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慶生愣了下,反應過來,他是踩到雷區了。

他急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拍戲雖然苦,但等結束之後,她就能拿到片酬,改變現在的情況了,也不算苦。”

“生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又不是小花,又怎麽知道她以後的生活不會繼續苦下去呢?”

蘇然過度尖銳的問題讓駱慶生愣了下,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她的話。

他訕訕地笑了笑:“我隻是開個玩笑,何必當真。”

“駱老師第一次演男一,下一次肯定也能碰上好劇本的吧?”

蘇然的話讓駱慶生的臉色瞬間黑了。

她這是在嘲諷他嗎?

誰不知道駱慶生演戲演了近十年,一直都是配角,這是他為數不多的一次主角,盡管戲份不多,卻也足夠讓他在公司橫著走。

畢竟是個蘇然搭戲。

蘇然一向親厚待人,從來不耍大牌,以至於在駱慶生眼中,她就是娛樂圈的老好人。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尖銳的一麵。

駱慶生將視線放到了唐花身上,從善如流改了口:“看來是我讓蘇老師不高興了,我向你道歉。”

“不用,這裏是女生休息室,駱老師還是避點嫌吧。”

“休息室什麽時候分男女了?”駱慶生有些疑惑。

蘇然笑了笑,十分敷衍,卻又十分囂張:“就在剛剛。”

這是蘇然的休息室,她有權利做任何解釋。

平時她不攔著別人進來,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別人在這兒撒野。

她的話讓駱慶生皺緊眉頭,心裏湧起一股憤怒,說話也不客氣起來:“蘇然,我不就是隨口一說,你至於這麽小氣麽?就為了一個山裏來的野孩子?”

“駱老師,慎言,她不是野孩子。”她也是有父母的,隻是父母為了謀生,出了意外。

這件事是小花的傷疤,知道的人都不會在她麵前輕易提起。

駱慶生嗤笑一聲:“怎麽不是了,蘇老師,勸你還是清醒點,這種人隻會像惡心的水蛭一樣,貼在你身上吸血。”

“閉嘴!”蘇然怒斥:“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滾就滾,你以為我稀罕在這裏嗎!”

駱慶生深覺晦氣,甩袖離開了休息室。

他砰的將門重重關上,嚇得小花一抖,從睡夢中醒來。

她揉著眼睛,漆黑的眸子澄澈水靈,沒有半點兒雜誌:“怎麽了嗎?”

“沒事,風把門吹上了,你還睡嗎?”

小花搖搖頭:“我不困了,我們去拍戲吧!”

“好。”

小花的皮膚好,但鏡頭是會吃妝的,所以還是需要上點底,確保小孩氣色不錯。

成國源見兩人過來,熱情地將人招呼過去,給小花講戲。

站在一旁的駱慶生冷哼了一聲,眼神滿是厭惡。

助理發現不對,低聲詢問:“駱哥,怎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