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響著呼嘯聲,念珠砸在了蘇長青的後腦上!
巨大的力量下,蘇長青的身體不協調的晃動了一下,後腦的位置,鮮血流出。
蘇長青急忙轉過身,看向王燁家的窗戶。
在看見他那冰冷的眼神後,再次做出那奇怪的手勢,低頭,恭敬的向後倒退。
“再用這假手勢來試探我,你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王燁聲音冰冷,站在窗口處淡淡說道,隨後將窗戶關閉,離開。
蘇長青的眼神略微閃爍!
這家夥...果然是清風寨的長老麽。
心中再也沒有任何僥幸,蘇長青強忍著後腦處的傷口,轉身離開。
王燁側著身子躲在窗口,看見蘇長青離去的身影,吐出一口濁氣。
這老狐狸!
果然,就連手勢也是試探麽?
他之前就在疑惑,自己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能讓蘇長青在門口對自己進行二次試探。
仔細回想了全部過程,唯一可能存在問題的,就是那個奇怪的手勢了!
他剛才賭了一把,如果賭錯,他會毫不猶豫的從窗戶處衝去,將蘇長青斬殺在小區之中。
和這種人打機鋒,太累了。
好在,自己賭贏了!
這樣一來,如果自己運用得當,以後天組高層內,就有屬於自己的人了。
畢竟,他從來不會完全相信張子良。
那家夥,永遠考慮全局,為了大局,可以犧牲一切,甚至是他自己!
真無腦跟在這種人身後,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成為一顆棋子,親手被他送上斷頭台!
而把行動部長變成自己人後,一切都會方便許多。
畢竟...
自己現在手裏能用的人,太少了。
上輩子...
上輩子...自己的...
王燁有些走神,意識恍惚,似乎有些疲倦。
晃了晃腦袋,王燁回到書房中,再次翻開日記本,不知道在看著什麽,偶爾還會又一次填些新東西進去。
距離二次永夜,還剩下最後十天...
倒計時已經開始!
無盡的危機,同樣代表了無盡的機遇,這最後的十天,就是盡可能提升自己的機會!
……
與此同時。
天組,張子良鑽進了張曉的實驗室中,不知道和那個女人聊了什麽,過了許久才一臉心驚膽顫的走了出來。
仿佛看見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
隨後,他又若無其事的溜進了李星河的辦公室內,兩隻老狐狸似乎有些爭吵,最後不歡而散!
倒計時九天:天組戒嚴!
十座城市的異能者,全部回縮,成包圍之勢,將城市安穩守護。
倒計時八天。
一個帶著奇怪麵具的家夥,披著鬥篷,進入拾荒城!
夜晚,無數的拾荒者帶著興奮之色,準備著什麽!
倒計時七天。
道城!
道城依靠三座大山建立,在三座山的中央位置,有一座巨大的城池。
裏麵生活著無數的道士,當然,也有一些普通人。
蓬頭垢麵,長滿胡茬,憔悴了許多的茅永安,背著那誇張的黑色背包,進入道城之中。
隨後登上最高的那座山,進入山巔的一座茅草屋之中。
倒計時六天。
佛國!
那尊巨大的金色佛像腳下,趴著一個孩童。
數名老僧,以及迦南雙手合十,慈眉善目。
孩童趴在佛像的腳趾上,努力的站起身子,看著眾僧,奶聲奶氣,卻又老氣橫秋:“佛說:閉城,修身!”
”阿彌陀佛。“
眾僧齊念佛號,緩緩退去。
稚童似乎有些疲倦,趴在佛像腳趾上睡了過去。
……
倒計時,五天。
荒土,秦府!
‘王燁’站在門口處,有些走神。
過了許久,他劃開自己的肚子,在裏麵拿出一瓶香水,珍重的在自己身上噴了兩下,走了進去。
看著充滿樹葉,灰塵的庭院,仿佛有些懊惱般,拿起角落中的掃把,打掃著。
過了許久...
庭院煥然一新!
‘王燁’滿意的將掃把放回原處,臉上帶著享受之色!
這時,一顆女人的頭顱自遠處彈了過來,頭顱上布滿鮮血,怨毒的看著‘王燁’,似乎對這個家夥有印象一般。
最後頭顱自地上彈起,對著‘王燁’咬了下去。
‘王燁’似乎有些呆滯,聞著這女人頭顱的惡臭味,以及殘缺一角的腦漿,充滿了嫌棄。
抬起腿,一腳踢了下去。
頭顱遠遠飛了出去!
下人房響起動靜,一個佝僂著身子,拎著一把染血剁骨刀,麵容奇醜無比的家夥,打開房門,身上充滿了陰森。
站在門口,他的目光放在‘王燁’身上,無聲注視著。
許久...
他回到房間,將房門關閉,不再發出聲音。
而‘王燁’則是有些僵硬的邁著腳步,來到正堂,推開房門。
看著正堂內安靜擺放的棺材,坐了進去。
順便將棺材板合並。
秦府,再次恢複了安靜。
……
倒計時,四天!
荒土深處,一個端著火盆,穿著喪服的家夥,無聲的哭泣著。
不遠處,一個戲台上,穿著戲袍,分不清男女的家夥,聲音婉轉,唱著戲曲。
戲台其他位置,坐著幾個人,手中拿著樂器。
下方,一群鬼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看著。
而另一側,那隻磕頭鬼站在遠處,對著戲台跪了下去。
正在唱戲的那隻鬼,腦袋僵硬的轉動,看向不遠處的磕頭鬼,戲曲聲更大了幾分。
隻是戲台隱約間有些晃動。
那哭喪鬼配合著,嗷嚎大哭,捧在手中的火盆,火焰升的很高。
隱約間,似乎能在火盆中聽見痛苦的哀嚎。
而缺少了喪帽的腦袋,有些光禿禿的,十分怪異。
這時...
遠處,一個老嫗挎著菜盆,腰間別著一把剪子,自濃霧中走出。
笑嗬嗬的看著這一幕。
隨著老嫗的出現,哭喪鬼的哭聲戛然而止。
那磕頭鬼也站了起來,退入濃霧之中。
隻有唱戲鬼,依然在戲台上掐著嗓子,聲音不斷。
擺出一個動人的身段。
老嫗來到戲台下方,一個正在聽曲的鬼自覺站了起來,將座位讓出。
老嫗坐在最前麵,帶著笑容,欣賞著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