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聯手。”

黑氣翻湧中,地府男孩的身體突兀出現,就站在茅永安的不遠處,開口說道。

“小弟弟,雖然感覺你應該挺強的。”

“但看你這外表,很難讓人信任啊。”

茅永安低下頭,看了一眼個子隻到自己腰間的男孩,表情有些古怪。

“聯手。”

地府男孩說話的聲音十分僵硬,認真的看了一眼茅永安,重複著自己之前的話。

“好吧好吧。”

“寶貝都看見了,不拿走總覺得...血虧啊...”

“總是要嚐試一下才好。”

“這樣也算是對的起老呂頭這段時間的教導了。”

說著,茅永安歎了口氣:“打架什麽的,最無趣了,大家開開心心的撿寶貝,不好麽?”

一邊說,茅永安一邊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取出一件,又一件的物品,不停的丟在地上。

有的是果實,有的是玩偶,還有紙人,紙獸之類的。

僅僅數秒鍾的時間,他身後就出現了一支規模龐大的紙人玩偶軍團。

論單挑,他茅某人就沒怕過!

當然,隱身偷襲的話,就沒辦法了,天生就怕這個。

這些紙人的實力雖然都不是特別強,但勝在數量十分龐大,充滿了威懾感,一時間,天庭,靈山方麵反倒是看起來成為了被欺負的一方。

至少數量上,是這樣的。

“我正麵,你偷襲。”

“爭取先集火幹掉一個再說。”

茅永安看了一眼地府男孩,說道。

男孩沒有說話,而是將自己的身體再次隱匿於黑氣之中。

大戰,一觸即發。

看到茅永安沒有被嚇到離開,眾人微微皺眉。

“阿彌陀佛。”

“今天,就是我迦南為靈山立功之時。”

“所謂犧牲,不是空口無憑。”

“就讓我先上吧。”

最開始投誠的那個光頭,此時眼中充滿了信仰般的狂熱,輕聲說了一句,隨後手中出現一把普通的禪杖,向茅永安那邊衝了過去。

一時間,甚至讓雙胞胎少女都有些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錯怪他了。

他...可能真是為靈山著想?

“今日,我靈山迦南,願為天下蒼生,與爾等一戰!”

“阿彌...陀佛!”

再次高喊了一聲佛號,光頭帶著義無反顧的氣勢,衝鋒的速度越來越快。

直到黑氣湧動。

一隻有些鐵青,尖銳的爪子,突兀從黑氣中出現,抓在了他的胸口。

下一秒,光頭的眼睛瞪的老大,帶著幾分不甘,幾分怒火,最終無力的摔倒在地上。

“愧對...我佛!”

哪怕是到死的那一刻,他還用盡了全部力氣,擠出了一句話,隨後徹底沒有了呼吸。

“阿彌陀佛,願師弟早生極樂淨土。”

雙胞胎少女怔了一下。

氣勢這麽足,結果被瞬秒,就像是門外那個叫曹誌的家夥一樣,都是來搞笑的吧。

不過做戲要做足,畢竟還有很多其他的炮灰在看著,不能顯得太過於絕情。

“今日,不為靈寶。”

“隻為師弟報仇!”

“佛講因果,當還!”

不過至少這叫迦南的家夥,死的還是有一些價值的,至少出手的時候,理直氣壯不少。

“我們天庭,為靈山盟友助陣!”

閉眼青年同樣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同樣開口說道。

隨後...

一群炮灰向茅永安,以及黑氣籠罩之地衝去。

“真當道爺我是泥捏的?”

“小爺我連老呂頭都能暴揍,還差你們了?”

“一群垃圾!”

茅永安臉上沒有絲毫懼色,開口嘲諷了一句,隨後轉身就跑:“上上上,幹掉他們!”

一邊跑,一邊還不忘了給那些紙人下命令。

紙人們僵硬的發起衝鋒,與那些炮灰們戰鬥到了一起,能量不停波動。

“跑?”

“從來沒有誰,能在我手中撐過一分鍾的時間。”

三人組的老三冷笑一聲,拎著手中的木棍,越過那些紙人,向茅永安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心一些。”

閉眼青年雙手抱胸,囑咐道。

“放心吧,一個臭道士而已,肉體不行,跑不快的。”

老三不屑的嗤笑,在話音落下後,已經衝出了老遠的距離。

可是很快,老三的臉色逐漸變得漆黑起來。

倒不是說茅永安的攻擊多麽淩厲,讓自己陷入了什麽危險的境地,而是...這家夥簡直就是屬兔子的,跑的實在是太快了!

尼瑪...

就沒有這麽玩兒的!

明明是一個道士,肉體也不算特別強悍,但是在腿上貼了兩張符籙後,整個人就如同一頁紙般輕盈,隨風而動,而且逃跑的角度,路線特別刁鑽。

等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出手的時機,總是會好巧不巧的出現一個笨拙的紙人,擋在自己的麵前。

簡單來說...滑的像魚。

一時間他的心態有些嚴重受損,最主要的是牛逼已經吹出去了,說好的沒有人能在自己手中堅持一分鍾的時間,這家夥已經像遛狗似的,遛了自己五分鍾了。

但現在再求援,多少有點尷尬。

“是你逼我的!”

老三一臉的憤怒之色,咬了咬牙,臉色在這一刻變得漲紅起來,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這血液在半空凝而不散,很快化作一幅血色的羽翼,漂浮在自己的肋後。

一瞬間,他的速度再次暴漲。

“哇,你這個賤人跑的也太快了吧!”

“還長個翅膀,你怎麽不去飛呢?”

“拎個棍子,咋,是你褲襠那玩意滿足不了媳婦了麽?”

“還是說你無能?”

“不會吧不會吧,你臉紅了,真讓我說對了!”

一瞬間,茅永安同樣提速,並且展開了語言攻擊,不停刺激著追在自己身後老三。

……

“有趣。”

遠處,中年喝光了葫蘆中的最後一口酒,看見這一幕輕笑著說道。

“一切從這裏開始,就讓一切從這裏結束吧。”

“我..。。太累了。”

中年的目光落在半空中瑤池之母的屍體上,眼睛有些晶瑩,一滴淚水自眼角滑落,在臉上流出一道淚痕。

地麵上,那早早死亡的光頭身體,臨死都還怒目而視,目光恰巧落在中年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