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偉聽到是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有些意外：“你是？”
“我是品牌另外一位負責人，你現在打電話來是想說什麽？”蘇然說。
“我沒想說什麽，我隻是想確認下價格而已，我們是真心實意想跟著柴總和您做事的，但總不能稀裏糊塗就過去吧？”
“你說得對，”蘇然說：“那麽我問你，你對比其他家的價格了嗎？”
“沒……我隻對比了禹家。”莫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
其實他打聽了的，大部分公司給出的價格都不如柴家的高，他本來想著那就直接去柴家好了，誰知下午又有個禹家的人來找他，給了高於市場兩倍的價格。
他對這個價格很心動，想著能不能跟柴家再談談，擇優入職。
蘇然了然：“是麽，那你為什麽不直接選擇禹家呢？”
“姐……”
這家研發團隊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啊，怎麽可以讓給別的什麽魚家鳥家。
蘇然瞥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聽莫偉語氣，他絕對不止對比這一家，隻是這家給的價格最高罷了。
他這個電話打過來，要麽是想放鴿子，要麽是想借此抬高價格。
如果是前者，那蘇然沒話說，換做是她也會做這個選擇，但如果是後者，蘇然就要好好考慮下了。
沒有人會喜歡這種談好又突然變卦的人。
莫偉訕訕地笑了笑：“本來我是想去的，但聽到禹氏負責人說的一句話，讓我猶豫了。”
蘇然順著他的話往下問：“什麽話？”
“她說現在要找一個好的化妝品研發團隊不容易，即使是高價都未必找得到人，主要是看誠意，柴總的誠意就讓我很感動。”
柴玫勾起嘴角開心一笑，正要說歡迎加入，對方又開口了。
“如果柴總願意再加點價錢，我馬上帶著手下的人入職，投入新產品研發。”
柴玫笑容一僵，跟蘇然對視。
什麽玩意兒，不是來表達誠意，而是來抬價的。
蘇然心說果然，卻沒有急著詢問，她淡淡反問：“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談好價格了的，就差簽合同這一步。”
“這不是還沒有簽麽，一切都可以改的。”不是麵對麵的緣故，莫偉並沒有看到蘇然漸漸變冷的視線，依舊自說其話，十分傲慢。
蘇然冷笑一聲：“那是不是以後你研發個什麽新品出來，隻要有人拿出更高的價格，你也可以改，畢竟還沒有上市。”
莫偉愣了下，覺得需要給她們一顆定心丸：“這個你放心，這一點道德我還是有的。”
“那可惜了。”蘇然說。
莫偉一頭霧水：“可惜什麽？”
“可惜我不相信，一個沒有契約精神的人，我無法確認什麽時候就會背叛我，所以莫先生既然覺得禹家好，那就去禹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