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人聲嘈雜的雷音寺,在這一刻恢複了安靜。

一位野心家,一尊真佛相繼走出。

隻有這雷音寺亙古不變,永世長存,沾染過鮮血,浸染過欲望,照耀過光明,但...也曾黑暗。

這世間沉醉的,流連的...

永遠都是人心,而不是冰冷的建築。

直到...

“哈哈哈哈!”

“可笑,騙子,全是騙子!”

“靈山何其可笑,何其虛偽!”

“早晚有一天,老衲我要殺上這靈山,問一問你這好徒兒,為何如此!”

“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的燃燈惡念,徹底瘋狂,心境破碎,完全不再阻擋自己那心中的惡念,完全腐蝕了自己的理智。

他漂浮在半空中,回過神凝視這金光燦燦,散發威儀的靈山寺,雙目血紅,捂臉獰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越發恐怖。

惡念。

何為惡念?

當有一天,他屠戮蒼生,惡欲滔天,或許...

他也能邁入那傳說中的境界!

他所代表的,就是這世間所有人心底深處,那邪惡的念頭。

隻要人心惡念一日不滅,他燃燈一日不死。

現在,他同樣走出了這至關重要的一步。

“今日起,燃燈已死。”

“我為邪佛!”

“哈哈哈哈哈哈!”

再次伴隨那張狂的笑容,此時的他哪怕笑聲中都充斥著各種複雜的情緒,蠱惑人心。

如果有普通人此時聽見他的笑聲,可能會瞬間被心底那惡念占據理智,成為無惡不作之人。

這一刻的他...

實力堪比六禦。

哪怕巔峰期的北極大帝親至,想要殺他,也不可能!

伴隨著黑氣湧動,燃燈徹底放棄了那具已經腐爛的肉身,黑氣不停凝固,塑造了一具完全由能量體組成的身軀。

他的身影一閃而逝,消逝在天際。

直到所有人離去之後,這片空****的空間中,雷音寺輕輕晃動。

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嗤笑聲響起。

空間出現道道裂痕,最終覆滅。

隻有那雷音寺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見。

……

荒土中,王燁在出了這片空間的一瞬間就開始不停狂奔,一路隱藏蹤跡,找了一片建築廢墟,躲在巨石之後,帶著激動打開了彌勒的布袋。

這老禿驢,在靈山,外界攪動風雲千年,沒點好貨,打死他都不...

王燁臉黑了。

“彌勒!!!”

“你大爺,窮死你算了!”

“我日啊!!!”

這布袋的儲物空間極大,甚至要比自己的缽盂大上三倍,但...

三顆佛的舍利。

兩張人皮。

人皮是自己的分身,舍利...彌勒他們打爆了三尊佛傀儡,撿走了自己的舍利。

也就是說,除了布袋,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的。

關鍵是...

彌勒為啥這麽窮!!!

特麽的哪怕撿破爛撿一千年也不止於此吧...

王燁絕望了。

至於屬於燃燈的戒指...

王燁甚至沒有抱有啥太大的念頭,一個被追殺千年的老禿驢,躲在棺材裏苟延殘喘,有好東西就見鬼了。

果然...

打開戒指,更慘。

隻有一顆舍利存放於空間之中。

隻不過讓王燁好奇的是,這舍利竟然是透明的,而非正常的金色,與他之前所見那些完全不同。

就在王燁拿出舍利的一瞬間,他胳膊上那類似紋身的小鍾突然散發出微弱的能量波動,變的激動起來,漂浮在半空之中,不停的敲動著。

...

王燁看著鍾,臉色分外難看。

這鍾在自己去了小雷音寺之後就像是賴上自己了一樣,貼在自己身上。

如果真給自己幫助也行。

但自己在鎖神陣裏人腦袋都快打成狗腦袋了,也不見這鍾有什麽異常。

現在自己收獲戰利品了,他倒是冒出來了。

搶劫??

聽見鍾聲,王燁若有所思。

這...

該不會是燃燈自己的舍利吧,但又存放於儲物空間中,說明對戰鬥力沒有什麽提升。

那隻能說明這舍利屬於善念。

再聯想到善念那弱弱的樣子...

甚至李星河要自爆,都能嚇退...

王燁懂了。

“老子就是搶劫的。”

“今天特麽被人搶劫了。”

不滿的嘟囔了一句,王燁將這些東西收了起來。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次的收獲還是巨大的。

雖然外在的東西收獲不大,但自己實力卻實打實的提升了一個大境界,等三次永夜結束,自己回去再吃了這朵七色花...

王燁自己都有些驚訝了。

提升實力,似乎真的不太難。

打劫...

果然是一個一本萬利的買賣。

看來自己之前的實力之所以提升慢,還是因為工作偷懶,懈怠了啊。

這次之後,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

奮鬥!

王燁給自己打了一針雞血,感受到遠處那秘境入口的能量波動,他的眼神閃爍。

自從實力提升之後,他的膽子更大了。

過去再看看熱鬧,如果有漏能撿呢?

如今,荒土已經足夠他叱吒,王燁在這一刻毫不謙虛的說,每次來荒土都被追著跑,從今開始,隻有他追人,誰也別想在荒土上欺負自己!

一具分身充氣,慢慢變成了王燁的樣子,眼神靈動,對著王燁羞赧的笑了笑,這才迅速隱匿了自己的能量,大搖大擺(鬼鬼祟祟)的向那出口處摸了過去。

而王燁本尊,則是在地麵挖了一個很深的坑,將自己埋了進去。

當然,挖坑的時候意外挖出來一隻鬼,王燁心安理得的占據了它的巢穴,隱匿氣息,順便控製精神力將這坑填上。

外人走過,絕對想不到裏麵還藏著一個人。

而那分身則是一路狂奔,來到了出口附近,悄悄看去。

彌勒?

這禿驢竟然這麽快就出來了?

而且為何看起來如此的張狂,臉上布滿了傲氣?

這與王燁之前所見完全不同。

彌勒站在入口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僧袍,揉了揉臉,再次恢複了那低調,溫和,甚至帶著些許怯懦的表情,走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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