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燁,我日你大爺!”
在意識到問題根源的那一刻,荒土上,響起了一聲淒厲的叫喊!
如今,茅永安尋寶的效率雖然還是降低了很多,但風險同樣也沒有之前那麽大了。
“好東西啊!”
此時,茅永安看著寫下‘酆都城’三個字的牌匾,下意識的發出一聲驚歎!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的具體功用,但僅憑直覺,經驗,他就推斷出了這東西是絕對的好貨。
可惜...
有主兒了。
茅永安惋惜的搖了搖頭。
對於天組新填了一座城,他也已經通過自己的情報獲知。
隻是讓他疑惑的是,他所了解到的,新城似乎叫鬼門關,但為啥掛著酆都城的牌子!
一路荒土之行過於勞累。
正好進城參觀參觀,休整一下,瞬間看看有沒有機會...
萬一這牌子沒掛穩,掉地上了呢?
落地,就代表無主,有緣者拿之!這邏輯,沒問題!
就這樣,茅永安在城門出亮了自己的身份,代表道城,入內參觀。
拒絕了其他人的陪同,茅永安行走在街道上。
雖然還在建造階段,但也已經初具規模,看的出,這城的質量似乎格外的不錯!
道邊的建築保存十分良好。
很多都隻要簡單的修繕就可以使用,隻不過一些房需要改造一下,才能最大化的住更多的人。
不知不覺間,茅永安來到了天組分部。
參觀了一下後,茅永安爆讚!
對於天組那千篇一律的高樓,茅永安一直是保持著吐槽的!
這種聯排式精美建築,還能互成犄角之勢,安全性絕對大大增強!
是王燁的手筆麽?
憑借道城的實力,查一查新城的最高領導還是十分容易的。
這也是茅永安打那牌匾主意的原因!
搶別人,是叫搶!
但搶王燁,有負擔麽?完全沒有!
自己這一路上替這混賬背了多少的黑鍋了已經。
“雜貨鋪?”
“這門?”
“好東西!”
茅永安眼睛一亮,內心充滿了激動!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確定無人後,悄悄的摸了過去。
輕輕推開房門。
看見搖椅上躺著那慈祥,和藹,熟悉的老嫗。
茅永安仿佛石化了一般。
一股清風吹過,他額前的發絲隨風飄揚!
一時間,欲哭無淚。
“這特麽是你奶奶嗎,搬家都帶著!!?”
茅永安幾乎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但這話...
明顯刺激到了搖椅上的老嫗!
她睜開眼睛,看著茅永安露出慈祥的笑容:“好巧啊,小夥子,你進來!”
“我...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
“我爸病危了。”
茅永安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但...
他的身體仿佛不受控製般的頓在原地,僵硬的走進雜貨鋪中,關上房門。
可以看見,茅永安的臉都已經有些扭曲。
十分難看。
“孩子,我太懂你了。”
“放心,不行我給你換一個爹。”
老嫗說了一句讓茅永安似懂非懂的話,解開了他身上的控製。
已經認命的茅永安,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呀,奶奶,我想死你了!”
“沒想到咱們竟然這麽有緣!”
說著,茅永安來到老嫗身邊,熟練的幫她按著肩膀。
老嫗享受般的閉上眼睛。
過了片刻。
老嫗突然睜開眼睛:“你剛剛叫我什麽?”
“奶...奶奶呀?”
茅永安有些不解,眨了眨大眼睛,炯炯有神!
“哎,好孫子!”
老嫗一副十分受用的樣子:“乖,你把門打開。”
茅永安懵逼的照做。
“一隻腳邁出門檻。”
“唉,對對對,轉身,頭稍微抬一點。”
“笑,不是這麽笑。”
“單純點,撓頭!”
“好好好,就是這樣。”
老嫗不斷的指揮著,茅永安愈發迷茫。
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他幾次想要逃跑,但都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奶..奶奶...然後呢,需要我做什麽?”
茅永安充滿了不解。
“叫奶奶。”
老嫗目光盯在茅永安的身上,一字一頓的說道。
“啊?”
“叫!”
“奶奶!”茅永安喊道。
這一刻,老嫗臉上充滿了愜意:“舒服!”
“繼續!”
“叫一千聲!”
“叫完我給你做飯,都瘦了!”
老嫗的目光永遠是那麽溫和,慈祥。
但茅永安卻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這涼意,刺骨。
冰冷。
讓人沉淪。
維持著老嫗安排的動作,還要配上專屬的笑容,哪怕內心已經哭了無數遍,但他依然堅持的叫著...奶奶。
一千遍。
老嫗慵懶的坐在搖椅上,輕輕搖晃。
嘴裏似乎還哼著什麽古老的曲調,看起來十分愜意。
……
上京!
一個戴著麵具,渾身浴血,缺少了一個小拇指的人,進入城中。
城門口,幾個小商販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紛紛拿出手機,編輯了幾條短信,發了出去。
這人直接進入天組,來到張子良的辦公室。
很快...
天組召開緊急會議。
隻有三大部長參加。
半小時後,溫華表情麻木,眼神呆滯的帶著一群人,急匆匆的出城,仿佛沒有了靈魂一般。
就像是...
人雖然還活著,但心已經死了。
早就半個月前,他就已經是這個狀態了。
這一幕,被暗中的有心人注意起來,一時間,上京市,暗潮湧動。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動著什麽。
三天後...
情報部隻剩下兩人,身負重傷回到上京。
溫華,死了!
這消息仿佛炸彈一般,揚起軒然大波。
溫華,天組最頂層領導之一,統領情報部,更是天組元老。
竟然死的這麽突然。
哪怕天組不停的捂著消息,但依然迅速的被傳遞出去。
一時間,天組震怒!
上次天組清洗後,僅剩的幾名探子,瘋狂的打探著具體消息。
張子良看著已經幾乎睜不開眼的李星河,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淡。
“老東西,你還可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