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青銅釘控製的你,用起來更放心啊。”
王燁看著小四,輕聲說著,隨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敢將喪帽給小四戴上。
畢竟現在他還不清楚喪帽的具體功效,如果起了反效果,讓小四再次恢複意識的話...
自己剛剛才騙了她一波,憑借小四恢複後的實力,相信一定會瞬間搞的自己死無全屍。
對這一點,王燁還是深信不疑的。
但是,這麽一件看起來就強大的靈異物品,扔著不用,終歸是有些可惜了。
或許...
找茅永安試試?
輕輕活動了一下剛才掄木椅導致有些麻木的雙臂,王燁出現在樓道之中,輕輕的敲響老嫗房門。
安靜等待片刻,老嫗麵容溫和的打開房門。
“我找茅永安。”
王燁看著老嫗微笑著說道。
“啊!王燁王燁王燁,你個老陰比,你還有臉來?把老子丟在這裏就不管了!”
臥室內,聽見王燁的聲音,茅永安激動的衝了出來,抓著王燁的肩膀,眼神瘋狂示意:“是不是有任務,靈異事件?我可以的!”
看著茅永安的狀態,王燁有些沉思,若有若無的看了老嫗一眼。
仿佛猜到了什麽,王燁突然搖了搖頭:“就是看你過的好不好,既然還不錯,我就放心了。”
說著,不再搭理心如死灰的茅永安,王燁對著老嫗輕輕點頭:“麻煩您了。”
老嫗笑著搖了搖頭。
在茅永安絕望的眼神中,王燁果斷退出房間,關閉房門。
冷汗,自後背流淌。
這房間,明顯比之前更加古怪了。
自己之前搬來的米麵絲毫未動,而餐桌上的菜盆明顯還冒著熱氣。
茅永安那隱藏在眼底的恐懼,以及窗前的搖椅。
是什麽樣的存在,能讓茅永安都感覺恐懼。
那老嫗,也在注視著小區麽。
帶著這些疑惑,王燁回到自己的房間,思索著。
不過,以茅永安那怕死的性格,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坐在沙發上,猶豫了片刻,王燁最終還是撥通了張子良的電話。
電話中,張子良不知道說了什麽,自放下手機之後,王燁的情緒起伏不定,時而興奮癲狂,時而又有些迷茫。
來到窗前,看著下方,眼神閃爍。
或許...
這次更加有趣了。
嚐試著賭一把大的?
想著,王燁拿出郵局給自己的鑰匙,第一次沒有等木門出現,而是主動出擊。
軟塌塌的鑰匙,插進臥室的房門上,輕輕轉動。
房門瞬間變的有些虛無,房門打開後,熟悉的郵局,取代了原本的臥室。
走進郵局,前台上,空無一物。
“是還沒到交任務的時間麽?”
思索著,王燁站在郵局,喊道:“我準備去玩一波命,提前支付一下報酬可以麽!”
“你總不能看我去死吧!”
王燁的喊聲在郵局內不停的回響著。
數秒鍾後,前台上突然出現一個空白字條,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字條上不停的寫著什麽。
王燁緊盯著字條,臉色越來越黑。
‘木魚使用方法:敲。’
‘產生佛音,使人寧靜,保持本心。’
...
“我特麽還不知道木魚是用來敲的!”
一向冷靜的王燁,這一刻忍不住罵出了髒話!
自己這次在拾荒城,死裏逃生,以為這木魚是一件極其難得的寶貝,滿懷期待來到郵局。
想著解鎖木魚特殊的使用方法,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結果...
敲?
這一刻王燁隻感覺心態都要徹底炸裂。
‘下次任務:活著,再定。’
隨著王燁的罵聲,字條上再次浮現了一行字跡。
王燁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難道,郵局也十分不看好自己這次的計劃麽。
或許這次,自己大概率會死?
但想到電話中,張子良的話,如果沒有騙自己的話,那這次的好處,簡直誇張!
王燁眼底隱隱帶著瘋狂。
雖然自己一直都在穩步的提升著實力,但...
不夠啊!
無論是郵局,小安寺,城郊公墓的老人。
自己一直以來都如同一枚棋子,被人牢牢地掌控著。
雖然自己還活著,甚至比上輩子活的要更加滋潤,但,棋子終究是棋子。
當某天棋手不再需要自己時,或者自己的犧牲能換來更大的利益,就會被無情的拋棄掉。
搏!
雖然現在就想著跳出棋盤,有些可笑。
但,如果連這個目標都沒有的話,自己不過隻是行屍走肉罷了。
深吸一口氣,王燁不再去看前台上的字條,而是走向了置物架旁,認真的挑選著。
一件件物品過去,終於,王燁的腳步停了下來。
一張人皮麵具。
‘可改變麵容,散發鬼的氣息。’
介紹很短,而且看起來也不是什麽特別強力的靈異物品。
但...
這次自己想要在一群虎口中奪食,這種東西,反而有奇效。
隻有一天的使用期限,但願足夠。
將人皮麵具拿起,王燁毫不猶豫的退出郵局。
隨著王燁的離開,字條上,所有字跡抹除,隨後又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字。
‘死!’
片刻後,一個又一個紅字不停的出現在字條上麵。
全部都是...死!
密密麻麻的死字,寫滿了字條,隻有正中間的空白處,出現了一個很小的‘活’
直到最後,字條上所有字跡再次抹除,而字條也詭異的自燃,化作灰燼。
而郵局,也漸漸消失在虛無之中。
天空,已經徹底陰暗了下來,一縷縷陰風吹過,伴著沙土。
老漢不滿的嘟囔著,但卻沒有收攤的想法。
幾名青年放下了手中的碗,站了起來。
隻有角落中的羅平,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他是真的什麽都不清楚。
……
“你告訴他了?”
李星河看著張子良,有些不解。
張子良點了點頭:“我覺得,隻有他這種性格,才能在這世道裏,活的更長。”
“而且沒道理看著佛國,道門,清風寨的人玩兒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天組無人呢。”
李星河淡淡的笑了笑:“我已經讓李鴻天去了。”
“你那孫子,他...”張子良怔了一下。
“成功了。”李星河點了點頭。
張子良鬆了口氣,心態更加平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