憊。除了他之外,大廳裏還有不少人。這些都是洪富民的親人,父母,老婆,兄弟姐妹之類的。

一個個都拿眼看著高懷民,今天已經是胡不歸所說的兩天的最後一個晚上了。就在下午,高懷民又收到了胡不歸寄來的禮物,還是一隻手指。今兒又是最後一天了,也難怪洪家的人都著急了。這歹人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高懷民不作為的話,恐怕明天就得為洪富民收屍了。

看著家人著急的模樣,高懷民的老婆洪梅哭喪著道:“懷民,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再過一天,我們肯定得為富民收屍了。你再不為他作主,我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洪梅一哭,其他的人女人也跟著低聲哭泣起來,其中洪富民的老婆哭得最是傷心。

高懷民心裏窩得慌,自己堂堂直轄市市長,正部級大員,居然對一個江湖武夫沒有任何的辦法,這讓他信仰都有些動搖。煩悶之下,脾氣爆發道:“作主?我怎麽為他作主?我現在連他人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麽救他?”

洪梅立即道:“那個人不是要杜晨嗎?你讓人把杜晨給他送過去不就結了?”為了自己的侄兒,死個把人有什麽關係,隻要死的不是自己的親人就好。這是洪梅的想法,哥哥求到自己的麵前,就差點下跪了,她能怎麽辦,隻能來*高懷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