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笑了一笑,“太後娘娘,我不是判官,冤枉不冤枉的事情我可不敢下斷言。但是我覺得衛阿哥和逄大人說得沒錯,這裏麵疑點重重,還是問清楚才好,免得冤枉了好人,反倒逍遙了真正的凶手!”

康熙正不知道該怎麽轉圜這個場麵,聽了雲妃的話忍不住暗自點了點頭,順著台階就下來了,“是啊,母後,還是問問清楚再問罪也不遲!”

“那就聽你們的!”孝惠太後終於鬆了口,看到那些人偶露出一臉不忍心的表情,“唉,哀家就是心驚啊,不管是誰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的心底都太壞了!”

康熙點了點頭,“是,母後,請您放心吧,兒臣一定不會放過那個真凶的!”

“皇上,微臣有一個大膽的請求!”逄越看了喬婉一眼,稟報道,見康熙點頭,接著說道,“這件事情就讓微臣來當一回判官,問問婉真格格,如何?”

這話正中康熙的下懷,於是請示孝惠太後道:“母後,您看如何?逄越雖然是個教書匠,但是頭腦聰明,目光敏銳,交給他來審是可以放心的!”

“既然皇帝都這麽誇獎了,哀家也沒什麽好說的,那就讓小逄子來審審看吧!”孝惠太後對逄越點了點頭,“小逄子,你可不要辜負皇帝對你的信任啊!”

逄越連忙謝恩,“是,謝太後娘娘恩典。謝皇上恩典,微臣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喬婉知道逄越是為了自己才挺身而出的,雖然對他地推理有信心,卻仍然不免擔心。這擺明了是什麽人精心策劃好了,決心要給自己栽贓。甚至要置自己於死地!想想背後都直冒冷汗,能輕鬆進入景仁宮,神不知鬼不覺地放了那些詛咒的布偶,那該是什麽樣手眼通天的人啊?

她倒不是為自己擔心,她擔心逄越萬一揪出一個什麽大人物來,得罪了別人,那他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好不容易見了光,還沒有為父雪冤。再被什麽人當成了眼中釘豈不是很冤枉。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她也不好說什麽了。

逄越似乎看出喬婉在擔憂著什麽,悄悄地給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擔心。可是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喬婉心中地不安更加濃烈起來。

“上紙筆和剪刀!”逄越清了清嗓子,吩咐道。

孝惠太後不解地看了看康熙,又看了看逄越,“小逄子,你這是要幹什麽呢?要紙筆和剪刀要做什麽呢?”

“太後娘娘,恕微臣現在不能說。您稍後便知道了!”逄越微微一笑,從宮女手中接過放著紙筆和剪刀的托盤,放在喬婉跟前,又悄聲地跟她說了幾句話。喬婉會意。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又換了左手,把同樣的字又寫了一遍。

在場的人不知道逄越在搞什麽名堂,都麵麵相覷,但是又不好開口問,隻好齊齊地看向逄越,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