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連滾帶爬離開,蘇然看得好笑:“就這麽讓他回去?萬一他沒有做呢?”
“他不會不做的。”
“為什麽?”
方明哲順著刀疤男離開的方向看去:“他不是說了麽,他老婆就在龔氏上班,雖然暫時不清楚是誰,但調查一下不難的。”
刀疤男為了妻子才做這種事情,自然會為了妻子報複龔高超。
“萬一龔高超也拿妻子威脅他呢?”
方明哲氣定神閑,為蘇然打開副駕駛的門,自己走到了駕駛位上開車:“我還怕他不威脅呢?”
蘇然挑眉:“方總,你好奸詐。”
“兵不厭詐,手底下的人都敢威脅,龔高超是走不長遠的。”
古時候怕大臣擁兵自重,會讓妻兒留在京都,美名曰照顧,實際上是威脅,也許第一次刀疤男沒有什麽感覺。
可如果方明哲將這件事情挑明,再放個風聲給龔高超,情況就不同了。
龔高超一定會再次拿妻子威脅刀疤男,這根刺算是埋下。
屆時方明哲再給刀疤男的妻子製造點意外,也不用真的讓人受傷,讓刀疤男知道他並沒有在開玩笑。
刀疤男會知道如何選擇的。
兩人回到方家,方儒正在客廳看電視,方母正把熬好的雞湯端上桌。
“你們真是狗鼻子,我剛煮完雞湯,你們就回來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蘇然不客氣,自己先去拿碗盛雞湯喝。
方儒將電視關掉:“明哲,跟我去書房。”
“好。”
最近龔高超的動作太大,方儒被驚動也是正常。
方明哲跟著走了上去。
方儒的書房不大,文件也很少,書桌邊上是一套歐式風格的沙發,中間放了一個國際象棋的棋盤。
因為他常年不在家,一年都玩不了幾次,買了幾年的棋盤還很嶄新。
方明哲走過去坐下:“爸,這棋盤給我吧,蘇然偶爾會玩國際象棋。”
“不給,要玩自己買去。”
“你又不玩,我這不是在給方氏省錢麽。”
方儒白了他一眼,當著他的麵將棋盤收起來,放到了保險櫃裏:“省個屁的錢,照你這麽霍霍,方氏遲早要毀在你的手上。”
“不會的。”
“怎麽不會,你知道龔高超是什麽人,他狠起來我都要忌憚三分。”
“所以你又要勸我退讓?”
方儒回家的目的也隻有這個:“市場上的蛋糕是分不完的,何必要把人壓下去呢?”
“爸,你這麽能忍讓,為什麽剛剛還把棋盤給收回去?”
方明哲的話讓方儒愣住,他張了張口,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他短暫的沉默讓方明哲不禁失笑:“你連一個小小的棋盤都不願意讓出,為什麽要勸你兒子讓市場?到底是我想搞垮方氏,還是你呢?”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