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此時臉色漲紅,表情充滿了痛苦,在禪房內不停的掃**,但理智在這疼痛的刺激下已經逐漸弱化,最終他咬了咬牙,一拳砸在了禪房的牆壁上。
整座禪房都劇烈的晃動起來。
但...
完好無損。
彌勒一拳又一拳,不停發泄著體內的能量,喘著粗氣。
看的王燁有些心疼。
這禪房,自己好像拿不走了。
彌勒的實力,全力轟擊了上百拳,這禪房都沒踏,甚至隻是掉了點碎塊,大體上完好無損,自己哪怕再努力也夠嗆啊。
到嘴的鴨子就這麽飛了...
一時間,王燁忍不住轉身,惡狠狠的瞪了觀音一眼。
觀音感受到了禪房內的響動,恰巧睜開雙眼,就看見了王燁那如同惡魔般凶狠的眼神,怔在原地,身體有些僵硬。
自己...
是又惹到這位狠人了麽?
她這次真的啥也沒幹啊。
...
終於,彌勒體內的能量被全部耗盡,他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皮膚充滿裂紋,鮮血四溢,仿佛隨時都會死去。
而就在這時,彌勒身後黑氣湧動,燃燈的身影再次悄無聲息的出現。
帶著獰笑,一掌對彌勒頭頂拍去。
“前輩...”
“我終於找到機會了...”
坐在地上的彌勒慘笑一聲,不顧體內的傷勢,發出一聲怒吼,一顆眼球爆裂,化作縷縷能量匯入到體內。
他原本就已經失去了雙眼,如今的眼睛不過是由能量匯聚而成。
這才是他最大的殺手鐧。
溫和的能量滋養他的全身,下一秒彌勒猛的轉過身,一把抓住了燃燈的手,在燃燈那不可思議的表情中,拉到自己身邊,一拳又一拳的對準他的腦袋砸去。
燃燈憤怒的掙紮著,但彌勒卻緊咬牙關,哪怕雙手被那匕首不斷的劃過也不鬆手。
直到燃燈體內的黑氣都逐漸黯淡下來,最終失去了呼吸。
彌勒長鬆了一口氣,體內終於沒有了任何能量的存在,倒在地上,仿佛死去。
燃燈...
血肉模糊。
門外的王燁看見這一幕,心動了。
這不就是我在等待的局麵麽!
自己現在進去的話,輕飄飄的幹掉彌勒,再吸收佛祖的體內的能量,是不是...暴富了。
甚至可以毫不謙虛的說...
自己滅了靈山?
王燁下意識的就要推門,但餘光看見依然被綁住的觀音,怔了一下。
這家夥,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如果這能量真的很好吸收,她在這裏千年,早就已經吸收了才對,又何必等到現在。
除非...
是陷阱!
哪怕不是陷阱,也不會太過於容易。
但自己都能想到,彌勒又為何會想不到,甚至進入禪房開始就打生打死,除非彌勒...也在等待著什麽。
一滴冷汗順著王燁的額頭滴落。
即將觸摸到禪房大門的手逐漸收了回去。
自己...
就差那麽一秒鍾的時間,可能就上當了。
但...
真的有陷阱麽?
這一切看起來太過於真實了。
重傷的彌勒,已經死去的燃燈。
或許隻是自己多慮了呢?
千載難逢的機會!
王燁深吸一口氣,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千萬不能衝動,越是這種關頭,越需要沉著...
門外的觀音看見王燁的身體僵住,似乎在猶豫著什麽,一時間眼中不禁露出些許感興趣的神色,默默的觀察著。
終於...
王燁暗罵了一句,徹底向後退去,來到觀音麵前,一拳打在她的臉上,並且用精神力覆蓋周圍。
“特麽的,憋屈!”
一拳。
“老子什麽時候怕死過,要不是張子良,我猶豫?”
又一拳。
“看什麽,這裏麵到底有沒有陷阱!”
再一拳。
觀音懵了。
自己還在這兒看熱鬧呢,這家夥就殺氣騰騰的過來了,然後就打自己!
特麽你殺我也行啊!
打我臉!
觀音充斥著怒氣的目光注視在王燁身上,幾欲擇人而噬。
“說不說!”
“說不說!”
王燁咬牙切齒的打著。
觀音徹底麻了。
我說啥?
我特麽嘴被堵著,你讓我說啥?
你鬆開我,我一定說。
我特麽拖延一會兒時間悄悄念個咒語,把你們全幹死。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對觀音來說如同噩耗。
自己布局千年。
終於快到了收獲的季節,彌勒帶著一個老禿驢,和土匪一樣,來了就把自己綁了,去摘自己的果實。
然後又來了這麽一個惡霸,也不知道這貨要幹啥,上來就打自己。
她觀音在靈山,那也是令人畏懼的存在,能與彌勒爭鋒!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布局,處於一個尷尬的局麵,一掌就能拍死這個畜生。
而且這家夥下手極有分寸,隻疼,不傷,更打不死自己。
自己不死就不能重生,掙脫不了束縛。
一時間,觀音絕望了。
終於...
王燁收手,歎了口氣,看觀音這狀態,似乎真的沒什麽陷阱。
可以進去?
王燁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臂,再次來到禪房前,透過門縫看去...
結果...
是一隻麵無表情的眼睛,同樣透過門縫來看著自己。
在這狹小的門縫中,雙眼對視。
“嗬,終於抓到你了。”
伴隨著一聲冷笑,禪房門開,一隻手臂直接抓住王燁,拖了進去,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一直覺得有些不對,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見熟人。”
此時的彌勒雖然氣息不算特別穩定,但也沒有了之前那重傷的樣子。
最主要的是...
地麵上,那屬於燃燈的屍體,不知何時也站了起來。
無聲無息的堵在門口。
兩人注視著王燁。
“還以為有什麽大家夥,結果就是一條小雜魚。”
“彌勒,你謹慎的有些過分了。”
“為了這麽弱的一個小雜魚,咱們演了這麽長時間戲,值得麽?”
“不過...”
“我正準備找這小家夥呢,害的我好慘啊。”
燃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陰險的笑容盯著王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