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公墓!

此時天空已經有些陰沉,烏雲密布。

太陽被徹底遮擋。

就連空氣都變的涼了許多。

而城郊公墓的木屋內,燭光已經熄滅,顯得有些陰森。

那門上的‘1’字愈發扭曲。

墓園內,所有的墓碑全部裂開縫隙,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而墓碑的裂痕處,不時有鮮血滴落。

泥土不斷翻湧,一隻隻手臂伸出泥土之外,血淋淋的樣子,似乎充滿了不甘!

在墓園的中央位置,不知何時多了一根路燈,正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整座公墓,充斥著陰森,恐怖的氣氛!

一眼望去,仿佛...

人的禁區。

鬼的樂園。

深吸一口氣,王燁並未進入木屋,而是將手中的木凳放在公墓正門口的位置,自己坐在了木凳上麵。

將背後的鬼差刀取下,拄在手中,王燁的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無聲的注視著整片公墓。

曾幾何時,自己不過一個普通人,深夜摸進公墓內送一封信都九死一生。

而如今,竟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坐在公墓大門處。

隻是說到鎮壓...

他的心裏還是有些沒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公墓內的墓碑上,不停的浮現一道又一道裂痕。

陰風吹過。

空氣都變的涼了許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

墓碑終於無法再次阻擋鬼氣,無數的鬼氣在墓地升起,形成龐大的鬼域,將城郊公墓徹底籠罩。

王燁眼前的畫麵一變,公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座青樓。

客人絡繹不絕,無數妖豔的女人站在門口,摟著一位位恩客,進入青樓之中。

仿佛發現了不遠處的王燁。

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來到王燁身邊,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貼著王燁的耳垂口吐香氣。

“外麵天涼,不如進去坐坐。”

女人的聲音如銀鈴一般清脆,溫婉動人,眼睛仿佛能夠冒出水一般,帶著萬種風情。

而她那芊芊玉手則順勢搭在了王燁的胸口上麵。

王燁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目光依然注視遠方,對這絕色般的女人視若未見!

感受著王燁拒人千裏之外的態度,女人似乎有些委屈,甚至大膽的將兩隻玉臂摟在王燁的脖子上麵。

眼淚隨時可能會滴落下來。

嗬...

王燁眉頭微皺,體表處些許能量翻湧,將這女人震了出去,下一秒抽出鬼差刀,連一秒鍾的猶豫都沒有,直接砍向女人的天靈蓋,風聲呼嘯。

這女人仿佛嚇傻了一般,呆坐在地上,任由長刀落下,被劈成兩截。

一縷鮮血噴灑,落在王燁臉頰數滴,還帶著熱氣。

王燁收刀,坐下。

刀尖插在地上,雙手扶著刀柄,如同一杆充滿鋒芒的長槍。

那女人的屍體不斷蠕動,最後愈合,重新站了起來。

隻是此時女人那絕美的姿容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猙獰的麵龐,一顆眼球半掛在眼眶內,似乎稍微用力就會掉下來一般。

眼眶內隱約可以看見蟲子蠕動。

臉部幾乎已經徹底腐爛,身體更是一堆爛肉,散發著惡臭。

“為什麽!!?”

這女鬼充滿了不解,看著王燁低吼。

王燁依然不動。

跟這種鬼奴不斷牽扯,除了消耗自己的體力,能量外,毫無收益。

那女鬼的眼球終於支撐不住,搖搖晃晃,最終掉在了地上。

而她則是僵硬的向王燁衝了過來,身體散發著微弱的鬼氣。

“麻煩。”

王燁皺眉,這鬼奴有些特殊,不像其他那種,隻要破壞了腦袋,就會死亡。

相反,這鬼奴已經有了一些屬於鬼的特質。

遠處那青樓內,依然笑聲不斷,人來人往,仿佛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一般,老鴇親切中帶著貪婪,不停的接待著每一位客人。

“嗬...”

“找到你了!”

王燁輕笑,起身拎起木凳,直接越過這隻女鬼,衝向那個老鴇!

隨後...

木凳掄下,砸在了老鴇的頭上,發出一聲輕響。

老鴇的腦袋被砸出一個坑洞,隱約可以看見腦袋裏麵那白花花的腦髓!

而老鴇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反而轉身,親切的看著王燁:“大爺,來玩兒麽?”

“玩!”

王燁點頭,隨後再次掄起木凳砸下,直接將老鴇的腦袋砸爛。

但...

老鴇的胸口處蠕動,衣服撐破。

又一顆腦袋自老鴇的胸口處鑽了出來,有些嬌羞的看著王燁:“大爺有些粗魯呢!”

如果真是一位美人如此嬌羞,倒也算是一場風景。

但一位年過半百的老鴇,頭顱長在胸口,這麽看著你...

實在是讓人有些惡心。

王燁毫不猶豫的再次舉起木凳,在老鴇的身上瘋狂的砸著,一下...

又一下...

最終,老鴇被硬生生的砸成了一灘肉泥。

但...

所有的風塵女子,以及客人,全部同時停下腳步,陰森森的看著王燁。

口中僵硬的念著...

“大爺,來玩兒麽?”

那青樓不知何時已經化為一個巨大的鬼頭,門口處就是那鬼頭的嘴部,散發著腥臭味,如同通往地獄的道路一般。

一位位看似普通的正常人,身體也在這一刻急速腐爛。

...

這老鴇,並非源頭麽?

那...

源頭竟然是之前纏著自己那鬼奴?

源頭主動出手,反而更容易讓人猜想不到麽...

王燁轉身,看向身後那不知何時,重新恢複了絕美姿容的女子,獰笑著衝了過去。

隨後...

鮮血飛濺。

王燁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液,看著腳下那團不斷蠕動的爛肉,鎖鏈解下,將其穿透,封印在了鎖鏈的最邊緣處。

果然...

周圍的場景如煙般消散,再次出現了城郊公墓的全貌。

隻不過這短短的時間內,墓碑再次碎裂了許多。

甚至有一個家夥,已經有半隻身子從泥土中掙紮著站了起來。

那路燈依然散發著陣陣微弱光芒。

隻是對這家夥起到的效果已經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