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麽?”
孟婆淡淡的撇了兩人一眼,問道。
“能把茅永安借我兩天麽?”
“我這邊有點事情要做。”
周涵看了一眼茅永安,說道。
坐在門檻上無所事事的茅永安聽到周涵的話後,身體驟然一僵,有些不可思議。
一直以來,孟婆這邊來串門的大佬不少,但自己就如同一個小透明般,沒有被任何人在意過。
但今天...
終於有人想起來,這屋子裏還有一個人了!
最主要的是,提到自己的,還是他當年心目中的絕對女神!
一時間,茅永安不禁熱淚盈眶。
被人在意的感覺,真幸福。
當然,他要是直到在龍虎山,嚇得自己狼狽逃竄那位,就這麽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眼前,就不知道作何想法了。
“奶奶,我覺得...”
想著,茅永安突然站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熱血,就像是見義勇為的好青年一般,豪氣萬千,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下一秒,孟婆的眼神幽幽看了過來。
茅永安的身體瞬間僵硬在了原地,將說了一般的話全部憋了回去,看起來十分難受。
“借,也不是不可以。”
“但也不能白借吧,談談價兒?”
孟婆不知道為何,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王燁的身影來。
如果王燁在,應該大概率也會這麽說吧。
一旁的茅永安有些呆滯的站在原地。
為什麽?
周涵要借的人,應該是自己吧。
就算真聊價格,也是自己聊啊?
怎麽感覺自己像是一件貨物一般。
比如...
哥們兒,這車租麽?
租,200一天。
何其相似。
或許...這就是命?
“價格好商量,用情報換,如何?”
周涵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再次開口說道。
孟婆的表情有些古怪:“情報?你覺得這個時期,論情報,誰有我們地府強?”
“咋的,你們也找到了一隻諦聽?”
周涵輕輕搖頭:“和地府比情報,那自然是不可能,但是...這情報目前天庭,靈山,包括我,都知道。”
“屬於遠古時期的一個秘聞。”
“或者說是天庭和靈山聯手布了一個局,無意間被我們道門知道了。”
“所以說哪怕地府有諦聽,也無從知曉。”
周涵說的神神秘秘,瞬間引起了孟婆的好奇心。
“那說說?”
“我看看值不值這個價!”
周涵點了點頭,措辭了一下言語:“當年瑤池慘遭滅門,但她們賴以生存的功法,以及法器還在...”
“隻不過隨著瑤池的覆滅,一起沉淪。”
“但在永夜之後,瑤池沉淪之地也開始複蘇,隻不過當年瑤池之主的自爆威力太大,並且臨死時設立了結界,如果瑤池真有複蘇的那一日,三十歲以下的人,方可入內。”
“您也知道,瑤池最著名的,就是陣法,以及幻境。”
“所以除非是最巔峰的幾位出手,不然誰也打不破這規則。”
“要知道當年瑤池覆滅之後,整片空間都直接消失,所以裏麵的東西,大部分都在,價值非凡。”
“天庭和靈山同樣一直覬覦著那片土地。”
“相信他們這些年一直在暗中培養年輕人的事,您不會不知道吧。”
“哪怕現在,他們在外界都有自己的年輕弟子存在。”
隨著周涵的聲音落下,孟婆的表情變的有些凝重。
“怎麽保證,你說的是真的?”
很快,孟婆的目光放在周涵身上,開口問道。
“孟婆,我敬你是前輩,但你也不要太過於欺辱我道門,我家老祖宗們,可還沒死呢!”
一直站在後方默不作聲的呂洞賓突然向前邁了一步,身上彌漫著下意識散發的殺氣,表情冰冷:“我道門,從不屑於說謊!”
“嗬嗬...”
“那我問你,你被狗咬過麽?”
孟婆看了一眼呂洞賓,突然笑著問道。
呂洞賓毫不猶豫的回應,沒有一點猶豫:“並沒有!”
這三個字,字字堅定!
孟婆無聲的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開口說話。
而周涵則是臉色有些發黑,一把拽住呂洞賓,拉到了自己身後:“這樣如何,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會居住在您隔壁,包括瑤池秘境如果真的開啟,也會由呂洞賓送茅永安過去,代表我道門出戰。”
“到時候一切都會得到驗證。”
“如果我說的話有一點虛假,您都可以隨時出手,將我灰飛煙滅。”
“畢竟我的實力和您比起來...天壤之別。”
周涵看起來不卑不亢,話語間井井有條。
孟婆點了點頭,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如果你讓小茅進瑤池秘境的話,以他的實力太危險了,估計沒多大會兒就死了。”
“所以...”
孟婆歎息著搖了搖頭:“小茅畢竟叫我一聲奶奶。”
“加點喪葬費吧。”
“不然我這些年的大米,肉,都喂虧了。”
茅永安最開始還十分感動,有些出神的看著孟婆,內心戲多到不行。
比如...
原來她真的拿我當孫子。
我在她心中還是有地位的。
理想很美好,但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重錘。
就連周涵都有些猝不及防,籌措了許久的語言,才弱弱解釋道:“畢竟是我代表我們道門出場,如果他實力太弱,我們臉上也掛不住。”
“所以我們會在他出發之前,給他盡可能的提升實力。”
“所以死亡率不是很高。”
孟婆卻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死亡率再低,也有機會。”
“而且你看這小子的命格,像是長命的人麽?”
“保險起見,還是事先說明的好,如果他死了,喪葬費你們怎麽出。”
看孟婆這態度,周涵無奈的說道:“這樣吧,如果茅永安真的死在瑤池秘境,喪葬費...一顆我們老祖宗練的丹藥,如何?”
“吃死人那種麽?”
“那群老犢子練的玩意,給狗,狗都不吃。”
一邊說,孟婆一邊看似無意的瞥了一眼呂洞賓,當時就讓呂洞賓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了。
臉色漆黑。
總感覺她是在內涵自己,但卻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