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文字的記載,世界上所有的人,或者任何事物,都是由一條條不規則的線組成。

這能力大概就是說...能夠將線斬斷。

而線的顏色,則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金,八個等級。

普通人是赤色。

兵級的鬼,橙色。

以此類推。

所以...如果王級是青色的話,也就代表,王級以上,還有三個境界呢麽?

一時間,這能力給王燁帶來了很大的啟發。

這個世界上,實力的劃分其實還是十分模糊的,一直沒有標準的體係,導致王燁雖然有一個大概的對比,但還是很籠統。

但現在的話...

就清晰許多了。

比如,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所形成的線,就是淡青色的。

也就是說,已經達到了鬼王的層次。

如果全力爆發的話,可能會更猛一點,比如深青色。

總體來說,這枚鐵塊對自己實力的提升不算特別大,但卻徹底打通了自己的身體,對未來的發展來說,好處不言而喻。

而且隨著這塊鐵片的合並。

現在已經大概能看出一個籠統的形狀了。

像是...

一枚令牌。

隻不過這令牌目前隻拚湊了一半左右,上麵的紋路比較淩亂,而且寫的並非簡體字,王燁一時間也猜不出上麵寫的究竟是什麽。

此時郵車終於恢複了正常,在荒土中漫無目地的行駛著。

王燁接過掌控,準備回荒土鬼市接著賣貨。

還剩一些東西沒出手呢。

而且,那地方的鬼簡直太好騙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那街道仿佛也有些特殊。

鬼在那裏都很自覺,或者說守規矩。

除了那紅白雙嬌的鬼王悍然出手。

可能是那裏的規則隻針對半王級,與半王級以下?

不管怎麽說,既然郵局說好了,所有收益都歸自己,如果不賺個盆滿缽滿,豈不是太遺憾了。

這些東西,武裝在自己那靈異部隊上,估計鬼王來自己的鬼門關,都不一定好使。

耗都耗死他。

這片區域就連王燁都是第一次來,有些陌生。

不遠處,看起來有些古怪。

遍地的棺材。

密密麻麻,大概有數百口之多。

而且,一棵十分巨大的樹上,還吊著一具石棺。

那石棺比正常型號的棺材要大上許多,上麵密密麻麻的刻畫著許多紋路。

不過王燁的重心沒有放在棺材上。

而是...

棺材旁那個鬼鬼祟祟的人。

一個老人。

穿著老舊的衣服,身體僵硬,散發著濃鬱的鬼氣。

鬼王!

如果單是鬼王的話,也無所謂,畢竟在和轎子鬼交手後,王燁對大部分的鬼王已經無懼。

就算打不過,跑還是沒問題的。

重點是...

這老人,眼熟,特別眼熟!

古域裏,險些打死自己的那隻老鬼!

如果不是小五替自己擋了那麽一下,估計自己早就死了!

這張臉,化成灰他都認識。

王燁毫不猶豫的踩了一腳刹車,坐在車裏默默的觀察著。

世界這麽大,能遇見就是一種緣分。

沒道理你給我一頓幹之後,我就得忍氣吞聲啊。

此時這老人步伐很緩慢,打開一具普通的棺材,把手伸了進去,過了片刻,在棺材裏撈出一隻胳膊,放在嘴中咀嚼。

這胳膊看起來很新鮮,還流淌著血跡。

而老人的身後,已經有十多具棺材蓋被推開了。

顯然,這老鬼是在偷吃。

而且他對頭頂那具石棺特別忌憚,不時向其望去,就連吃東西,都小心翼翼。

“老鬼,活的挺滋潤啊。”

王燁咬牙切齒的嘟囔道。

不知道為何,這老鬼似乎與其他鬼物有些不同,靈智明顯要更多上一些。

竟然還知道偷東西!

王燁輕輕推開車門,下車,同樣鬼鬼祟祟的貓著腰從另一個角落鑽入棺材群之中,隨便推開一個棺材看了一眼...

屍體。

新鮮的屍體,更像是沉睡的活人。

而且...最主要是的...

光頭!

佛國的禿驢。

“那就一起死吧。”

王燁冷笑,隨後在背包中不停的翻找...

定時炸彈!

還好最近又補充了一批貨源,不然還真不一定夠呢。

他小心翼翼的躲開老鬼的視線,藏在棺材後不斷穿梭,最終來到那石棺的正下方。

將炸彈小心翼翼的在每一具棺材上都貼了一個,又在掛石棺的巨樹上鋪了一層,王燁的存貨,再次用光。

這劑量...

估計爽死了!

將一切布置完成後,王燁悄悄退走。

回到郵車上,將郵車開的遠了一點,挑了一棟廢棄的建築,王燁坐在天台上,眺望著棺材群的方向,嘴裏似乎在呢喃著什麽。

‘3’

‘2’

‘1’

隨著計時結束。

遠處傳開一陣劇烈的轟鳴聲!

就連地麵都搖晃起來。

炸藥這東西,雖然對鬼或者人,都產生不了什麽傷害,但...

這玩意動靜足啊!

炸建築,無敵!

很快...

一股能量從弱到強,自棺材林的方向複蘇。

緊接著...

金光大盛。

一道側臥的佛影浮現在虛空之中,隻不過這佛影的麵容上,似乎帶著一絲怒色。

隨後王燁就看見。

那老鬼在平原上飛速的向遠方逃竄。

但佛影的巨手,對著老鬼拍下。

地麵出現一個大坑,老鬼被直接砸進了坑裏。

但很快,他從坑中爬了出來,看起來有些灰頭土臉的,似乎同樣有些憤怒。

一道道由血液組成的水流自他身體周圍不斷纏繞。

緊接著,這水流繞過佛影,覆蓋在地麵那些閉著眼睛的屍體上麵。

這裏提一嘴。

棺材...

被王燁給炸碎了。

很快,那些鮮活的屍體逐漸幹癟,最終成為一具具幹屍。

而那血流擴大了幾分,甚至充滿了野心,向那石棺纏繞而去。

...

“狗咬狗,一嘴毛...”

王燁欣賞著這一幕,看起來十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