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和方明哲回到房間，這是一間大床房，有個陽台，從這裏能看到法國夜景。
她放下行李箱走出去：“這裏真漂亮啊！”
“你第一次來嗎？”
“嗯，畢竟我以前可是個路人甲，別說國外電影節了，國內的都沒有參加過。”
“以後會經常參加了。”方明哲走過去，跟她一起撐著欄杆看風景。
蘇然偏頭看他：“你第一次拿獎是在什麽時候？”
“你不是我的粉絲嗎？這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哦，入坑比較晚。”蘇然直言不諱。
她隻是路人粉，對方明哲的了解僅止於初次見麵時拿到的資料。
方明哲想了想：“十七歲吧，我也記不清了。”
“好早！”
“隻是個小配角，不是什麽大獎。”
“那也很厲害了，我的十七歲還在念書。”
方明哲突然扭頭跟她對視，凝視著她：“想象不出來你十七歲的樣子。”
“走到你麵前你一定會嫌棄的樣子。”
蘇然以前隻顧著學習，不懂得打扮，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頭發亂糟糟的，跟個小乞丐一樣。
她其實很慶幸，最起碼不是在那段時間遇上方明哲，不然他肯定不會選擇她。
方明哲拿出手機：“我有以前的照片，你要看嗎？”
“要！”
“那作為交換，你也給我看看你以前的。”
蘇然不好意思撓撓頭：“隻有大學期間的，可以嗎？”
“當然。”
兩人站在陽台口，翻手機有掉下去的風險，便走回去坐在床邊看了起來。
方明哲的十七歲很青澀，戴了副眼鏡，看起來就很精英。
“你近視嗎？”
“以前，不過做過手術了。”方明哲說。
“原來如此。”
“你的呢？”
蘇然拿出手機翻了半天。
方明哲就坐在她的旁邊，坦然看著她的手機，發現蘇然拍了很多東西，從落葉白雲，到各種地方遇到的各種人。
還有他。
方明哲抓住她的手，把他的照片點出來：“你偷拍我？”
“沒……”
“那這是什麽？”
“我不止拍了你一個人。”蘇然努力解釋：“我就是喜歡拍照記錄下來，我怕以後再也見不到裏麵的人，所以拍下來留作紀念，等我老了，可以翻一翻過去。”
其實她就是在患得患失，覺得自己留不住人，才需要靠這種方式保存記憶。
蘇然神情有些暗淡。
突然，手機被方明哲搶走：“那我們也留點記憶吧，我們還沒有合照過呢。”
“啊？”蘇然怔愣：“現在嗎？”
“你需要化妝嗎？”
“……不用，我化好了的。”
蘇然想說的並不是這個，她想說的是，這個地點這個時間，拍照是不是怪怪的？
但方明哲執意拍照，蘇然竟然無法反駁，隻能乖乖擺p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