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聞言忍不住想笑,就因為這個原因,她陷害了金鱗,還把各種罪名安到她的身上來。

“你不覺得你很荒唐嗎?”

禹玲玲嗤笑:“你現在得意,自然不會理解我的痛苦。”

“我是沒法理解。”蘇然喜歡換位思考,但也不會什麽人都換位。

她自認從來沒有得罪過禹玲玲,卻因為她父母的話遭到嫉恨,這一些惡果都是她自找的。

蘇然頓時覺得興趣闌珊,她淡然地攪動咖啡杯:“所以這次找我來,你是想說什麽?”

“你害我父親住院,難道不應該賠償嗎?”

蘇然冷笑,她就知道禹玲玲會說這個。

見她笑了,禹玲玲皺緊眉頭,臉色不大好看:“你笑什麽?”

“笑你還搞不清楚狀況,現在你父親住院,我是可以幫忙給醫藥費,但你要清楚,這錢是借,是幫忙,卻絕對不是賠償。”

同樣是給錢,性質卻完全不同。

禹玲玲不以為意:“行,那……”

“那你發條微博,澄清這一切,你父親的事情我這邊會處理。”

“蘇然,你不要欺人太甚!”

蘇然雙手交叉,撐著下巴看著她:“禾糖已經破產,就算沒有你的澄清,金鱗也能走下去,我隻是不願意單方麵付出,你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

說罷,她沒有再跟禹玲玲廢話,拿起小提包就走人。

禹玲玲坐在原地惡狠狠瞪著她,眼底的恨意幾乎要將她吞沒。

可是她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按照蘇然說的去做。

離開咖啡廳,蘇然回到了醫院,幫禹山交了醫藥費,將收據放好。

說是這麽說,她也不想因為禹玲玲而耽誤禹山的治療。

將藥費交好,蘇然沒有急著離開,想著找那幫股東聊一聊。

奈何股東們沒有什麽耐心,以為蘇然帶走禹玲玲後就不會回來了,所以早早離開。

蘇然歎了口氣,坐著電梯下到停車場。

醫院是從來不缺熱鬧的地方,即便是地下停車場,依舊車來車往,從不停歇。

蘇然拿著手機跟方明哲聯係,忽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哭聲。

恐怖小說的畫麵在腦海炸開,她頓時脊背發涼,不敢往回看。

哭聲並不明顯,隱忍壓抑,躲在昏暗的地方,似乎不想讓人看到。

蘇然有些害怕,隻想快點離開。

而哭聲卻在這個時候停下,很快,一道身影從暗處走出來。

蘇然呼吸一滯,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影子越靠越近,直到走到燈光下,這才看清對方的麵容。

是人啊……

她忍不住鬆了口氣,還好是人。

對方也發現了蘇然,卻沒有避開,徑直地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小姐!能不能幫幫我!”

蘇然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暖,這才至於嚇到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