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被撞得咯吱叫了一聲，引來了大家的注意。
站在蘇然身後的穆一帆急忙扶住她，滿臉愧疚跟她道歉：“蘇老師，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您沒事吧？”
“沒事。”蘇然將手抽了回來。
如果不是她用力掐自己的胳膊，蘇然也許會相信她的話，她垂眸看了一眼被掐紅的皮膚，斂住了很多情緒。
“真的沒事嗎，要不我送您去醫院看看？”
蘇然避開了她再次伸過來的手，臉色不大好看，也不客氣起來：“請離我遠點，我不太想喜歡被陌生人觸碰。”
她說得委婉，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她拒絕穆一帆的一個說辭罷了。
旁邊的助理接受到蘇然的視線，上前打圓場：“穆老師，真是不好意思，蘇老師最近容易受到驚嚇，您剛剛踢椅子讓她不舒服了，她不是故意針對你的。”
“我不是故意的。”
“那是自然，總不會有人心思歹毒到對一個孕婦下手吧？”助理皮笑肉不笑，卻把蘇然拉得更開了。
旁邊的人圍了上來，聽完來龍去脈後，衝著穆一帆指指點點。
化妝間這麽大，穆一帆走哪裏不好，非要往蘇然的身上湊，要說不是故意的，隻怕她自己都不相信吧。
穆一帆臉色極為難看，卻不得不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來。
她咬緊下唇，眼眶通紅，偏頭看向方明哲，試圖跟他求救。
方明哲也已經往這邊走，壓根沒有多看她一眼，他將蘇然抱入懷裏，神色緊張：“怎麽樣了，摔倒哪裏了？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看看。”
“沒事，就是嚇了一跳而已。”蘇然若有所指。
她的臉色看起來挺不錯，方明哲這才鬆了口氣，將視線移到穆一帆的身上。
穆一帆立馬來了精神，急忙開口：“方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閉嘴。”方明哲冷漠地打斷她的話，眼底森冷陰鷙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離她遠點，否則老師來了也沒用。”
穆一帆聞言一哆嗦，嚇得不敢說話。
方明哲懶得跟穆一帆辯解，想將蘇然扶回去。
拍攝場地在學校，劇組為了不打擾學生，用的是舊的教學樓，方明哲不想讓場務太辛苦，所以沒要單獨的休息室，現在看來還是要耍耍大牌才是。
他偏頭找到場務，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場務點頭不敢拒絕：“好的，下午就能安排好。”
“多謝。”
穆一帆緊緊看著他們，見在場的人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眼淚嘩嘩往下落：“方老師，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能這樣針對我吧，剛剛的事我確實不是故意的啊。”
蘇然抬頭掃了一圈，這附近並沒有監控。
難怪她敢這麽囂張，感情是仗著死無對證啊。
她拉了拉方明哲的袖子，示意他冷靜下來，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