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繩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纏繞在了‘王燁’的身上。

‘王燁’的眼神空洞,任憑麻繩捆在身上,沒有絲毫反抗的意圖。

隨著麻繩一層一層的纏繞,‘王燁’仿佛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一般,依然用空洞的眼神看著王燁。

“不是鬼麽?”

王燁微微皺眉,麻繩可以束縛,壓製鬼的存在,但對其他東西沒有絲毫作用。

就在這時...

被麻繩捆住的‘王燁’,僵硬的臉龐有些扭曲,隨後對著王燁費力的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

緊接著,他的身體詭異的自燃起來,一股濃濃的屍臭位彌漫王燁的房間。

王燁臉上帶著警惕,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但目光依然牢牢的注視在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影上。

許久...

‘王燁’在火的燃燒下,成為灰燼。

聞著難聞的屍臭味,王燁微微皺眉,打開窗戶,很快屋內味道散盡,王燁看著那一堆灰燼,陷入了沉思之中。

“很明顯,這鬼東西有偷襲我的打算。”

“但被我發現後,直接自燃。”

“或者說,控製他的東西,知道這東西對付不了我,不想讓我得到什麽線索?”

“後麵那個家夥,究竟是人是鬼...”

如果是以前,王燁會直接判斷操控這鬼東西的家夥是人,畢竟鬼是不存在思維的。

但剛剛經曆過荒土之旅,王燁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的認知。

或許...

荒土的最深處,禁區之中,那些鬼已經和人沒有任何區別了吧。

將灰燼打掃幹淨,這時,王燁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著號碼,王燁微微皺眉,接聽。

“張部長,有事麽?”

王燁有些疲倦的按了按太陽穴,說道。

一整天的荒土之行,讓王燁的精神一直處於緊繃之中,回到家又經曆了這麽一件事,搞得精神狀態有些不好。

“屋子裏的鬼東西解決了?”

張子良淡定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王燁表情漸漸嚴肅:“你是怎麽知道的。”

“如果這點情報能力都沒有,我還混什麽...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一個部長,不是麽。”

張子良的聲音中沒有任何炫耀,仿佛隻是敘述一件事實一般。

老狐狸!

王燁心底暗罵,果然這些當部長的沒有一個簡單的。

知道自己房間有問題,連一句提醒都沒有,應該也是檢驗自己實力的一種吧。

如果自己沒解決掉,死也就死了。

“那多謝張部長關心了。”王燁冰冷著說道。

電話那頭,張子良聽著王燁的聲音,微微皺眉。

聲音中氣十足,沒有受傷。

看起來解決的並不是特別困難。

想著,張子良微微沉默了片刻:“好了,說一下正事。”

“今天,荒土一隻凶鬼,透過外麵的能量層,闖進來了。”張子良的聲音有些嚴肅:“目前後勤部,還活著的異能者有7人,我已經全部派過去了。”

“這次事件已經造成了很嚴重的影響,如果解決,拿到一個小隊的名額,問題應該不大。”

聽著張子良的話,王燁眼中閃過思索之色,沉默許久,才笑著說道:“所以,是需要我兜底麽?”

“當然,這次靈異事件,他們7個想解決...很難。”

“所以到了危機時刻,需要你出手。”

張子良的聲音依然冷靜,仿佛隻是正常的敘述。

但王燁的表情卻有些凝重,眼中帶著一絲忌憚:“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讓我現在過去。”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

張子良冰冷的聲音幽幽的傳來:“畢竟,隻有在人最絕望的時刻出現,給人的形象,才是最光明,最崇拜了,不是麽...”

“哪怕為此死上幾人?”王燁淡淡的說道。

“是的,我需要的,是精英組成的A小隊,而不是養老所。”張子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王燁握著電話的手有些蒼白,沉默了許久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王燁掛斷了手中的電話。

看著手機上,存著備注的張子良三個字,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己當初和這個冷血的家夥合作,真的是對的麽...

沒人能給出答案,就像誰知道,遇見點事,就開心的如同孩子般的張子良,內心又如此的冰冷呢。

感受著疲倦的身體,王燁小心翼翼的將那株鬼臉藤收了起來。

自己現在的精神狀態並不適合強化身體。

隨後,王燁珍重的將三枚燒了一半的紙錢拿了出來,選了一枚燃燒痕跡最小的,小心翼翼的貼在了自己的手上。

瞬間冰涼感傳遍全身。

手部漸漸變的麻木,那種與身體其他部位格格不入的異感消失。

自己原本一直在以微弱狀態變差的身體,似乎隨著這股冰涼感緩解了下來。

“果然,能延長身體機能腐朽...”

王燁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剩下的兩枚放回在了盒子裏麵。

將兩樣東西放在了房間的暗格之中。

至於那個替身玩偶,王燁則是貼身存放。

畢竟,這是保命的東西。

處理好一切後,王燁鬆了一口氣,終於忍受不住精神上的疲倦,沉沉的睡了過去。

漸漸...

夕陽落下。

夜,深了。

伴隨著陰冷的氣息,木門再次詭異的出現在了客廳之中。

而王燁的眼睛幾乎在木門出現的同時睜開。

“終於到了收獲的季節...”

王燁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與往常不同的是,剛剛進入郵局的那一刻,一股能量瞬間湧入王燁的身體之中。

劇烈的疼痛刺激下,王燁瞬間趴在了地上。

血珠順著王燁的身體不停湧出,將衣服染的血紅。

王燁的臉色變的蒼白,忍不住發出陣陣低吼。

伴隨著血珠,他的皮膚不斷裂開恐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