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大家抓著她不放。看到這些村民們,忍不住道:“草藥我都要了,我給你們100文一斤,你們快讓他們放開我?”
村民們根本不理會她,李沐看向拚命掙紮的陳小蝶道:“這幾個人你總認識吧?我們村子向來跟你無冤無仇,說說你到底為什麽一心想要毀了我們村子?”
“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我今日好心好意的來村裏收草藥,你居然這樣對我,活該裏百村窮,你們這些粗魯的賤民。”陳小蝶的嘴巴可是不饒人,她越說越是激動,像個惱羞成怒的潑婦一樣叫罵。
有的村民聽不下去,抬手就打了陳小蝶幾個耳光,覺得應該讓她清醒一下。“你這個臭婆娘再敢給我罵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陳小蝶真的害怕了,她不該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就過來,這村裏有這麽多的人,人家想怎麽樣她都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能有認命的份了。
臉上是火辣辣的疼,心裏充滿了恐懼,難道這一次她真的要陰溝裏翻船了嗎?可是就算他們抓到這幾個人,又能怎麽證明自己就是凶手的。有啥證據?
陳小蝶半天是不說話,她似乎在努力回想自己有什麽把柄在這幾個人的手裏。
突然她看到了胡老頭,心裏暗罵:這個老不死的,肯定是他出賣了自己,自己怎麽會傻到找裏百村的人幫忙。
可是如今後悔已經晚矣,能做的就是如何離開這裏,離開這裏就不擔心了。
李沐看向陳小蝶道:“你想要證據好啊!”
李沐將其中一個叫做王阿大的人叫了過來,這個人是隔壁村的,縱火的事情他也是有參與的,他是見過陳小蝶本人,每次陳小蝶都會給他銀子,讓他做事。這個人天生狡猾,可是沒有想到如今也栽在了裏百村等村民們的手裏,不但銀子打了水漂,就連命估計也要搭上,不過他可是沒有那麽傻,傻到為陳小蝶拚命的地步。
陳小蝶心裏一驚,低頭不看王阿大。
王阿大看向陳小蝶道:“夫人,小的我都可是按照你的指示去做的,你看這裏還有你給我的銀子呢。”
陳小蝶自然是矢口否認,但是卻沒有人相信。
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眼前,陳小蝶已經徹底的害怕了,甚至可以說是懵了,有些證據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當然這些也不是裏百村這些村民們能夠找到的,都是阮寧的幫助。
即便是這樣陳小蝶依舊不忘記把林晴拉下水。“其實本來你們根本不會經曆這麽一場無妄之災,都是因為她。你們眼瞎了認了這個賤人做婆娘,她不過是仗著一張狐媚的臉,到處的勾引男人,讓男人為她辦事,肚子裏的還不知道是誰的野種。要不是她怎麽安心在你們村裏住下去?你們還真天真的以為,她會好心的帶領你們發家致富,簡直就是可笑!”
“你住嘴,我不準你說林姑娘的壞話。”有的村民們聽不下去了,便急匆匆的打斷了陳小蝶的話。
陳小蝶看向林晴道:“你的心計果然狠毒,這都是你給我下的套,行啊!你有本事,我陳小蝶今天栽了,你林晴也別想好過,我也不怕告訴你草藥被我撒了毒,你們還能賣給別人嗎?你注定是要損失的,聽說你買了我們家的田地,手上應該沒有了銀子吧,如今草藥被我下了毒,這麽多的村民們,他們采摘這些草藥可是夠不容易的,你不會坑人家吧,你還有銀子支付嗎?哈哈……”
陳小蝶突然大笑了起來,想到林晴會很是狼狽的樣子,她就開心,哪怕自己被人揍死也沒有遺憾了。
村民們聽到了陳小蝶的話也是人心惶惶,真的如陳小蝶所說的話,那他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陳小蝶這個賤婆娘,簡直蔫壞。
林晴突然冷淡的一笑,看向陳小蝶道:“很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你想說你找了這幾個人撒毒藥是嗎?我想告訴你的是,他們還沒有下手就已經被抓了,毒藥還原封未動,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在你讓人灑毒藥的前一天,我們全村草藥采摘已經結束了。至於我買地花了多少兩銀子,手裏有多少錢,那就不方便向你報備了,而且等草藥曬幹之後,我們這批草藥直接就要送出去。也不勞你費心了!真的不好意思,所有的事情都沒能如你的願,隻能說你的運氣太差了。”她說道最後一句,假裝無奈的聳了聳肩。
也就這一個動作,差點把陳小蝶氣死,她突然大叫著掙紮著。“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臉色便的蒼白,為什麽她會輸的一敗塗地,為什麽會這麽不如林晴,她覺得自己的計劃明明就是天衣無縫,怎麽會……
皇甫文看到林晴那一係列的動作,不免覺得好笑,這婆娘太壞了,剛才那些話,說的是雲淡風輕,但是卻有四兩撥千斤的狠勁,不然陳小蝶怎麽會氣成那樣。
他也越發的對林晴感興趣了,這婆娘果真不簡單。
剛才那些所謂的好心,都如同利刃一般插入了陳小蝶的心,刀刀致命。
可陳小蝶她依舊不死心,她不信自己就這麽倒黴,就這麽完了。“他……”她一口吐沫噴在了胡老頭的臉上,既然要死那也要抓個墊背的。
“這個老不死的才是真正的縱火犯,胡老頭,你跟大家說說你為什麽要放火?”陳小蝶當初也就是看中了胡老頭的狡猾,才交代他做事的,不過她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沒有想到放火。是胡老頭提醒他的,而且還說隻要銀子給他夠多,讓他放火燒了裏百村都快要,可見這個人的心有多麽的狠。
胡老頭心裏也害怕陳小蝶說出來,忙拉著李沐道:“趕快將她處決了,她就是想毀了咱們村子的人!”
村民們都情緒高漲,忍不住打死了陳小蝶,可是林晴突然冷聲道:“似乎還有問題沒有交代清楚,再說就算她對咱們村子下毒手,也不應該有咱們處決,將她送到衙門查辦,總不能打死她,讓裏百村的村民們背負血債吧。殺人是要償命的!”
林晴的心裏還是有著現代那種法製社會的觀念,她不會輕易的打死人,不過對於戰爭,她卻絲毫沒有憐憫的意思。
胡老頭心裏害怕了,林晴為什麽要向著陳小蝶,難不成今日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裏,當時李沐可是答應自己的。
陳小蝶並不會對林晴有任何的感激之情的,她冷哼一聲繼續道:“胡老頭的老婆子生病需要銀子買藥,他的子孫對這個老婆子很是看中,拚命的賺銀子給她看病,這一點兒胡老頭是十分的不滿意,他早就想讓老婆子死了,不過總要想個辦法。”
“我最開始看中胡老頭是知道他需要銀子,不過我之前並沒有打算放火燒村之類的。是他想出來的,而且他跟我說了,隻要給銀子,把裏百村全部都燒了也沒有關係,而且他不但把自己老婆子給燒死了,還栽贓陷害別人,一心就是想要得到銀子的。”
這話一說出口,村裏所有的人都怒了。“胡老頭,我們平日裏對你不好嗎?你居然放火想將我們都燒死,你怎麽能下得去手的?你還讓你閨女整日的來林姑娘家門口找麻煩,你可是真是隱藏的夠深的。”
“胡老頭你給我滾出村子!我們村子裏沒有你這樣的人。”
林晴就不在繼續看了,至於怎麽處決,那也不是自己說的算的。
胡老頭被村民們推搡著,將他家裏的東西都給扔出了村子,人也趕出了村子。沒有一個人為胡老頭求情。
林晴自然也不會,她絲毫不覺得胡老頭可憐,走到今天這一步,純碎是他自找的,活該!
胡老頭不願意走,他眼神中充滿了乞求。“李沐,你不是說過隻要我配合你們抓到了凶手,你們就不會對我怎麽樣的嗎?可是你怎麽說話不算數啊,你這個混賬東西,你居然騙我!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李沐在村裏也是好人,大家都相信李沐。李沐看向胡老頭淡淡道:“可是你沒有告訴我真話,放火的事情是你自己造成的,你知不知道那邊多少村民們差點兒被你害死,你如今還有臉跟我說這些話。”
胡老頭是沒有問也沒有人管,他的閨女是一心想要從胡老頭這裏得到銀子,而他的兒子因為胡老頭害死了他們的娘,對這個爹是徹底的失望了,所以胡老頭隻能自顧自憐,沒有人管他的死活。
這人呢,真是種什麽因得什麽果。
皇甫哲的傷勢好的還算是不錯,皇甫文突然覺得她的醫術這麽高明,隻在這一個小小的村落裏,簡直是太屈才了,雖然她是個婆娘,但是醫術絲毫並不比禦醫差,甚至比禦醫還要高明很多。
心裏突然有個想法,將她收入自己的身邊。
隻不過林晴如今懷著身孕一切都不好進行,但是他打算跟林晴商量此事。
林晴在研究自己啥時候把孩子生下來,要是完全足月,估計到時候她自己會擔心,所以她打算九個月的時候,剖腹生下來,隻是她自己是不行,她在努力的去想好幾種方案,必須要保證孩子和自己都沒有事情才行。
皇甫文看著林晴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咧嘴笑,心中疑問,便走了過去。看著林晴似乎再寫什麽,他忍不住的問道:“林姑娘,今後是有什麽打算?就做這草藥的生意?”
這幾日相處下來,林晴心裏也覺得這一對皇甫兄弟的地位不簡單,就連阮寧也沒有聽說過。
在林晴看來,多一條人脈就多一條活路,她點頭笑道:“是有這麽個想法,不知道皇甫公子能否給林晴介紹一些生意?一直忘記詢問皇甫公子是哪裏人?”
皇甫文微微一愣,他是沒有想到林晴會問的這麽的直接。很快就爽快的一笑。“這個容易,隻是林姑娘的身子怕是不方便呀。”
“草藥的生意是有人打理的,我們有自己的鏢局,運送藥材是沒有問題的。”林晴認真的說著,她也發現隻往西南戰場送,遠遠是不夠的,要多謀幾條生路才是正道。
皇甫文覺得林晴這個人做事實在,也可靠,回去把這件事商量一下,以後禦醫院的草藥都可以從林晴這裏進,價錢呢,也按照之前的給。
“我們是雲都人,以後林晴姑娘生完孩子,養好了身子倒可以去我們那遊玩一下。我們那四季如春,草長鶯飛,很適合調養身子。你救了我三弟,這份恩情我皇甫文記在心裏了。這塊令牌你拿著,以後到了雲都,拿著這塊令牌在任意一家酒樓,隻要告訴他們你是我皇甫文的朋友,他們都會帶你去見我。”皇甫文說著便把令牌遞給了林晴。
林晴不明白自己隻是救了皇甫哲,皇甫文為何跟自己這麽一份厚禮,她心裏微微有幾分的疑惑,不過後來這份令牌對她來說可是有了大的用處。
“這……這太貴重了,讓我實在沒有辦法接受,皇甫公子,請你收回吧!”林晴覺得無功不受祿,這也讓她心裏多少有幾分的忐忑不安。
皇甫文反而淡淡的一笑道:“隻是個小小令牌,你不要有太多的想法,我皇甫文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的道理。”
林晴訕訕的接下了令牌,心裏依舊是忐忑不安,這皇甫文到底是什麽身份,剛才身上所散發的威嚴,真的讓她拒絕都沒有辦法。
皇甫文見林晴收下了自己的令牌,心裏很是開心。林晴哪裏知道,這令牌就相當於是定情信物,不過這都是日後的事情。
皇甫哲覺得皇兄皇甫文簡直就不管自己的死活,天天似乎就跟在林晴那丫頭的身邊,真不知道那丫頭哪裏吸引了他的注意,說真的,雲都的美人可是多如牛毛,什麽樣的他皇甫哲沒有見過。
而且皇甫文這個人別看笑眯眯的,其實他是心腸硬的人,對誰笑了誰就危險了,可是他在這裏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就連皇甫哲都覺得奇怪,林晴這丫頭到底有什麽魔力,讓他冷硬的皇兄都轉性了。
皇甫哲因為胳膊的傷還沒有好了,是不準亂動的,被禁錮在床榻上,他是無聊的要命。
林晴每次來給他換藥,都是把他氣的半死,又憋不出話來。“林晴,你這肚子裏幾個月了?你男人呢?”
比如這樣的**的問題,林晴根本就不理他,裝作沒有聽到。皇甫哲看著林晴的打扮普通,但是完全遮擋不住她的美色。可是他就是覺得在哪裏見過,怎麽都想不起來呢。“林姑娘,我的傷什麽時候能好?我有點兒想要回家了,想我母親呢。”他故意用這樣的話來惡心林晴,皇甫哲從小到大就是個小惡魔,向來隻有他捉弄別人的份,從未有過別人捉弄他的份。
不過呢,他最害怕的可不是他的父皇,而是皇甫文。
林晴心裏非但沒有被惡心到,反而輕輕的撫摸著皇甫哲的頭,有些母愛泛濫道:“你的傷過一個月左右就可以拆線了,拆線之後你便可以離開了。是應該早點回去,免得你母親擔心。”
皇甫哲居然沒有惱羞成怒,反而乖巧的如同小狗一般,任由林晴順毛。
林晴溫柔的時候,很讓人癡迷。
轉身便離開了,皇甫哲心裏反而對林晴沒有那麽討厭了。“二哥,趙大人怎麽說?林姑娘的病情他有辦法嗎?”
皇甫文一愣,他怎麽也關心起來了,他不是跟林晴不對付嗎?
皇甫哲咳嗽了一聲又解釋了一下。“還不是因為她給我治病嗎?她要是有事了,誰給我看傷,再說了,這傷沒事了,自然要謝謝她,也不希望她有個三長兩短,萬一賴上我們怎麽辦?”
皇甫文被皇甫哲這臭屁的話弄的哭笑不得,“趙大人說問題不是很嚴重,隻是生產的時候要注意,不過現在還早,而且林晴自己是郎中,應該懂的調理的事情,我讓小黑帶回了兩株人參,給她滋補身子。”
皇甫哲覺得自己皇兄出手真是闊綽,那兩株人參可是都有百年以上了,還是人進貢給父皇的,父皇賞給了二皇兄。
二皇兄一直都沒有用,這次居然都給了林晴,簡直太讓人嫉妒了。
不過他卻沒有說話。“二哥,你真的不覺得她很熟悉嗎?我記得是哪裏的第一美人?”
皇甫文沒有說話,也不想了解太多,隻是覺得林晴這個人很不錯,把她當成朋友,僅此而已。
皇甫哲的傷勢好了之後,皇甫兄弟等人就相繼離開了,在臨行之前,皇甫文遞給了林晴那兩株人參。“林姑娘,保重身子,希望我們能盡快見麵。”
林晴微微一愣,點點頭便沒有言語。隻是她給自己的到底是什麽呢?這一點兒林晴並不知道,他似乎並不想自己現在這個時候打開。
“這個也太貴重了點兒,我沒有辦法接受?”林晴想了想,雖不知道是什麽,但是依舊忍不住想要拒絕。
皇甫哲在一旁道:“我勸你還是收下,對你的身子有好處。我也全當是我們兄弟對你的感謝了!”
林晴想了想,大概已經猜個**不離十,應該是補藥。“那就多謝了。”她覺得自己是需要的。
時間過的總是飛快,不知不覺到了中秋節。
對於林晴來說,是她來到這個時空過的第一個節日。她對於這個節日是有幾分的期待的,可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在另外一個時空的家人,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好。
林晴看到滿月,心頭有一抹憂傷,不過很快香噴噴的月餅就趕走了憂傷,村民們上次采摘草藥賺到了銀子,對林晴都是十分的感謝,雖然上次來收草藥的並不是孫教頭,說孫教頭有事沒有回來。
但價錢什麽的都十分的公正,說是孫斌交代過的。
林晴是打心裏感謝龍虎,龍虎這個人別看是一張麵癱臉,但是是個外冷內熱的,要不是他執意要收自己家的草藥,哪裏有今天。
也不知道他們這場仗要打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說真的上次她不明白為什麽夢裏出現的是龍虎的臉。但是說起來很是奇怪,她心裏總是會想起龍虎,而且莫名的為她擔心,戰場上是刀槍無眼,真的害怕他出什麽事情。
“小晴,你想什麽呢?我都叫你半天了?”宋氏走過去,看著發呆的林晴。
林晴淡淡的搖頭,轉而又對著宋氏笑了笑:“宋嬸,你看今日的月亮多圓多亮啊,好久都沒有看到這麽好看的月亮了。”
宋氏攙扶著林晴往院子裏走,“是啊,你這身子怎麽就是胖不起來呢。真是讓人心疼。而且我怎麽感覺你又瘦了呢?眼看著這肚子就七個月了,距離生產也越來越近了。你是怎麽想的?”
林晴知道自己吃的都被肚子裏的小東西吸收了,所有肚子現在大了起來,而她這身子就顯得瘦弱,不過也用母雞燉人參,效果好了一點兒,剛開始看到那人參,她簡直激動的不能說出話來,覺得皇甫文出手太大方了,心裏一直都記得皇甫文的好,而且這人參她都是省著點吃,滋補身子慢慢的來,最近什麽活計也都交給了家裏的人,她也真的就做起了甩手掌櫃。
“宋嬸,你看我如今的氣色是不是比之前好了很多,你看我這肚子大了吧,估計吃的東西都被他這個小家夥給吸收了。”林晴現在肚子大了起來,她也不敢像之前那麽逞強,什麽事情都量力而為。
林沐風來信說不能陪自己過中秋了,不過給自己送來了不少的糕點、新衣和補品,林晴也給林沐風準備了禮物,中秋節自然少不了的就是月餅,隻不過裏百村這個地方,他們不吃這個,也不會做,但是有拜月的習慣。
林晴便教宋氏做月餅,她習慣的是北方的月餅,采用的麵粉、雞蛋、白糖,油。采用了紅薯為餡,除了紅薯的,還有蛋黃的。
但是沒有做月餅的模子,這一點兒林晴很是煩惱,她畫出了月餅的形狀,眾人好奇。
林茂自從知道了林晴的身份之後,對林晴反而更加的畢恭畢敬,不過有一點兒的梳理,不過林晴和林茂等人還有合作在,他們不但在山竹寨裏打鐵煉出武器,而且還在朱桑鎮開了鏢局,生意都十分的不錯。
見林晴為此事煩惱,便偷偷的把圖紙拿走了,讓鐵匠師傅緊趕慢趕的給趕製出來。
當林晴看到月餅模子的時候,激動的完全說不出話來了。“林茂,你啥時候去準備的,我為什麽一點兒都不知情呢?”
林茂笑了笑道:“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啊,你感覺怎麽樣?”
林晴特別的開心,“謝謝你啊,林茂你簡直太有心了,等回頭做好了月餅,第一個賞給你吃。”
有了模子就不難了,當然有人會問,那沒有烤箱怎麽做呢,這個大家就不用擔心了,林晴也不是第一次做零食了,而且有個鐵匠師傅在,還擔心什麽,做一個大的鐵壁爐,將月餅表麵刷上一層油,當今壁爐裏烘烤,當然裏麵的紅燒是蒸熟之後的。
不過為了口感好一些,烘烤的均勻一些,是要輕輕的翻動月餅和刷油的。直到月餅的表麵是成了金黃色,那月餅才算是做好了,慢慢的火候和時間也有了把握,做出的月餅也就越來越好了,大家都開心的吃著,是讚不絕口。
“小晴,你這腦子裏怎麽會想到這麽好吃的點心啊,真是聰明,那咱們要不要多做一點兒,大過節的,給親戚朋友送一點兒?”李四看著林晴讚賞的說道。
林晴也有這個主意,她盤算一下,自己這邊呢,要給張家送一點兒,王強家送一些、李沐家裏送一些、林沐風、孫斌和阮寧都要給的,至於龍虎他們,太遠了就算了吧,而且戰事這麽的凶猛。
這些送月餅的活計可都要交給了林茂和李四了,李四主要負責村裏的,林茂呢就負責外麵的。
兩個人分工明確,高興的去送了月餅。
陳雷的心智還跟小孩子一樣,不過基本上不怎麽說話,除了吃東西以外,人乖的讓人心疼。
雖然林晴不怎麽喜歡他,可他變成這樣,心裏的那些氣呀、怨呀、恨呀也就消散了。沒有必須再計較了。
每到過節的時候,阮寧便會很忙,而且這次他又沒有辦法回銅澤縣跟家人一起過中秋節了,雖然家裏人一直催促他回去,可是忙的不可開交,哪裏有辦法回去。
不過正好剛剛忙回來,正好遇到了林茂。“你怎麽來了?”阮寧微微一愣道。
林茂看向阮寧,揚了揚手裏紙包包裹的月餅道:“是小晴讓我給你送月餅的,順便把這一包給林晴的哥哥送去。這是小晴自己做的,你們嚐嚐。”
阮寧聽聞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道:“她肚子現在都七個月了,你們該不會還讓她動手忙活吧?她自己不愛惜自己,你們不知道勸著點兒。”
林茂忍不住笑著起來道:“你可誤會了,我說這月餅是林晴做的沒有錯,但是是她動動嘴,我們大家幫忙做的。”
阮寧這才是放心,“那成這些我都收下了,回頭我有空去村子裏看看大家。你們那裏還需要什麽不?要不我讓下人去準備?”
林茂搖搖頭:“不用這麽麻煩,我還要繼續送月餅呢,你可讓你的人快點給林晴哥哥送去,不然小晴這心裏一直掛念。”
阮寧點頭,他自然會照辦的。
林沐風上任之後,各種事情忙碌不行,這不到了中秋要參加宮宴,想要陪自己妹妹是不可能了,不過宮宴一般都在晚上才舉行,這不還早,他在府裏忙碌。
林丁拿著月餅和書信走了進來。“少爺,有你的書信和月餅,這是阮少爺特意派人送來的。”
林沐風心裏已經猜想個**不離十了,還能有誰,估計是自己妹妹林清雅,自己之前給她送了不少的東西,不過還好她都有收下。如今這肚子也都七個月了,他心裏依舊沒有辦法不擔心。
林沐風看了書信,上麵是阮寧寫給自己的,說月餅是林晴親自做的,送給自己的,讓自己務必要吃。
林沐風跟林晴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他發現自己妹妹的變化很大,她的手藝也十分的好,根本不在意外麵的紙包是不是精致,打開粗陋的紙包拿起來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林丁從未見過林沐風吃的這麽狼狽過,狼吞虎咽的吃著。“少爺,你慢點吃。喝點水。”
總共是十個月餅,做得很是精致,林沐風遞給了林丁一個:“吃吧,這是她做的。”
林丁知道少爺怕別人知道小姐還活著的消息。林丁謝過了主人,也跟著吃了起來。
“風兒,你幹什麽呢?你也不小,要不回頭我跟各位夫人商量一下,看看哪家的千金不錯,到時候跟咱們家聯姻吧?”孫青君不知道何時進來了。
林沐風嘴裏正吃著林晴做的糕點,聽到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不過沉默不語。
孫青君走到屋裏,沒有看到信,但是看到了桌子簡陋的糕點,忍不住怒聲道:“林丁,你怎麽能讓少爺吃這樣的東西,萬一吃壞了肚子怎麽辦?還不把這些拿下去喂狗。”
林沐風一聽這話,臉色難看起來。“母親,兒子不知道,自己吃什麽都需要母親過目了?這糕點符合兒子的口味,至於會吃壞肚子之類的,母親是多心了。”
孫青君聽到這話,是一肚子的氣。“風兒,我是為了你好!”
可是林沐風根本就不理會,繼續吃著。不過吃著吃著,覺得裏麵有東西,便吐出來,看到裏麵有張紙條。“好運中獎了,祝開心。”
這口氣簡直跟林清雅之前一樣的俏皮,林沐風根本不在意孫青君在這裏。
孫青君看到紙條,忍不住道:“這糕點是什麽送來的?風兒,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她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莫不是他知道了什麽,不然怎麽對自己越發的冷淡了?
“母親,你要是沒事就先回去吧,兒子晚上還要參加宮宴。”他直接給了孫青君一個背影。
孫青君心裏不痛快,因為相公的地位不高,她是沒有辦法參加宮宴的,隻能在家裏過了。
想著慕容夫人都快要參加宮宴,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嫉妒感。
宮宴設在雲都,晉城和雲都是相鄰,非常的近。
晚宴開始,群臣向皇上說祝詞,拜月,接著就是歌舞表演。
林沐風是第一次參加宮宴,他做的位置並不朝後。如今他可是皇上眼前的紅人,也不知道為何如此的深得皇上歡心。
林沐風獻上的一份酒糟魚,他之前也為禮的事情著急,後來寫信給林晴,林晴說酒糟魚最為合適,解釋於,皇上自然希望年年豐收、歲歲有餘。這酒糟魚是用米酒和魚,這米酒是糧食釀造,味道自然是唇齒留香。
所有人都愣住了,覺得林沐風做人太過於寒酸,居然送給皇上的一道菜。皇上本人的臉色也不太好。
慕容陽也微微皺眉,為林沐風捏了一把汗,自從知道林清雅是被冤枉之後,他心中一直愧疚總是想要彌補林家,林家唯一能夠幫助的人就是林沐風,可是林沐風這人並不好相與,但是卻深得皇上喜歡。
“林愛卿,這就是你給朕的禮?”皇上眉頭微微皺起,他也試圖給林沐風找台階,讓他反口。
林沐風淡淡開口道:“皇上,這份禮說來是有別的含義,西南戰場,戰事沒有結束,糧草供應也相對吃力,皇上勤儉,臣等楷模,這酒糟魚雖然沒有辦法登上大雅之堂,但是它孕育我朝國泰民安,念念豐收,歲歲有餘。”
這番話就任憑誰也找不出半點疑問。
“說的好!”四十歲出頭的高龍帝讚賞的道,身邊的太監也早已伺候皇上吃了下去。“不錯,這道菜酒香撲鼻,魚肉細膩,果真是道極品。不知道愛卿是如何發現這道菜?”
林沐風微微一愣,並沒有及時回答這句:“是臣在一個貧困的小漁村裏,一位姑娘所做。”
“哦,倒是有幾分意思。”皇上似乎對林沐風的故事感了興趣。
二皇子高甫文眉頭皺了起來,那豈不是自己在裏百村林晴家裏吃過的嗎?林沐風到底跟林晴是什麽關係?
三皇子高甫哲突然說道:“父皇,酒糟魚這道菜,皇兒也吃過。”
林沐風的眉頭皺了起來,心裏微微有幾分擔心。不過有人吃過也是正常。
高甫哲對林沐風沒有意見,隻是心裏有點想念那個大肚婆林晴,沒有她跟自己鬥嘴了,日子發現好生的無聊。
高龍帝也沒有感覺到意外,“皇兒在哪裏吃到的?如此美味怎麽沒有帶回來跟父皇我分享?”
高甫哲臉色微微一紅,“父皇,我沒有林大人這麽大的麵子,不是誰要都給的?”
宮宴繼續進行中,歌舞過後,就聽到皇後道:“皇上,臣妾聽聞慕容允將軍是文武雙全,如今還在西南戰場殺敵,這樣的忠良之將,咱們是不是應該獎賞,聽聞下個月西南戰事就結束了,慕容允將軍就歸來了,那咱們是不是應該喜上加喜,將二公主許配給慕容允將軍為妻。”
“此事,慕容愛卿怎麽看?”皇上點名叫了慕容陽。
“回皇上的話,依臣之見,這事須等犬子歸來再說,而且犬子早有成親,這再一……”慕容陽的話沒有說完,就聽到了慕容夫人道:“皇上,臣婦有話要說。”
高龍帝眉頭皺了起來:“你是何人?”
林沐風已經猜到慕容夫人要說什麽,他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妹妹被人唾棄。
“臣婦是慕容允的母親。”
“哦,你有何話要說?”皇上一本正經道。
慕容夫人還是有些害怕的,皇上目光威嚴,瞪向慕容夫人。
“回皇上的,我兒慕容允雖然已經成親,妻子是林沐風大人的胞妹,但是成親兩月有餘,我兒在外戰死沙場,她居然……居然……”慕容夫人已經傳來了嚶嚶的哭聲。
“居然怎麽樣?”
“她居然偷人,懷下孽種,我們慕容府容不下這樣的人,便處於沉塘,如今我兒並沒有夫人,還請皇上賜婚。”
“你閉嘴,我妹妹嫁到你家兩月有餘,你們將她沉塘,什麽偷人,你可有證據?”林沐風已經徹底的失控了,他沒有辦法接受別人說他妹妹半句不是,任何人都不可。
高龍帝還是第一次見到林沐風如此,之前他倒也跟自己說過他妹妹的事情,不過沉塘是怎麽回事?
“林愛卿,你妹妹就是晉城第一美人林清雅?”皇後突然出聲問道。
林沐風點頭。“回娘娘的話,我妹妹正是林清雅。還請皇上娘娘、各位大人原諒沐風失禮之罪。家妹跟慕容允的事情,我想大家都有耳聞,我妹妹沒有必要做出這樣的事情,給家族抹黑,如若不然,她之前大可不嫁慕容府。明明疑點重重,居然將有兩個月的身孕的姑娘,沉入池塘,草草結案。讓世人罵家妹和林府。這事臣不能依。”
突然高甫哲想到了一件事,林晴跟晉城第一美人林清雅像,莫不是這樣?
在場的人大驚,一場宮宴被慕容夫人弄的是烏煙瘴氣!賜婚之事也暫緩了。
慕容夫人恨林沐風攪局,慕容陽心裏責怪夫人多嘴,此等醜聞怎麽能說出去。這豈不是讓慕容府無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