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麽巧麽?”

王燁看著木板上那蓋著紅蓋頭的鬼王,尷尬的笑了笑。

此時,那紅蓋頭直接飄了起來,露出一張有些猙獰,扭曲的臉。

臉上密密麻麻全是傷痕,如同幹屍般,眼神死死的盯在王燁身上,充滿了怨恨。

那不停撒紙錢的老嫗表情有些陰森,無聲的閃到王燁身後,與兩個拿著嗩呐的小鬼形成包圍之勢。

“有話好商量啊。”

“那轎子你坐著多悶啊。”

“哪有這木板好,360°無死角欣賞周圍美景。”

“透氣。”

“最主要的是,如果遇見問題,隨時方便動手。”

“是...是吧?”

眼看著這些家夥離自己越來越近,王燁嘴角略微抽搐,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麽沒把小五他們帶來。

對!

坑爹的郵局根本沒給他機會。

出門的時候,就直接被郵車堵在門口接走了。

王燁暗罵了一句。

那鬼王對準王燁緩緩抬起手臂,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動向王燁纏繞過來。

“又是這招!”

王燁罵了一句,之前偷轎子的時候,就被來了一記,鬼差服當場炸裂。

現在郵局正愁著不知道給自己什麽獎勵呢。

如果自己鬼差服再被幹碎一次...

想想都覺得恐怖。

想著,王燁控製精神力向心髒處那枚種子匯集過去。

很快...

那種熟悉的屏蔽感再次包圍全身。

那縷向自己纏繞的特殊能量在這一刻失去了目標。

鬆了口氣。

王燁飛速將地麵那托盤扛了起來,裝進布袋之中,轉身就跑。

那老嫗向前動了一步。

手中灑落的紙錢在天空中形成一張大網,對王燁籠罩過來。

情急之下,王燁拿出那哭喪鬼的火盆,不顧上麵傳來的冰冷氣息,掄在紙錢網上。

很快,紙錢燃燒。

而王燁則是在千鈞一發之際,穿過這張大網,加速向遠方逃離。

如果沒記錯,郵車就在...

郵車?

艸!

這次回去如果不坑郵局一下,都對不起自己!

王燁破口大罵。

幾名大漢扛著木板上的鬼王向王燁飛速追去,一前一後消失在荒土之中。

眼看著鬼王逐漸逼近,王燁心中有些發狠。

既然如此,幹脆一不做二休。

正好試試自己新研究的幻境!

想著,一邊跑,王燁一邊掏出已經徹底沒有了文字的第一頁紙,又拿出毛筆,在那紙上不停的寫著什麽。

但在這操作下,速度終究是慢了下來。

在鬼王即將追到自己身邊的一瞬間,王燁將筆放下,下一秒...

精神力爆發。

這張紙貼在王燁的胸口處。

周圍的場景急速變幻。

一片荒蕪的沙漠,天空中一輪驕陽。

王燁的身影瞬間消失,下一秒已經出現在百米之外。

而後...

那木板突然碎裂。

幾名壯漢同樣被分散到沙漠的各個角落。

隻剩下那鬼王,站在原地,與王燁遠遠的對視著。

“真當老子好欺負,追殺起來,沒完了!”

王燁低吼了一句,握著手中充滿裂紋的毛筆,向鬼王衝了過去,同時在虛空中不停的寫著什麽。

直到接近鬼王時。

一個碩大的鎮字出現在筆尖,對準鬼王的眉心印去。

那鬼王緩緩揮手。

詭異的能量再次出現,隻不過王燁在開啟種子的情況下,這能量無法找到根源,在原地徘徊。

借著這短暫的空擋,筆尖貼在鬼王的眉心。

那鎮字迅速擴張,成為一條漆黑的鎖鏈,將這鬼王纏繞。

但...

鎖鏈迅速繃斷,看情況最多能困住他三息的時間。

一瞬間,郵局獎勵的鐵鎖重複纏繞,而王燁則是在一瞬間將筆收起,抽出鬼差刀,對準鬼王的頭頂劈去。

可惜,三息已過。

那郵局的鐵鎖僅僅多困了鬼王半個呼吸。

在千鈞一發之際,鬼王僵硬的歪了歪頭。

鬼差刀砍在他的肩膀上麵,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王燁咬牙,手中加大力氣。

終於入肉一寸。

一抹淡綠色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

但如今的鬼差刀,可以直接通過肉體,傷害到鬼的本源。

鬼王發出一陣痛苦的低吼。

緊接著伸出手,沒有再使用自己的能力,樸實無華的一掌向王燁胸口拍去。

借著餘力,王燁側了側身子。

這一掌打在了他肩膀的位置,使他倒飛了出去。

被鬼王接觸過的肌膚迅速黑化。

此時被王燁幻境分散在角落的幾名壯漢,已經趕了過來。

……

“胡鬧!”

孟婆的表情有些低沉,自搖椅上站了起來:“玩笑,不是這麽開的!”

聽語氣,此時的她有些生氣。

“小家夥,這次的事情,有些過了。”

仿佛自言自語般,孟婆的麵前,出現一道由手指匯成的門。

就在這時,一股能量輕輕的擋在門口處。

緊接著,似乎有什麽聲音在孟婆的耳邊響起。

孟婆眉頭皺的很深。

過了許久,他才冷哼一聲:“就算如此,也不行!”

“這件事如果你不給他一個交代,就算我也救不了你。”

說完,孟婆麵前的手指門消散,而她則是回到了搖椅上坐下。

此時...

王燁身上出現了數道傷口。

那幾名壯漢的實力一般,隻有鬼將左右,除了力氣大外,沒什麽特殊能力。

而且慶幸的是,幾天前自己剛從周涵那兒搞到了一顆種子。

這鬼王的能力似乎大部分都類似於咒殺的那種。

算是遠程攻擊。

所以這種子幾乎已經廢掉了他大多數的手段,不然王燁也沒有辦法挺到現在。

畢竟這家夥,不是普通的鬼王。

...

此時被那鬼王拍過的地方,不停的散發著涼氣,在自己體內席卷,幾乎將血液都徹底凍的凝固。

幾名壯漢也從四個角落,將他圍在中間。

一時間,局麵愈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