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雖然強,但...可以戰勝!”
倒在地上的王燁,倔強的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靠在牆邊,緊緊的攥著手中的斧子,借助斧子的支點,讓自己站了起來,對那高高在上的青年怒目而視:“哪怕是死,我曹誌,也要站著!”
說著這句話,曹誌的嘴角再次溢出一縷鮮血,沒有了呼吸。
這一幕...
極其震撼。
尤其是那青年擋了王燁一擊後,倒退了三步。
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
一時間,眾人的眼神變的危險起來,不停在青年的身上掃視著,蠢蠢欲動。
青年此時一臉的無辜。
那曹誌真的很強的,一斧子下來,我的手現在還在抖,而且我不過是擋了一下啊,根本沒攻擊...
為啥好端端的人就這麽死了。
但現在已經沒有了解釋的必要,幾個野心家已經率先衝了過來。
“為曹誌兄弟報仇!”
“站著死!”
每個人都給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出手理由,高喊著正義的口號,發起了衝鋒。
這一下,天庭另外兩人,以及那雙胞胎少女紛紛有些坐不住了。
這不是廢物麽。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要看事情已經十拿九穩了,竟然還會出現紕漏,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而且...這家夥似乎有些外強中幹啊。
畢竟曹誌看起來,也不過是一個半王級的水準。
但現在已經無暇去思考更多的東西,戰爭...打響了。
對付這些人倒是還好說,但地府男孩夾雜在其中,神出鬼沒,總是能夠出現在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陰惻惻的來上這麽一下。
最主要的是...
出手之後,他還會還害羞的看你一眼,十分無辜的樣子,就像是剛才出手的不是他!
簡直搞人心態。
而且最關鍵的是,茅永安在這個時候突然到了,看起來心情還不太好,嘴裏一直在嘀咕著什麽。
“又打架!”
“你們就不能文明一點!”
“全死了算逑,偷襲道爺我的,肯定在這些人中間!”
“惹急了老子給你們團滅!”
一邊說,茅永安一邊拿出自己的手炮,上膛。
一次就是三顆果實。
角落裏,王燁的屍體輕微的動了動。
MD,終日打鳥,終究還是被啄了眼睛!
這貨還有存貨!
他很清晰的記得,當時茅永安的背包裏,沒有果實!
有私貨!
看動作應該是在腰間摸出來的,難道藏在腰帶裏?
回頭可以敲一悶棍,好好找一下。
想著,王燁的身體恢複了僵硬的狀態,依然聳立在人群的最後方,就像是一個標杆一般,代表著不屈的意誌。
而就在這時,那慵懶的中年人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
“打著呢?”
“加油哈。”
敷衍的和眾人有氣無力的打了一個照顧,他就這麽蹭著步子,仿佛一道幽魂般,慢悠悠的向那大殿的門前走去。
奇怪的是...
無論周圍的人打的再凶,自人群中穿梭的他,總能恰到好處的找到一處安然無恙的縫隙,走過。
甚至步伐都沒有停下一秒。
在王燁的視野中,就像是所有人出手混戰的時候,都會故意躲過他一般。
眼看這中年距離大殿那座門越來越近,天庭那核心位,一直緊閉雙眼的青年突兀向後退了一步,整個人漂浮在半空之中,手中出現一柄金色的劍。
這劍充滿了華貴感,仿佛帶著高高在上的威儀,不容侵犯。
“住手!”
青年冰冷的聲音自空間內傳**,而他則是高舉著手中的劍,任由其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我兄弟三人,無意引起紛爭!”
“進出瑤池,是大家的自由!”
“之前我三弟言語有些冒失,我代表他給諸位道個歉。”
聽到他的話,眾人紛紛變的沉默起來,默契的收回了手中的武器,再也沒有人提起曹誌的事情。
隻不過是一個出手的幌子而已,用完了,就沒必要說了。
此時天庭這位核心也十分的鬱悶,原本可以他們少數幾人分的蛋糕,突然就亂入了這麽多人。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那中年人。
如果自己等人繼續被拖在這裏,任由那中年進去的話,別說蛋糕了,可能湯都喝不到一口。
所以,這是沒有辦法的妥協。
一切隻能等進去後再說了。
不過雖然他承諾所有人都可以入內,他們不再阻攔,但根據實力排名,他們站在最前方,總沒有錯吧。
進入後,第一時間開搶!
就這樣,他帶著另外兩人,緩步向大門處走去,手中一直緊握著那把劍。
靈山雙胞胎少女此時已經收起了佛影,兩人一左一右,同樣站在隊伍的最前列。
茅永安,地府男孩緊隨其後。
接下來才是大部隊。
當然,王燁不算,因為他現在看起來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死人是不能動的!
隻剩下他一個人拄著斧子,怒目而視著前方,之前看起來還充滿了不屈的意誌,但配合著如今的場景,以及這唯一一具屍體,更像是一個笑話。
中年最先來到了門前,也沒有猶豫,隻是輕輕的伸出手,推了一下。
刺耳的軸承聲響起,木門緩緩打開。
門內是一片耀眼的白。
顯然,如同他們的長輩所說,瑤池最核心,是單獨的一片空間。
似乎是當年的瑤池之主用陣法刻畫而出。
當中年,天庭三人組,靈山雙胞胎,茅永安,地府男孩們相繼進入後,眾人才跟隨著他們的步伐,充滿期待感的走了進去。
畢竟裏麵聽說遍地都是寶!
如果真僥幸獲得兩樣,也許就代表著一步登天的機會!
財帛動人心。
就在他們進入後,那具可憐的屍體終於動了起來。
王燁隨手將道具斧子收起,隨後背著手,像是鄰居家老大爺般,悠閑的邁著步伐,來到門口的位置,嘴裏不停的嘟囔著什麽。
“挺好個地方,炸了有點可惜了。”
但雖然這麽說,他的手腳卻非常麻利,在布袋中不停的向外倒騰著炸彈,小心翼翼的挖出地麵上的青磚,將炸彈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