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哲閉上眼摸黑走出去。
蘇然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她身上還帶著的溫熱水汽。
方才的驚鴻一瞥，仿佛已經刻入腦海裏。
方明哲走到客廳，懊惱地錘想沙發上可憐的抱枕，努力把那些令人浮想聯翩的畫麵趕出腦海。
不一會兒，蘇然就穿戴整齊下來，臉色通紅，不敢跟他對視。
“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我聽樓下保安說有人過來鬧事，怕你出意外。”方明哲點到為止，怕被蘇然以為自己又要管她的事情。
蘇然點了下頭，坐到較遠一邊的沙發上。
她過分防備，方明哲想忽視都難：“剛剛抱歉。”
蘇然：“……”大可不必提。
兩人都有些尷尬，沉默了半晌，蘇然的肚子打破了寂靜。
“咕——”
方明哲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倏然起身：“我帶你去吃飯吧，正好也到飯點了。”
“好。”
兩人下了樓，兩個保安見到是他們，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蘇然微微一笑，扭頭好奇問道：“他們怎麽有你的聯係方式？”
“有住戶信息。”
房子是方明哲的，要查他的信息也正常，但蘇然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也沒出什麽事，保安是看到的，為什麽還要給方明哲打電話。
難不成是他交代的？
“許孤雲是怎麽回事？”方明哲突然問。
蘇然回神：“我讓她道歉，她不同意，還鬧了起來。”
“下次再過來直接讓保安趕走就行，不用理會她。”
“我知道了。”
蘇然直勾勾看看前方倒數的紅燈。
突然，兩人同時開口：“昨天……”
“你先說。”方明哲和蘇然同時謙讓。
方明哲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搭著方向盤：“昨天抱歉。”
“沒關係，我也有錯，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蘇然想起來那個吻。
方明哲鬆開刹車，車子緩緩往前開去。
熟悉的風景從麵前飛逝而過，他們都選擇不去提意外的一個吻，都擔心會得到他們不想要聽到的答案。
人都是趨利避害。
“你晚上有時間嗎？”方明哲問。
兩人在一家中餐廳停下，雙雙走了進去。
蘇然搖搖頭：“沒有，有事？”
“我媽讓我們回去吃飯。”
蘇然倒也不意外：“行，那我讓於秀把今晚的采訪推到明天。”
她現在接的活挺多，偶爾會安排幾個事後采訪，作為後期宣傳使用，大多都不會很急，抽空就能做。
這家中餐廳比較高檔，很注重客人隱私，兩人也就不擔心會在這裏碰到粉絲。
點了幾個兩人都喜歡吃的菜，蘇然猶豫了一下：“我準備發個澄清聲明，昨天的事情也好，一直以來被營銷的身份也好，我不想跟許孤雲有任何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