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種種疑惑,王燁終於來到了那所謂的門前。
同樣是巨大的青銅門,隻不過這門是從裏向外拉的,不過門口左右方向,各盤膝坐著一名老僧。
而天空中則是飄**著一卷布帛。
這布帛為黃色,如同聖旨一般,上麵還刻著‘天庭’‘鎮令’之類的字眼。
當然,上麵密密麻麻的,字很多。
隻不過王燁不認識而已。
還有看門的呢?
這重視程度也太誇張了吧,這麽瞧得起杜子仁?
還是說這片區域內,沉睡或者封印的,不止杜子仁一個。
不過現在明顯是把自己連累了啊。
他這麽一個小嘍羅想出去都變難了。
要不自己發發狠,再來一招故技重施,引來一批鬼,把這兩個老禿驢幹掉?
難度多少有點大。
就在王燁思索的時候,突然間發現兩名老僧的背部布滿了傷痕,而且看傷痕來說,應該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對。
有人出去了?
怎麽做到的?
王燁不停的凝視傷痕,發現上麵隱隱存在著些許的精神力。
這股精神力,莫名的有些眼熟啊。
像是...周涵的。
如果真是周涵的話,她是怎麽出去的,用的什麽辦法。
精神力,精神力...
從這個世界上抹除自己存在過的記憶。
種子!
王燁的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或許...真的可以這麽操作。
隻不過自己目前的精神力,也全部都被封印掉了。
怎麽催動種子...
除非自己在這地界重新開始修煉,還要避免爆炸的風險。
還是無解。
鬼氣可以觸發麽?
或者鐵片中的能量。
王燁嚐試性的調動了一下體內那屬於鐵片的能量,將其緩緩引導到心髒的位置。
那顆種子已經隱隱有了發芽的趨勢。
在經過能量的澆灌後,那長出來的幼苗輕輕的晃動了一下。
那種怪異的感覺再次席卷全身。
可以!
王燁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向前邁了一步,來到了那布帛的下方,果然,布帛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樣,似乎根本沒有感受到王燁的氣息一般。
第一關已經過了。
就是第二關,想到兩個老僧身上的傷口,不難猜出這辦法對付不了這兩具幹屍。
估計要打一場硬仗了。
按照自己現在和門的距離來算,全力奔跑的話,大概需要三秒鍾的時間,而且還不確定這門開啟的力道需要多大,是否困難。
萬一耽誤的時間過長...
不把握。
至少王燁不認為現在的自己能和周涵相比。
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嚐試呢?
天庭和靈山的聯手操作,確實有些讓人厭煩。
如果自己把背後的牌匾摘下來,速度或許能更快一點,但這怎麽可能!
人在匾在!
突然,王燁似乎想到了什麽,在口袋中不停的摸索著,最終掏出一個陶瓷罐,其中全部都是肉泥,散發著精純的鬼氣,王燁的手伸了進去,在肉泥中掏出一顆舍利,擦拭了一下外表後含在嘴中。
而後又拿出幾顆,分別粘貼在了自己的衣服上,看起來金光閃閃的,比那種暴發戶還像暴發戶,一時間身上充滿了佛性的光輝。
準備就緒後,王燁再次向前踏了兩步。
兩具幹屍幾乎在同一刻睜開雙眼,眼球深深的凹在眼眶之中,看起來十分怪異。
在打量了王燁足足半分鍾後,兩具幹屍才默契的把頭轉了回去,緩緩閉上雙眼,顯然...已經默認了王燁的通行許可。
成了!
這舍利多了,果然可以騙過這些沒有靈智的守門人。
就這樣,王燁終於走到青銅門前,手掌即將搭在青銅門上。
而就在這一瞬間,虛空中突然竄出幾條漆黑的鎖鏈,上麵刻畫著經文,向王燁極速衝來。
這一擊十分突然,哪怕王燁十分警惕,但也完全躲閃不及。
但就當鎖鏈來到王燁身邊時,突然停滯,如同蛇般,前端微微升起,圍繞著王燁不停旋轉,似乎有些疑惑,為什麽王燁身上的氣息這麽怪。
靈山的東西。
王燁瞬間判斷,隨後猛地捏了捏掌心的舍利,身上那屬於佛性的氣息更加濃鬱了幾分。
這讓那鎖鏈變的更加疑惑,最終才緩緩退去。
王燁鬆了口氣。
這片區域的陷阱究竟是誰布置的,一環扣一環,歹毒的很,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徹底涼在這裏。
好在,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王燁的手搭在青銅門上,用力的拉動!
下一秒...
青銅門上散發出磅礴的黑色氣息,對王燁有著明顯的敵意。
糟了!
王燁瞬間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裏。
自己身上現在散發的氣息,是屬於靈山的,但這青銅門卻是地府的,兩者本就是敵人,青銅門怎麽允許靈山的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拿他當擺設麽?
於是,巨大的反震之力下,王燁直接倒飛出去,跌落在地上,身體內的鬼氣不停震**,充滿了不穩定性。
布置陷阱的那人,連青銅門都利用上了麽?
能來這裏的靈山之人,最弱也是菩薩級,哪怕青銅門有反震,也可以強行通過。
但偽裝者,自然會被青銅門阻攔...
畢竟實力強的不需要偽裝,實力弱的...偽裝之後,要麽麵對自己的後手,要麽麵對青銅門,怎麽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這群禿驢!
王燁硬生生咽下了喉嚨中湧出來的鮮血,表情變的十分冰冷。
如果自己在觸碰青銅門的一瞬間,解除自己的偽裝,勢必會麵臨兩具幹屍,以及鎖鏈的集體襲擊。
在攻擊來臨之前,自己有機會離開麽?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是目前最合理的方法了...
想著,王燁不停的平息著體內的異樣,隨後再次站了起來,步伐堅定的向青銅門走去。
這次幹屍,鎖鏈都沒有異動,顯然已經默認了王燁屬於自己的陣營。
不過王燁沒有莽撞的直接開幹,而是將枉死城的牌匾摘了下來,立在自己左側的地麵上,又把閻羅殿的牌匾放在右側。
如同兩個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