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君浩去處理他的私事,蘇然和方明哲繼續待在宴會中,沒有去看熱鬧,也不打算出手相助。

要是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閔氏就不會被閔君浩牢牢掌控住,方明哲也不會考慮合作這件事了。

站了一會兒,蘇然有些支撐不住:“我的腿有些酸,先過去休息一下。”

“我陪你去。”

“不用,這麽多人等著方總呢,我就在那邊,你也能看到我的。”蘇然指了個方向,不是特別偏僻,一眼就能看到情況。

方明哲稍微放心一些,讓保鏢跟著她。

蘇然獨自來到角落,找了個舒服但又不會不雅的姿勢半躺著,她看著周圍觥籌交錯的場麵,腦子裏空空的,什麽都不願意去想。

人是複雜的動物,很多時候會考慮很多,可真正平靜下來,記憶力就跟喪失了一樣,經常記不起上一秒想的內容。

蘇然很喜歡放空的狀態,好像靈魂抽離出來,以上帝視角觀察著所有人的變化,包括她自己。

剛想著一些深刻的哲學問題,刺鼻的香水味撲進她的鼻腔。

蘇然忍不住被嗆了一下,抬頭看去,竟然是閔君浩剛剛的女伴。

“你好,我叫範采文,剛剛我們才見過的。”

蘇然不動聲色打量她的穿著,她身上穿的裙子不是什麽大牌子,有些不合身,高跟鞋也很舊,穿過很多次。

乍一看就能確認,她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

她默默收回視線,沒有因此看不上範采文:“你好,我叫蘇然。”

“我知道,閔總之前跟我說了,讓我好好招待你們。”

“我不需要招待,你可以自己做你的事情。”

範采文並不意外她的答案,她站在蘇然的麵前,微微俯身,壓低了聲音:“蘇小姐,我奉勸你們一句,最好別跟閔君浩走得太近,他就是一隻白眼狼。”

蘇然當然清楚閔君浩是什麽樣的人,方明哲才跟她說過,她還是記得的。

她故作狐疑,沒有暴露自己的情緒:“怎麽這麽說?”

“方總應該查過閔總的資料,隻知道他搶到繼承權,可卻查不到其中的緣由吧?”

“有什麽話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範采文很欣賞她的態度:“蘇小姐是個爽快人,那我就直說了,閔家老爺子其實是被閔君浩毒死的,在老爺子臨死之前逼著他立下遺囑,這才拿到了繼承權。”

好家夥。

蘇然直呼好家夥,劇本都不敢這麽寫啊。

她很想問範采文一句話,他們家是不是不知道報警這件事?

要閔君浩真的動手了,直接報警抓了他,不僅能作廢遺囑,還能讓他進監獄,這簡直是一舉兩得啊。

她沒有懟範采文,繼續認真發問:“可我們隻是跟他合作,能有什麽風險?”

範采文勾唇一笑,心裏很是鄙夷,果然是隻會演戲的戲子,連這點都不知道,方明哲娶了她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