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秘境中複蘇,還有很多前輩仍在沉睡。”
“不過...”
“最遲三個月,他們就會複蘇了。”
“而在這之前,我會整頓好佛國風氣,迎接眾佛的歸來!”
“希望你們不要有什麽其他的想法,不然就算我的實力不夠,等眾佛回歸,也是你們的死期。”
王燁冰冷的聲音在正堂內不斷回響。
一時間,一些老僧的臉色狂變,收起了自己心裏的那點小心思,對王燁也多了一些忌憚。
隻有三個月了麽?
當然,這是他編的...
不過現在看起來,效果極好。
作為一個複蘇的人,所說之話,就是無法反駁的事實!
“無事的話,散去吧。”
“把佛國目前的資料給我整理一份,包括法器,人員實力信息,寺廟情況!”
王燁淡淡的說了一句。
眾多老僧紛紛向後退了兩步,這才轉身離開。
三五成群,看起來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時間...
佛國內部,各種小道消息傳播。
有人說,一位菩薩不滿佛國現狀,出手改變。
有人說,佛國這些老僧惹怒了佛族,派人過來清算。
還有人說,佛祖拋棄了他們的子民。
一時間,眾多佛國的子弟紛紛擔憂起來。
普通人更是十分慌張,跑到各個寺廟跪拜在佛像前,不停的祈禱,磕頭。
看起來,與三頁紙所幻化的景象中,那些行屍走肉般的普通人無異。
而且...
其中一些寺廟的佛像,還是用石頭雕刻而成,一些印痕還在,明顯是剛剛雕刻而成。
新鮮出爐。
……
血河。
殘橋。
紅袍黑臉的壯漢正隨意的翻動著手中的書籍。
看封麵,兒歌三百首。
他略顯空洞的眼神中,散發著迷茫的韻味,似乎有些不理解書中的內容。
這時,血河突然翻湧。
一隻斷手突兀的從血河中鑽出,對著紅袍中年,或者說他身後的橋拍了過來。
紅袍中年略顯僵硬的放下手中的書,根據身體的本能意識,在半空中描繪著什麽,很快,一個猙獰的死字出現,印在了斷手之上。
那斷手被打的後翻而去,皮膚迅速潰爛,露出裏麵的白骨。
但很快愈合起來。
這斷手沒有盲目的再次發動襲擊,漂浮在半空中,似乎在是等待著什麽。
很快,虛空處裂開一道縫隙。
一條胳膊飛去,仿佛吸鐵石般,與那斷手拚接成了一條完整的手臂。
瞬間,伴隨著兩者的融合,實力大漲。
這手臂直接攥成一個拳頭,對紅袍中年砸了過去。
紅袍中年眼底閃過一絲靈智,而後在虛空寫下一個又一個文字。
‘死’
‘罪’
‘罰’
三字齊出,在虛空中變幻成三個小人。
死字拿著一把長刀。
罪字拿著一條鎖鏈。
罰字拿著枷鎖!
三個小人,擋在手臂前麵。
最終,三個小人能量耗盡,消散在半空之中,而那手臂的一拳,也失去了力道。
看起來...
平手。
可就在這時,遠處由一具具屍體組成的樹林中,緩步走出一名穿著破舊僧袍的僧人。
這僧人肥頭大耳,笑容滿麵,手中還拿著一條破布袋,對紅袍中年丟了過來。
那布袋漂浮於半空之中,一縷縷佛光自布袋中灑落在紅袍中年的身上,那手臂則是再次對準他砸了下來。
“終於找到你咯。”
“善哉善哉。”
這僧人笑嗬嗬的低語道,手上卻沒有任何停頓,又拿出一把九環錫杖,隔著虛空,對其劈下。
這紅袍中年的身體硬頂了一下,皮膚有些碎裂。
橋上的鎖鏈依舊牢牢的纏繞在他的雙腿之上,陷入到血肉之中。
而就在這時。
一輛郵車穿透虛空,停在紅袍中年的身邊,發出陣陣轟鳴,似乎在威脅著僧人。
“一個畜生罷了,也敢插手?”
“更何況是一具分身,是誰給的你自信!”
言罷,這僧人直接踏入橋上,握著九環錫杖,向紅袍中年一步一步走去。
郵車的輪胎不停在原地轉動,發動機更是傳來刺耳的聲音。
但...
於事無補。
那紅袍中年似乎歎了一口氣,向腳下的鎖鏈抓去。
“老崔,至於嘛。”
“你先歇著吧,當年你的傷太重了,現在還沒愈合。”
“強行複蘇的話,損耗太大。”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一道由手指組成的門,突然出現在紅袍中年身邊。
一個穿著白袍的家夥從門中走出,站在他的身邊。
而後,他的麵前出現一道空間裂痕,白袍將手伸了進去,抽出一根哭喪棒握在手裏,同時取出一個白色的高帽,戴在頭頂。
帽子上,寫著四個字。
‘一見生財。’
緊接著,血河內突然漂浮起一具棺材。
棺材板飛起,一個黑袍自棺材中坐了起來,手臂上纏繞著一條鎖鏈,比王燁那根散發的氣息要強上許多。
他同樣戴著一個黑色的高帽。
帽子上也寫著四個字。
‘天下太平。’
白袍愣了一下,看向黑袍,突然愣了一下,笑了起來:“姓範的,你醒了?”
黑袍動作間看起來還是有些僵硬,歎息著搖了搖頭:“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出來的,就聽見一聲巨響,然後我就複蘇了...”
“不過還好如此,佛教那群老禿驢不知道什麽時候發現了我的藏身之地,給我弄到了一個佛像裏,一直鎮壓著我!”
“如果再晚上一年半載,搞不好我就被他們抽空了。”
“七爺,搞一波?”
說著,那條鎖鏈自他的手臂緩緩脫落,被拎在手裏。
白袍明明已經一副中年模樣,卻在這一刻熱血起來,呢喃著說道:“咱們都多久沒聯手了。”
“有些懷念啊。”
“正好拿這老禿驢開開葷,一個最弱的菩薩,也敢嘚瑟!”
“還有那手臂,殘疾而已!”
“幹了!”
雖然這麽說,但他與黑袍的眼神中,明顯有些凝重。
並沒有他們所說的這麽簡單。
郵車的發動機轟鳴,似乎在表示要與他們並肩作戰一般。
白袍瞪了他一眼:“別添亂,趕緊滾蛋,你還有自己的事兒要幹!”
“耽誤了正事,一切都白忙活。”
“要是你主人在,那就好辦了。”
“至於你?巔峰時期也沒啥戰鬥力啊。”
郵車似乎有些委屈,轉了兩圈,這才消失在虛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