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功法,是誰教你的?”
王燁表情平靜的看著這位區長,淡淡問道。
但沒想到這位區長也是一個狠人,哪怕是被王燁秒殺,也沒有一點慫的想法,就這麽直視著王燁:“嗬,你可以選擇殺了我試試。”
“好。”
王燁認真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棍子丟在茶幾上,緊接著抽出自己那把鬼差刀,順著他的脖頸就砍了下去,伴隨著瑟瑟風聲,顯然沒有裝腔作勢的樣子。
這一刀,就是奔著你命去的。
...
“是一個戴著麵具的人,身高一米八左右。”
“聲音做過處理,是假音,分不清男女,不過既然在聲音上做出了迷惑,我猜測大概率是一名女性。”
“我跟蹤過,不過都在短短幾分鍾內就被甩開了,但對方並沒有殺了我的意思,顯然我對祂有利用價值,或者說是一枚棋子。”
上一秒還誓死不從的區長大人,眼看王燁完全沒有看玩笑的意思之後,語速瞬間變的快了起來,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
顯然,對那位,他本身也是有過相對應的調查的。
而且講述的條理分明。
鬼差刀依然落下,隻不過卻在他的脖頸邊緣滑落,劈在了茶幾上,將那造價昂貴的茶幾直接砍成兩半。
但刀鋒所帶來的銳氣依然讓這位區長的脖頸處出現一道細微的傷痕,有血珠隱隱滴落,但很快就在肉身的自愈能力下恢複。
不過哪怕如此,這位區長也忍不住升起冷汗。
他原本還想著自己掌握著他想知道的秘密,不會對自己輕易下殺手。
沒準自己還能根據這個談談條件,所以擺出了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出來。
結果沒想到...
這位真特麽的不當人啊,這東西一般不都是有一個討價還價的流程麽?
按照道理來說,你總得和我聊上幾個回合啊,我開價,你還價,最後搞出一個大家都滿意的條件來,雙贏!
一般來說,劇本都是這麽走的。
結果...
“其實我這個人還是很願意交朋友的。”
王燁收回了鬼差刀,溫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仰頭,有些唏噓:“永夜之前,所有的朋友圈,我都會點讚。”
...
???
你特麽和我說這個幹嘛?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此時的區長可以說是一腦袋的問號,上一秒差點就砍死我了,下一秒就做出這個態度。
“除了你之外,拾荒城還有其他人修煉這種功法了嗎?”
王燁收回目光,注視著他問道。
但區長卻搖了搖頭:“不清楚,那位特別神秘,期間接觸了誰,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這功法在動手之前,是看不出什麽異常的,至少我看不出來。”
“但我懷疑過,每次來的並不是同一個人。”
“雖然戴著麵具,還穿著十分寬大的長袍,但體型多少是有一些細微不同的。”
“尤其是有一次祂無意間露出了自己的一隻手,很蒼老。”
“但上一次和我接觸的人,我可以確定是年輕人。”
這位區長表現的也十分坦然,既然你沒有和我講條件的想法,好處拿不到了,還不如索性表現的老實一點,這樣或許能加深一些好感,最起碼能保命。
這些東西他還是能很快考慮清楚的。
就連王燁都不得不驚歎一句,能在拾荒城坐到區長這個位置的,是個人物。
“對了,這些人來找我沒有規律可循,一般都是在我修煉到功法瓶頸的時候,他們才會給我送來下一個境界的內容。”
“我覺得自己應該是在他們的觀察之中,不然他們不可能如此精準的清楚我實力增長。”
沒等王燁說話,區長就又提出了一個重要情報。
當然,這裏麵也有一點自己的小心思。
既然自己一直處於對方的監視之下,那王燁來踢館,對方肯定早就已經知道了,所以這時候殺自己滅口,或者讓自己做魚餌之類的,意義就不大了。
這樣...
自己大概率能活下來。
雖然不過隻和這位聊了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但卻讓王燁一再感歎。
這家夥,有點東西。
至少在保命這方麵,堪稱一絕,相信大部分人都不會好意思殺他了吧。
“最後一個問題。”
“你功法中的血腥氣,哪兒來的?”
王燁認真的注視著他,問道。
這區長自嘲的笑著搖了搖頭,笑容中有些苦澀:“這城中,最不缺的,就是死人了,還用我親自動手去殺麽,撿屍都夠用了,每天城門口都是一車車的拉。”
...
好像,還挺合理。
不過金蟬子活著的時候,為啥不來拾荒城守屍?
王燁突然有些好奇。
最起碼比每天鬼鬼祟祟的偷人頭要來的利索吧。
“嗯,現在,你大吼幾聲,比如金三城,你不是人,你好強...”
“反正差不多就是這類的話,表情一定要到位。”
確定了這位區長身上沒有了其他情報之後,王燁這才將鬼差刀再次收起,手中依舊拎著那根棒子。
就在王燁聲音落下後,這人怔了一下,隨後就緩緩閉上了雙眼。
大概半分鍾左右,深吸一口氣,再次睜眼時,他的眼睛已經變的血紅起來,眼中更是帶著無窮的恨意,撕心裂肺的吼道:“金三城,沒想到你竟然隱藏實力!”
“我勢必與你不共戴天!”
“此仇必報,從今往後,你我二人,必要分出一個生死!”
這聲音充斥著憤怒,震驚,以及怨恨。
單純隻聽聲音的話,絕對會腦補出一場恢弘的畫麵。
王燁都驚了。
入戲是真特麽的快,除了最開始嘴硬過一句之後,配合的力度特別大,特別幹脆,給人一種這簡直就是自己貼心小弟一樣的感覺。
這特麽,王燁甚至覺得,打暈他都不太好意思了。
想著,王燁有些羞澀的一掌敲在了他的後腦處。
但...
區長被這一下砸的身體一歪,下一秒懵逼的看向王燁。
...
王燁也尷尬了。
這家夥練的佛門功法,身體強度有點硬,剛剛那力度...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