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沫還沒來得及掙紮,就已經被這個醉醺醺的家夥壓在了身下。酒氣混雜著他身上的味道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辛辣地刺激著她的全部感官。

“你,你幹什麽?”楊沫恐懼地瞪著他迷離的雙瞳,身體已經被他強烈地扼製住,每一寸與他接觸的皮膚都變得灼熱無比。她仿佛被一張巨大的高壓電網罩住一般,牽一發而動全身。

“老婆,老婆……”他嘴裏不清不楚地呢喃著,同時把他的整張臉貼在她的脖子,反複摩擦著她脖子的皮膚。

雙手也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遊移,那麽貪婪,那麽縱情。

“謝林森,你瘋了嗎?快放開我!我不是你老婆,我不是!”楊沫大喊著,開始用力地捶打著他的背。

“噓!小聲點!”他捂住她的嘴,迷蒙的瞳孔裏釋放出了孩童般天真的光,“不要被你爸媽聽到了!小沫,你就是我老婆,老婆!”說著便覆上了她的唇,肆虐地索取著,攻城略池,毫不留情。

楊沫卻呆住了,僵在那裏甚至忘了反抗。老婆,他叫她老婆,那麽甜蜜,那麽奢侈的稱謂。

“小沫,你就是我老婆,老婆!”這句話一直縈繞在耳邊,翻來覆去的,她應該是得了幻聽。

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吻已經遍布全身,身上那件睡衣早已經不知去向。

他發燙的舌尖挑逗著她周身的每一根神經,一波一波的戰栗讓她又一次徹底失了神。

“小沫,你就是我老婆,老婆!”這句話就像一個符咒,把楊沫釘得死死的。突然一陣鑽心的劇痛,她緊咬著嘴唇,眼淚就這麽流了出來。

好痛,原來真正的痛是這樣的。她淚眼模糊地看著這個在他身上肆虐的男人,像一匹失了心智的野獸,強取豪奪著她最寶貴的東西。他就是個強盜,可她卻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一夜淺眠,她醒得很早。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枕邊這個擁著她熟睡的男人,心裏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靜。

默默地起了床,挺著一身酸痛穿上了衣服,回頭方見到床單上的一攤血漬。麵部**了一下,把熟睡的他往床的另一邊推了推,一把將那床單抽出來。這還是媽媽特意給她準備的新床單,不能就這麽毀了。

天色剛剛微蒙,她走進院子做了個深呼吸,看著東邊山頭那剛剛冒出來的小半個太陽,微弱的紅。

忽然想起亂世佳人裏麵那個堅強的女主角說過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又看了看手上的床單,微笑了一下,她現在應該趁著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說一句,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所以昨天的事情,該忘就忘了吧。

打了一盆水坐在小板凳上洗床單,冰涼的水浸沒掌心,整個人都打了一個顫。洗到一半就聽見開門聲,抬頭一看母親竟然走出來了。見到楊沫也是一驚,“你怎麽起得這麽早?這是幹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