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晉北這邊答應了董唯一的訪談邀約後就覺得不妥,他答應的太早了。周皓回來後他跟周皓說了董唯一那個跟蹤訪談的事情,周皓站在那裏一臉的複雜。

“陸總,您答應了?”

“不然呢?”

周皓實在是不理解,他不是不喜歡這種節目嗎,怎麽董唯一一來他就同意了。

“那您哪天去錄節目,我好做安排?”

“不用去,她說要了解我的一日生活我去哪他們去哪拍。”

什麽,周皓感覺這是晴天霹靂。這下好了,不僅老板被拍他們也要跟著被拍上電視了。他不想出名,不想被大眾圍觀啊。周皓對於上電視一臉的不情願,好好一路人上什麽電視啊。他不想紅,隻想好好做人呢。

周皓躊躇了一陣說:“那到那天讓他們給我打個馬賽克。”

陸晉北深深地看了一眼周皓:“你是醜的不能見人還是某犯罪嫌疑人?”

我啥也不是,我就是我自己。我怕我自己會一炮而紅,從此被人追捧,從此沒有自己私生活,想要個馬賽克擋擋臉可以嗎。周皓好想說出這段話,看老板那要吃了他的眼神,還是算了他就當自己是猴子被圍觀了吧。

周皓這邊聯係了導演組,確定了錄製時間,他跟陸晉北匯報了之後又跟集團眾高管發了郵件告知他們有這麽個事情,別到時候出了岔子。

許南辭這邊在家裏看了一個月的劇本了,她每天就是背台。就是因為許南辭不是專業的戲劇學院畢業的,她沒有接受係統的訓練,所以在台詞方便她一定是要背下來。

在許南辭心裏演員分很多種,有野心的沒有野心的,演技炸裂的,演技浮誇的,敬業的,耍大牌的。她自己喜歡演戲,畢業後除了演戲她也沒做過別的。所以許南辭想把演戲給演下去,她需要通過不同的角色來拓寬戲劇。其實實力派演員是受人喜愛的,有許多實力派演員演的也是小角色但是卻出彩,給人印象深刻。

許南辭想做這樣的人,她想嚐試不同的造型,演好每一個角色。這次的臉色是她自己努力爭取來的,如果許南辭沒有一個好的經紀公司可能她連試鏡的機會也沒有。

她學習了很多,才把一個妖嬈魅惑的臉色給演繹出來。因為是女二的臉色,許南辭的台詞是比較多的,有的還挺拗口。別說這也是她演戲以來除了網劇,全是戲份最多的一次了。

陳導是有名的導演,圈子裏地位高,受人尊敬,梅姐打電話通知許南辭時她激動到不行了。警察角色是她早就向往的,跟陳導合作也是她的榮幸。

不過呢梅姐還說了一個不太好的信息,就是女一號是張馨子,男一號是影帝季佑鴻,一個顏值跟演技都在線的中年老幹部。季佑鴻的戲許南辭基本都看過,他是她的偶像。季佑鴻人很低調,平時也不參加綜藝,也很少出席活動,他是遇到合適的劇本才接戲,其他的給再多錢也不演,他不缺錢。能和季影帝一個劇組拍戲,許南辭想想就開心。

果然這女人背後是有後台,外麵傳的那些並不是捕風捉影。許南辭想她剛跟張馨子鬧得不愉快,翻了臉,這下又要在一個劇組見麵,豈不是很尷尬。

梅姐說在劇組張馨子不敢怎麽樣,有陳導在任何人不敢放肆。梅姐讓她不要多想,她就好好記台詞,然後琢磨琢磨怎麽演。

她最近也拍了幾個雜誌的封麵,都是因為綜藝的熱度。許南辭的微博時不時的就更新,要讓粉絲知道自己有在工作。換句話說就是要保持熱度,好不容易搞起來的必須要穩住。

這天糖糖從幼兒園回來,許南辭的婆婆剛好打來視頻電話,說是想她們了,她婆婆說要過來接她們去京都。許南辭問糖糖想不想去看奶奶爺爺,糖糖點頭說想去,還想去看爸爸。

許南辭知道孩子想爸爸了,之前糖糖都沒怎麽感受到父愛。現在陸晉北這人對孩子也比以前上心了,知道經常來看孩子,還知道哄孩子玩兒。不過許南辭每次都沒給他好臉色。都分開了,他來許南辭再一臉開心的說:你來啦,我們都等你好久啦,你累不累這些話,這不扯淡嗎。她要真說出這些話,她們還至於離婚嗎?

許南辭和老師請了幾天假,帶著糖糖去了京都婆婆那裏。她沒讓婆婆接,自己做高鐵過去的。婆婆早就在車站等了,還讓人收拾好了房間。別墅就婆婆和公公兩人住,陸晉北有自己的家。

糖糖一來就成了家裏的小祖宗,婆婆他們什麽都依著糖糖。平時許南辭很少讓糖糖遲的漢堡披沙油炸食品,還有糖,來到這裏糖糖通通都吃到了。

婆婆和公公白天帶孩子去遊樂場玩了,許南辭一個人在家裏研究劇本。阿姨中午做好飯菜後就回去了,說是家裏有急事兒。許南辭吃完午飯一個人坐在沙發那裏對戲,她看的是女二舍身救了女毒梟然後身負重傷那段台詞。

許南辭把劇本丟在一邊的茶幾上,她在腦子裏內心幻想著自己替人擋了一槍的場景。她找了一個衣架放在那裏當做那個女毒梟,劇本上是她看到女毒梟被人用槍指著準備開槍時,她撲了過去救了女毒梟。許南辭用力撲了過去,衣架發出重重的倒地聲,開門站在門口的陸晉北嚇了一跳。

許南辭沒有聽到門口的動靜,她趴在衣架上,捂著肚子那裏用虛弱的語氣說:“快走…別管我。”

她氣喘籲籲的說著,陸晉北以為她是怎麽了呢,正要過去時聽到許南辭喊了一聲:“走啊,快走啊。”

她的手還揮舞著,似乎在推人。雖然他又看到她在慢慢的爬,手裏還握著一個玩具槍。陸晉北大步走了過去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許南辭,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許南筆手裏握著玩具槍要打後麵追來的人時,她看到一雙眼睛正詭異的看著自己。不對自己的姿勢很詭異。她立馬臉紅了,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把手裏的玩具槍丟在地上。

她拍了拍衣服:“你怎麽來了。”

“你這是魔怔了,病的不輕啊。大白天的也沒到做夢的時候啊。”

許南辭靠癱坐在沙發上,知道他是把自己當神經病了。她也不解釋,她打開電視不想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許南辭看了眼身後,早就沒人了,這人走了?

沒多久陸晉北就從樓上下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文件。她想著他要走了,也沒打算理他。陸晉北這人沒有去門口那裏,反而坐在許南辭旁邊。

她一看他坐自己旁邊趕緊往一邊挪了挪,跟他身上有什麽細菌似的。她還時不時看老陸晉北生啥他再坐過來,她的小動作陸晉北看的一清二數。

“我身上是有蟲嗎?”

許南辭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蟲?哪裏?”

她看到陸晉北,又看了他的衣服,才知道是她想多了。陸晉北身上要是有蟲,那可就天下大亂了。他估計是要把房子都給活埋了。

“你不走?”

陸晉北覺得好笑,這女人一直在防著他,仿佛他會對她怎麽地似的。

“我走哪去?”

他的意思是這也是我的家。

“上班啊。”

陸晉北挑眉:“放心,耽擱一會兒公司不會破產。”

哎呦,有錢人都會說我一分鍾就掙幾百萬幾千萬,這人卻說他不會破產。陸晉北是誰,在商界可是傳說,手段比他父親還要狠。接手的這些年,公司在他手裏已經登上了高峰。

既然他想坐,許南辭也不攆他,畢竟是他的家。她就坐在那裏看電視,陸晉北瞥見茶幾上的劇本,翻開的那段台詞正是剛才許南辭趴地上忘我的演的那段。

陸晉北感覺好笑,沉浸式演戲原來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