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哪怕是趙海聽到了楚天的解釋,都在原地愣了足足數秒鍾的時間。
畢竟...
一張最強的底牌,用在...打碎幾塊石頭上,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還能更假點麽...
不過趙海不愧是出了名的謹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質疑,隻是按照流程,將兩人口述的事情全部記載下來,隨後打開了王燁的儲物空間,將東西一件件的翻了出來。
沒有問題。
都是周聰走的時候帶的,就是少了幾件衣服,但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破損率最高的,就是服裝了。
畢竟那種普通的布料,一場仗打下來,破損了,染血了,換掉,是很正常的。
所以那種衣服類的能量物品就顯得特別值錢。
確認了沒有什麽遺漏後,趙海將儲物品還給王燁,目光再次放在了楚天身上。
“我需要再確認一次。”
“你的備用儲物容器,確認丟失了麽?”
楚天點了點頭,有些無奈。
主要是淩峰那個賤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跟犯病了一樣,就盯著自己腰間那個布袋打,打掉了布袋之後,還對著自己的手抽!
要不是自己攥的穩,估計這錘子都保不住了。
趙海照例查看了楚天的物品,同樣十分正常。
王燁倒是考慮過在和楚天扭打在一起時,往他的儲物空間裏塞上點什麽,但這樣做太明顯了。
畢竟楚天也不是廢物。
如果他真想私吞的話,不可能還把這東西帶在身上,如果自己真這麽做了,反而有些畫蛇添足,憑白令人懷疑。
楚天一言不發的拿回自己的物品,冰冷的目光深深的看了王燁一眼後,這才對趙海說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當然。”
“不過最近兩天我可能還會再去叨擾你。”
“希望你能夠配合。”
趙海點了點頭,主動讓出一條道路,對楚天說道。
楚天沒有再說話,沉著一張臉轉身離開。
哪怕他在關鍵時刻冷靜了下來,但這種遭遇依然讓他的心情十分不好,尤其是被王燁連著惡心了幾次之後。
如果不是礙於鎮子裏的規矩,他早就動手了。
不得不說,趙海是個人物,不提實力,單單頭腦,還有那謹慎的態度,就值得所有人重視。
可惜天賦有限,在鎮子中的地位一般,不然一定會成為天組的大敵。
帶著種種對趙海的思索,王燁同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然,一路上又引來了陣陣罵聲。
而趙海則是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帶著思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兩人全部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後,他這才對巡邏隊員們吩咐了幾句,遣散眾人後,自己則是來到了星君的門前,輕輕敲門,走了進去。
……
回到房間後,王燁的後背都幾乎被汗水濕透。
太危險了!
好在星君並沒有識破他的麵具,看來郵局的這物品效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
現在...
隻要自己能夠將楚天扳倒,在這鎮子裏就算立功了。
但是...
這件事依然不太好操作。
自己的時間不多,不可能一直在這鎮子裏耗著,如果趙海真的耗費了大量的時間來調查,對自己就很不妙了。
尤其是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推動這調查節奏,不然很容易就會露出破綻。
而且趙海一直給他一種十分讓人心悸的感覺,仿佛這家夥無時無刻都在盯著自己一般。
除非...
自己能不能找個機會把趙海做了,然後偽裝成他的樣子,這樣可能會更方便一些。
可惜不太現實。
自己和趙海的身材不太一樣,而且自己偽裝成趙海之後,周聰的屍體去哪兒變出來。
不過伴隨著一天的時間,在看見鎮子裏的氛圍之後,王燁大概確認了一件事,就是天庭真正的行動部隊,似乎並不是在這鎮子裏。
相比起來,這裏更像是高層的大本營。
例如作戰會議室。
不然按照張子良的推測,沒有多久人族就要新年了,戰書已經下了,如果天庭動手的人員真從鎮子裏調動的話,不會這麽平靜。
另外一個問題...
就是,那裏一共四間茅草屋,最外圍的一間就是星君了,其他三間...又是什麽級別的存在。
難搞。
看來自己這次偷寶庫的行動很難實施。
操作的空間太小。
難道,真要被逼無奈啟用B計劃了。
這B計劃並不是張子良想出來的,而且張子良想出來的那個活命辦法,他並不打算用,對天組的犧牲太大了。
他同樣有自己的想法。
就這樣,天徹底黑了下來。
這鎮子的空氣格外的好,哪怕是在這危險遍布的荒土之中,都能夠十分愜意,就像是世外桃源。
可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王燁楞了一下,打開房門。
趙海!
他大半夜的來找自己幹嘛。
而且王燁一直有一個細節的地方沒有想通,那就是白天的時候,這個人與自己示好,甚至冒著被懲罰的風險,提點了自己一句。
但按照趙海所表現的謹慎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犯這種錯誤的。
除非自己身上的某處價值,寧願他擔負著被懲處的風險。
“聊聊?”
趙海輕輕關閉房門,哪怕房間內臭氣彌漫,他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笑嗬嗬的坐在了椅子上,目光看向王燁。
“聊什麽?”
“楚天那個混蛋的事情,你調查清楚了麽?”
王燁看起來明顯還沒有徹底消氣,嗆了趙海一句。
但趙海卻並沒有生氣,笑著搖了搖頭:“在你眼裏,我算是什麽?”
隨著這句話,一層能量將房間徹底包裹。
“星君身邊的一條狗?”
“每天靠著星君的權勢,狐假虎威?”
“我也算是天庭的老人了,卻能被一個年輕人指著鼻子罵,甚至都沒有辦法反抗。”
“估計你也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吧。”
趙海說這些話的時候,特別平靜。
沒有所謂的憤怒,也沒有傷感,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