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出通道,王燁還沒來得及查看四周,空氣中突然浮現出一絲能量波動。
“王燁,給老子死!”
羅平的怒吼聲響起,隨後,他手中拎著一把刀,砍向...頂著自己麵容的那個人影。
人影仿佛沒有任何察覺一般,任由長刀砍在自己的脖頸上。
仿佛砍在一團爛泥上般,在羅平驚訝的目光中,長刀陷了進去。
很快,刀如同遇見了高溫一般,瞬間變的通紅,羅平下意識的鬆開了刀柄。
隻是已經晚了許多,手部被嚴重燙傷,血肉翻卷。
長刀化作鐵汁,不停的滴落在地上,而他脖頸處的傷口,瞬間愈合。
站在後方的王燁看見這一幕,心底思索著,暗自記下了人影的這個能力。
羅平此時也充滿了震驚,不顧手上傳來的疼痛,不可思議的看著人影。
王燁,什麽時候這麽強了?
難道又覺醒了什麽異能麽?
發現‘王燁’並沒有搭理自己,羅平眼神閃爍,忌憚中帶著一絲懷疑,警惕的退到一邊,卻是在不明情況下,不敢再出手了。
隱藏在後方,真正的王燁看見這一幕,心底將其宣判了死刑。
隻不過現在還沒有到出手的時機。
不再去管羅平,聞著濃鬱的血腥味,王燁看向四周。
類似於地下室般的格局,不遠處有幾具骸骨,圍成一圈,披著僧袍。
正中心的位置,一名幹屍狀的老僧,似乎已經死了很久。
與其他骸骨不同的是,他身上還有著一層皮膚,以及風幹的血肉,隱隱能夠看出麵部輪廓。
但是體內早已沒有了任何能量波動。
地麵上刻畫著一條又一條的線,似乎在舉行著某種祭祀一般。
在骸骨包圍的圈內,有著一個血池,裏麵存滿了鮮血,仿佛沸騰了一般,不停的冒著氣泡。
一條條鐵鏈,穿透僧人的胸口,深入在血池之中。
而最令人矚目的,則是那幹屍狀的老僧,手中捧著一本古籍,紙張有些泛黃。
林難此時眼中充滿了激動之色,回想著自己在佛族時看過的典籍,裏麵對這個畫麵隱隱有著記載。
老漢眼中同樣帶著貪婪,隻不過目光放在血池之中。
羅平則在一擊不中之後飛快退縮在角落,擺出一副不參與爭奪的樣子。
空氣中,隱隱彌漫著一絲敵意。
來自眾人之間的交鋒,似乎已經開始。
終於,老漢最先按捺不住,衝到血池旁,踢開一具骸骨,將鐵鏈自骸骨體內抽出,不停的拽著。
所有鐵鏈全部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音。
但下方似乎綁著什麽沉重的東西一般,任老漢如何用力,都無法將鐵鏈提起絲毫。
仿佛打響了一個信號般。
林難緊隨其後,隻不過目標是老僧手中的那本古籍,眼中散發著炙熱的光芒。
如果這是佛門遺失的殘缺法門,自己拿到手,絕對能快其他佛子競選者一步,到時成功的幾率也會更大。
王燁沒有理會這兩人,而是依然在觀察著羅平。
雖然老漢和這個佛族的家夥同樣不簡單,但王燁感覺還是羅平更有心機一些。
可能是因為自己險些栽在他手中的原因吧。
但讓王燁詫異的是,羅平沒有任何行動的意思,依然老神在在的躲在邊緣,冷靜的看著這一幕。
任由兩人動手。
甚至看他那淡然的樣子,都無法相信剛才他還殺氣騰騰的要幹掉自己。
鐵鏈依然在不斷的震顫著,似乎隨著老漢的努力,比起之前,要稍微提起了一絲。
而另一邊的林難,卻詭異的自老僧身上穿透而過,仿佛老僧隻是一道虛影一般,並非真實的存在。
林難怔在原地,看著身旁的老僧,不信邪的又一把抓去。
老僧如同虛幻一般,在空氣中變的虛化,等林難的手離開後,又恢複了原樣。
“投影麽?”
王燁看著這一幕,不停的思索著。
不,不可能是投影。
王燁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老僧的幹屍,就存在於自己的眼前。
佛族的詭異能力?
同樣類似於空間係一般?
此地真的沒有任何危險麽,一直守在通道口的王燁,看無論老漢還是林難如何折騰,都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心中卻更加警惕了。
如果說上麵是絕殺的話,一定程度上都是在掩護這個所謂的地下室,他不相信地下室內沒有任何的後手。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站立的人影動了。
王燁的目光瞬間放在人影身上,他有些好奇這個裝成自己的家夥究竟會做出什麽樣的事來。
人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緩步走到血池邊,輕輕的蹲了下來。
隨後在自己的手腕處,用指尖劃出一道傷口。
詭異的是,傷口處沒有流出任何的鮮血,仿佛他的體內就沒有血液這個東西。
人影將整條手臂伸入血池之中,默默的等待著。
血池有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後似乎更加的沸騰,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著。
“這隻鬼,需要鮮血來拚齊自身的板塊麽?”
王燁瞳孔微微收縮,不停的審視著。
終於,在血池下降了三分之一左右的時候,人影滿意的將手從血池中拿出。
此時他手腕的傷口處,已經隱隱有血液滴落。
傷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愈合,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人影的臉上,表情,眼神卻隱隱變的更加生動了幾分。
隨著血池的下降,隱隱可以在血池內的邊緣處,看見上麵刻著一個又一個字。
隻不過字跡十分古老,完全認不出來其表達的含義。
但一旁的林難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有些瘋癲的衝到血池旁,整個人都趴在地上,興奮的看著上麵的字。
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什麽拗口的詞語。
“這家夥懂?”
“或許可以留一命當翻譯。”
“那老漢似乎知道血池底下有什麽東西,一會兒也可以問問。”
“如此說的話,這羅平已經沒有什麽利用的價值了。”
王燁根據局麵不停的分析著,而羅平在王燁的心底,離死亡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