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靈山的畫麵也處於定格之中。

每個人的表情都清晰的印刻在臉上。

最開始王燁的想法是,這三頁紙不過是幻境,是無法構建出龐大的,真正的地圖出來的。

而那畫麵轉換,也印證了他的猜想。

所以他可以說是一直跟著三頁紙的節奏去走的,直到...

陸吾的事情發生。

這讓他對這三頁紙有了一個全新的了解。

現在...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這三頁紙究竟是自己本身就有一定的靈智,還是說背後有人在操控。

當然,王燁的推測還是覺得前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為他實在想不到究竟有誰能夠無聲的伴隨在自己身邊,每一次都能精準的摸到自己開啟幻境的規律,甚至遠程操控。

眼看王燁已經拎著鬼差刀就這麽站在靈山上。

“我比較好奇的是,如果在這裏,我砍死了彌勒...”

“現實中的彌勒會不會消失。”

“真是讓人期待啊。”

王燁冷笑著,就這麽一步步的向彌勒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彌勒處於雷音寺的正殿之上。

高高在上的蓮花寶座並沒有佛祖的身影,而一群能夠參與議事的佛,正聚攏在正殿中心,似乎在商討著什麽。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處理瑤池的問題吧。

畢竟阿瑤臨死前的聲音,在諸天不斷回**,所有人都已經意識到了...

瑤池那邊...

出問題了。

其中這些人的站位看起來就很奇妙。

彌勒站在人群中間位置,低眉順目,看起來十分低調,屬於臭不要臉混在菩薩圈的,此時正望向前方的一尊佛,眼中帶著恰到好處的尊敬。

而觀世音同樣在列。

她冰冷著一張臉,在這充滿了人心的肮髒處,如同潔白的蓮花,格格不入。

隻不過她的眼底帶著些許的沉重,似乎在思索著什麽,隻不過有些糾結,還沒有徹底下定決心。

顯然,她已經在某些渠道上,大概了解到了一些關於佛與王的計劃,或者說探聽到了關於佛祖的一些‘秘密’,此時正在猶豫究竟要不要幹上一票大的。

最為顯眼的,就是長耳佛。

畢竟他身居佛位,哪怕再多的人瞧不起他,他也是佛,也要站在前方。

不過他的眼中帶著迷茫,似乎是剛剛在外麵趕回來,風塵仆仆的,明顯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倒是與他之前和王燁的交代有了印證。

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在場的每一個家夥都心懷鬼胎,有著自己的算計。

可以說,但凡心不夠黑,來了這靈山,那就會被人不聲不響的,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除了長耳這種有個一技之長的,算是核心競爭力。

眼看著王燁距離彌勒越來越近,不像是在撒謊,三頁紙似乎有些慌了。

周圍的場景逐漸變的虛幻。

一道道由血氣組成的人影出現,攔在王燁麵前。

“原來,你也會怕麽?”

“還是說,殺了這些禿驢,對你會有大影響?”

“所以你從來不會考慮人族的安危,隻要...隻要曆史沒有存在誤差,對你而言,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對麽?”

“如此說的話...你不是我人族的朋友,那我撒起潑來,也就沒有負罪感了。”

王燁突然長舒了一口氣,冷笑著抬起自己的鬼差刀,砍向那些血影。

隻不過陸吾的速度比他還要快上許多。

幾乎眨眼間,陸吾就衝了出去,在路上雙手就不斷在虛空中凝造出一道道紋路,組成陣法,直接將那些血影籠罩進去。

“一群沒有腦子的傀儡!”

“老子的陣法,幹不掉那些聰明人,還困不住傻子麽?”

“老板,這種傀儡有多少算多少,我都攔的下!”

“今天你能為我出頭,陸吾感激不盡。”

“隻要不死,以後我這條老命,就是天組的!”

此時的陸吾徹底恢複了冷靜,雖然眼底還有那濃鬱到無法化開的悲傷,但至少情緒暫時穩定下來。

沒有去看王燁,而是背對著沉聲說道。

王燁灑脫一笑:“你還有什麽其他的辦法麽?”

“工具,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沒有人的智慧,卻要去做人才能幹的事情。”

“過線了!”

王燁聲音依然平靜,顯然不是衝動下才做出的這個決定,有著自己的考量。

他雖然被所有人都稱作莽夫...

但卻沒有人說過...

他是蠢貨。

誰說莽和蠢,是一回事的。

眼看王燁眨眼間就已經再次逼近了彌勒,三頁紙徹底陷入了被動之中。

誠然,此時繼續恢複曆史的車輪,突兀出現的王燁會被瞬間幹掉,但是...

這樣也就暴露出了某些問題。

但攔又攔不住。

再任由王燁這麽折騰下去,一切就亂套了,而且哪怕其實現在外界的血氣已經被吸收的差不多了,三頁紙卻依然不敢終止幻境,隻是使用自己的存貨來維持著。

不然誰知道這家夥出去之後會不會真的找個地方給自己埋了。

那可真就完了。

這到底是做了什麽孽!

我帶你看電影,你看就完事兒了唄!

不就是把你朋友看哭了,然後你特麽的不怪電影,不怪電影院,直接買機票,坐飛機就來找導演了。

拿刀架在導演脖子上就開始威脅。

以後你別拍電影了。

隻要拍,我就弄死你。

特麽的沒有這個道理的吧,不存在的吧。

之前幾次你看電影的時候還挺好的啊。

沒有人類情感的三頁紙,到現在都沒有清楚自己究竟是哪裏做的不對,導致出現了問題。

太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