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涼意自王燁心底升起,他手掌輕拍地麵,站了起來,謹慎的觀察四周。

發現青銅釘,麻繩無聲的放置在地上。

三眼鬼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自己昏迷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讓他更加驚訝的是,原本肉體已經陷入了一個瓶頸,但此刻那瓶頸已經無聲突破了。

比較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

突破瓶頸前,自己之前的肌肉屬於凝實狀態,堅如鋼鐵,可以十分鍾內,打爆迦南!

但自己卻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

而現在,自己體內生機源源不斷,最多三分鍾,王燁有自信把迦南錘進土裏,骨灰都給揚了,自己就沒什麽大礙!

是那鐵片的作用麽?

王燁有些出神,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

三小時,已經結束了。

郵局給自己這個任務,真的隻是為了懲罰自己這麽無聊?

還是說在自己昏迷期間發生了什麽其他事情!

這趟荒土之行給王燁帶來的信息實在太多了,隻能回去之後再慢慢整理。

倒是這木屋裏,有什麽能帶走的麽?

那盞燭燈王燁是不敢動了,搖椅,木椅又實在有些大。

王燁沉思。

就是不知道,拆一條桌子腿,有影響麽...

想著,王燁果斷開始行動!

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這木桌似乎與自己那木椅的材質有些相似,隻是裏麵蘊含的能量要弱上許多!

但木椅拿著總歸是不太方便,如果隻是一個桌腿,就舒服多了。

王燁將燭燈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地麵上,隨後把木桌放倒,抽出鬼差刀,對著木桌腿砍了過去。

這木桌出乎意料的硬!

一刀下去,僅僅出現一道細小的傷痕。

不過...

有效果!

這細小的傷痕,給王燁帶來了無窮的動力,以他現在的身體機能,如同打樁機一般,鬼差刀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不停的劈砍著。

十分鍾後。

一隻桌腿掉落在了地上。

王燁鬆了口氣,再次小心的將木桌扶起,將缺少桌腿的那側靠在牆上。

做好一切後,王燁把燭燈重新放在木桌上,一切恢複如初!

和自己進來時一樣!

王燁滿意的點點頭,收起鬼差刀,將桌腿拎在手中,推開木屋門,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並未發現老人身影後,這才溜進了鬼霧之中,鑽上油車,猛踩油門。

好在似乎是因為這桌腿壓製力不夠的原因,郵車正常啟動,很快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風燭殘年的老人,邁著略顯僵硬的步伐出現在了木屋之中,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他的手中拿著一本古籍。

坐在搖椅上,借著燭燈的光亮,老人不停的翻閱著。

許是累了,他將古籍放在木桌上。

下一秒,木桌歪歪扭扭的倒了下來,看方向正是倒在搖椅上的老人。

千鈞一發之際,老人身影自搖椅上消失,出現在了一旁。

看著坍塌的木桌,以及被壓垮的搖椅。

他那一向古井無波的老臉上,罕見的有些陰沉。

……

回到自己那熟悉的小區,王燁有些疲倦的下了郵車,拎著桌腿,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進門前,再次留意了一下門縫。

那發絲依然還在。

坐在沙發上,王燁臉上帶著掩蓋不住的倦意。

同時做兩個任務,實在太過於消耗心神,體力。

此時已經快到中午,王燁重重的倒在**,睡了過去。

...

等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夜晚。

洗了把臉,恢複清醒後,王燁打開書房的燈,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帶著思索之色,不時想著什麽,寫在上麵。

秦府。

客房內的丫鬟,以及一牆之隔的男人。

很明顯,男人在關注丫鬟,特別是她要出門時,眼球的主人顯得十分暴虐。

所以...

這男人和丫鬟,有私情?

但丫鬟在客房上吊,那人同樣在客房鑽了一個洞!

丫鬟與客房主人**,被眼球主人偷窺?

亦或者說,其實丫鬟與客房主人有私情,是眼球的主人單相思丫鬟?

客房的主人又是誰?

呂青?

門外那推杯換盞的聲音,絕不會是空穴來風。

隨著一個個人名的出現,王燁對秦府當年的事情有了一個大致的還原。

呂青,去秦府做客。

住在客房。

然後與一個丫鬟有了說不清的東西。

卻被隔壁房間的人看清。

似乎當時秦府還出了其他的亂子,呂青還曾見死不救?

而自己入住客房,又被誤認成了呂青?

但呂青是什麽緣由來的秦府,那丫鬟就算**客人,也罪不至死。

除非...

秦府老爺的死訊!

呂青吊唁,卻與丫鬟**!

隻有這種嚴肅的背景下,丫鬟才會被處死。

但丫鬟的舌頭又為何被割...

是因為和呂青說了不該說的話麽?

還是說呂青勾引丫鬟的目地,就是為了套出什麽消息。

但下人房那個家夥,又是怎麽回事,自己在剔骨刀畫麵碎片中看見的,又是什麽?

棺材中,為何沒有屍體。

看著日記本上的一個個人名,王燁不停的思索著。

秦府這條線,太亂了。

亂到甚至沒有辦法將小四放置其中。

而十裏荒土中那座寫著‘秦’字的墓,是否為秦府老爺的呢?

那兩個穿著孝服的,同樣是秦府中人麽?

秦欣與他們,究竟又是什麽關係。

秦府的正房內,通往的異空間,又是哪裏?

那穿著大紅袍的人是誰,又為什麽被鎖在了橋上...

這無數的線,在王燁的腦海中被理清,但又會因為某個點出現前後矛盾,再次被打亂。

一時間,秦府更顯錯綜複雜。

而秦府於荒土而言,也隻不過是滄海一粟。

...

最讓王燁放心不下的,是他在血海中看見的畫麵。

哪怕是在畫麵中,都能感受到那聖潔女子,黑袍男人身上所散發出的強橫氣息。

仿佛隻是看著他們,都會升起一股無力感。

真正的...

滔天之威。

而與此同時,時間來到了淩晨,十二點。

通往郵局的木門,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