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暫時不需要自己出手!
王燁突然想到了什麽,將魂燈取出,火焰升起,王燁的手直接穿過火焰,抓到了什麽,一把拖了出來!
那腐屍剛剛脫離封印,還有些迷茫。
但在感受到嫁衣女鬼,以及舍利的氣息後,毫不猶豫的對舍利發起了衝鋒。
王燁藏在這腐屍的身後,無聲的接近舍利。
與此同時,他的手指在虛空中不停的描繪著什麽,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能量波動!
感受到了威脅,這舍利上的佛光轉移到了腐屍的身上,那女鬼再次向前邁了一步!
腐屍消融,掉落在了地上!
王燁就這麽出現在了舍利的身旁,虛空中一個漆黑的‘鎮’字,向舍利衝去!
隨後,漆黑鎖鏈穿過虛空,向舍利纏繞!
而王燁則是拿出那根木質桌腿,對著舍利砸了過去!
整套動作,一氣嗬成,完全不給舍利反應的時間。
‘鎮’字率先印在舍利上,裏麵那座盤坐的佛影上,突然出現一條條枷鎖。
但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那佛影上的枷鎖崩斷!
而這時鎖鏈也一層層的套在了舍利上麵,將其包裹成一顆鐵球!
一股濃鬱的佛光穿透鐵鏈。
失去了能量的支持,鐵鏈掉落在地上,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可隨即而來的,是伴隨著呼嘯聲的桌腿,砸在舍利上空。
一聲轟鳴!
桌腿四分五裂,那舍利上,再次出現一道極其細小的裂痕。
王燁帶著肉痛之色,被舍利上散發的佛光擊退。
半跪在地上,王燁的臉色蒼白,體內能量翻湧,一口鮮血自嘴中猛的噴了出來。
但王燁嘴角卻浮現出一絲有些猙獰的笑容。
“老子...贏了!”
此時,那女鬼已經站在了王座前,抬起那充滿褶皺的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人影冷峻的臉龐。
仿佛在這一刻,她並不是鬼,而是一個人,充滿了情感...活生生的人!
坐在人影身旁,女鬼似乎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老態龍鍾的模樣,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慌。
緊接著,女人將自己發絲上的鳳釵摘下,深情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隨後轉身看向王燁,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
最後,她將鳳釵插進自己的胸口!
那佛光努力的想要製止女鬼,但王座範圍半米內,卻成為了佛光的禁區!
鳳釵化作一股能量,消散在女鬼體內。
而她的發絲,漸漸恢複了烏黑之色,就連麵容也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有些蒼白的臉龐,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傾國傾城。
她將頭,輕輕靠在了人影的肩膀上,摟著他的胳膊,臉上帶著少女般的雀躍,歡喜。
最後,她緩緩閉上了雙眼,停止了呼吸。
仿佛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也要保持最美好的姿容,方才配得上他那蓋世無雙!
人影手中那布滿鏽跡的鐵劍發出一陣悲鳴!
隨後,一股強大的殺氣直衝雲霄,目標正是那顆舍利!
那舍利中的佛影身形晃動,最後徹底消失,就連這舍利都暗淡了幾分,仿佛失去了能量的支持一般,掉落在地上。
墓室內,一切恢複了安靜。
王燁看著這一幕,有些走神,隨後飛快的衝到舍利前,將舍利攥在手心!
雖然失去了佛影後,這東西無法自給自足的提供能量,但...
依然是一件重寶!
眼下無論是自己拿著在荒土行走,還是送回上京,抵禦鬼物,都將起到巨大的作用。
一時間,王燁沉默下來。
如果是按照重生前的性格,王燁會毫不猶豫的收到口袋中。
畢竟這是自己拿命拚來的,誰都無法說出什麽。
但...
不知為何,王燁的腦海中總是會浮現那獨臂老人那蒼老的麵容,以及溫和的笑意。
特別是在爛尾樓時,聽到上京方向的呐喊。
人族不滅。
光明永存。
當時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情緒,在他的心底浮現,似乎...這樣也挺好的。
自從重生以來,自己那冰冷的心,似乎都逐漸融化了一些...
許久...
“就特麽這一次!”
王燁仿佛做下了什麽決定一般,咬了咬牙,肉痛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舍利,揣進口袋中,轉身離開了墓室!
臨走前,王燁站在青銅門口,回過身看向那王座上的男人,以及那似乎已經死去的女人,歎息一聲。
伴隨著王燁的離去,那青銅門自半空降落,砸在地麵上,將裏麵的一切,再次封存起來!
仿佛不允許別人再進去打擾一般。
而門內,王座上那個男人的食指,似乎輕輕的動了一下。
……
秦府,古宅!
“瘋了,全瘋了!”
茅永安慘叫聲,在庭院內上躥下跳。
不遠處那個佝僂著身體,拿著剁骨刀的家夥,就這麽無聲的追逐著他。
甚至隻剩下的一顆腦袋不知何時再次解封,幫著那身影,對著茅永安圍追堵截,眼神中充斥著瘋狂,怨恨!
終於...
茅永安被堵在了角落裏,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影,充滿了肉痛:“媽的,你們給道爺我記住!”
“我王燁,早晚會回來滅了你們!”
說完,他熟練的將黑色背包摘下,順著牆壁用力的丟到秦府外麵,隨後背對著那人影,將麵具摘下,同樣丟了出去!
做完一切後,他的身體變成一個草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而秦府外的草叢,一個草人突然變幻成茅永安的模樣,將那背包撿起,背在後背,重新戴上麵具,迅速遠離秦府,表情中充滿了不甘!
這次順著那畫麵來到秦府,不僅沒有獲得任何東西,甚至還賠了一個草人!
簡直虧大了!
越想越氣,茅永安頂著王燁的麵容,換了一個方位,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隻是他沒有看見的是...
不遠處的角落裏,一個端著火盆,穿著孝服的家夥,直勾勾盯著他的背影,似乎在思索什麽!
突然,這家夥表情變的有些焦躁,憤怒,向茅永安離去的方向追去!
那張臉,他記得!
隱約間可以看見,他那光禿禿的腦袋,似乎有些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