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自己是如何的英姿颯爽,年輕一代中萬眾矚目,更是被譽為道門的希望。
哪怕是這樣,自己的資源大部分也都是靠自己拚來的。
結果到了這一代,獨苗一個,不栽培,道門可能就絕後了。
或許...
毀滅永遠比希望更讓人恐懼吧。
想著,呂洞賓的目光再次放在茅永安的身上,此時的他已經將桶內的**全部吸收。
**逐漸變的透明化,而且臭味也消散了許多。
直到**徹底無色無味後,呂洞賓這才將茅永安又丟了出來:“繼續,跑!”
說著,又是一桶的鮮血澆灌。
隨後更是一劍砍在他的後背上麵,劇烈的疼痛下,茅永安本能的開始狂奔。
“你大爺的,砍老子幹嘛!”
茅永安一邊跑一邊破口大罵,但身上的傷勢卻很快愈合。
這次看似簡單的藥浴,卻讓茅永安的肉體以及精神力全部得到了大量的提升。
“你體內有一股特殊的能量,隻有受到傷害後才會被刺激出來。”
“我這是在為你好。”
“這次你提升的精神力實在太大了,不好掌控,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裏,我不會再封印你的精神力。”
“但是,我同樣會加入到追殺的隊伍裏。”
“自求多福吧。”
呂洞賓淡淡說道,等茅永安的傷勢恢複後,再次提起手中的劍,斬去。
“你大爺!”
“等道爺我實力上來的,一定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受到刺激之下,茅永安罵了一句。
“哦。”
回應他的,隻是呂洞賓那略顯敷衍的哦聲。
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就這樣,追逐大戰再次開啟,這次吸引的大部分都是半王級的鬼,不過茅永安恢複了精神力後,倒顯得遊刃有餘。
就算是中途亂入了幾個瘋了般的鬼王,也沒有讓其感受到太大的壓力。
“這小子,有點東西啊。”
呂洞賓喃喃自語道。
通過這幾天的時間,他發現茅永安保命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總是會自行規劃出最完美的逃跑路徑,讓自己的身體以最小的傷勢,逃出最遠的距離。
沒個幾年的被追殺經曆,絕對打不出這種操作。
甚至他發現,除了最開始的幾劍之外,當茅永安適應了自己的節奏之後,很快就掌控了局勢。
每當自己的劍落下,他後背的肌肉總會變的扭曲一下,將攻擊削弱到最小化。
這讓呂洞賓十分好奇,不禁加大了幾分力道。
“姓呂的,你是屬狗的麽!”
茅永安吃痛之下,再次罵道。
但這顯然觸及的到了呂洞賓的某條敏感神經,一時間他的攻擊更加淩厲,也更加瘋狂。
不過隨著茅永安逐漸適應了自己強化後的精神力,速度越來越快,逼的呂洞賓不停加速,甚至逐漸將那些鬼都落在身後。
群像戲...
一下就變成了呂洞賓和茅永安的雙人表演。
而且茅永安在仔細琢磨後,似乎是發現了呂洞賓的命脈,不停的喊著和狗有關的成語。
呂洞賓就像是紅眼了一般,瘋狂的追擊。
在這看起來十分陰森恐怖的荒土中,保留了幾分趣味。
……
“瑤池,也到了出山的日子。”
“當年我師弟的舍利被一起埋葬在瑤池,這次你去,記得取回來。”
一個看起來十分枯瘦的老僧,穿著樸素的僧袍,看起來有氣無力的靠在門旁,說道。
一個染著金黃色長發,異常俊美,有著一雙青瞳的青年臉上帶著張狂,自信之色:“放心吧,年輕一代裏,沒有人會是我的對手。”
“不光是師叔的舍利,整個瑤池的所有物品,我都會拿回來。”
老僧輕輕搖頭:“不要小覷了旁人。”
“不說天庭,地府。單是咱們靈山,就有幾個天賦驚人的存在。”
“而且靈山的人,不一定是你的盟友。”
“天庭,地府的人也不一定會是你的敵人。”
“一切,利益至上,明白麽?”
老僧看著年輕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青年明顯有些不耐,但卻按捺住心中的情緒,點了點頭:“知道了,老師。”
老僧看出了青年的不耐,但卻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歎了口氣,將手腕上的佛珠摘下,遞到青年的手中。
“關鍵時候,或許可以保你一命。”
說完,老僧沒有了繼續談話的興趣,用力的咳嗽幾聲,轉身回到自己的木屋之中,關上房門。
而青年則是無所謂的將佛珠戴在手上,眼神中帶著期待的神色,踏上了屬於自己的征程。
“天賦尚可,腦子不足。”
“又是一個廢物。”
房間內,老僧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仿佛能夠看透木屋牆壁一般,盯著青年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
這已經是他送走的...第三個人了。
同樣的言辭,同樣都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未來會繼承靈山傳承的年輕人。
隻是他們不知道,在自己那麵容和善,平時十分和藹的師傅眼中,自己等人不過就是一個炮灰而已。
真正被靈山眾人寄托於希望的,排場怎麽可能和他們一樣。
短短幾天內。
荒土禁區,外圍,海邊...
甚至上京市平平無奇的角落裏,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向著一個目標出發,眼神中充斥著鬥誌。
而且他們在以往的歲月裏,名聲不顯,就如同一個普通人般生活。
瑤池,就此成為了各方勢力摸底的第一場舞台。
可能裏麵的寶藏對他們而言可有可無,但其隱藏的效果,卻有著很深的含義。
……
“話說,我到現在怎麽都沒看見你們地府培養的年輕人。”
“我還是挺好奇的,畢竟郵局的任務一直都是給我做的。”
王燁和孟婆,一人一個搖椅,並排躺在七號雜貨鋪的門口,看起來十分悠閑,完全沒有大戰在即的緊張感。
“他們已經出發了。”
“培養年輕人這事兒,不歸我管。”
孟婆簡單的回了一句,閉上雙眼,感受著穿透霧層那微弱的陽光,享受的閉上了雙眼。
“曬太陽的感覺,真安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