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的葬神城,王燁人傻了。
好在長耳依然勤奮的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帶著熱血,不滿,鑽了出來。
用他的話說,就是家人們都出去搶...不是,浴血奮戰去了,為了自由,為了正義。
但是...竟然不帶著他一起!
好不容易這個大家庭才有了一次團建活動,就這麽把他扔在葬神城看家了。
對此,他報以強烈的不滿。
王燁忍不住又多看了長耳兩眼,真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是不是真的被洗腦了,還是說現代的傳銷頭子就這麽管用。
不過沒有搭理長耳,王燁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那棟天台上。
其實這些家夥們的想法還是比較好理解的,都是一群敢於搏命的悍匪,為了提升實力,暫時窩在葬神城,還是可以的。
但有了實力,不去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還賴在這兒,等著吃軟飯麽?
還是那句話。
怕死的,就不來葬神城了。
更何況能通過外圍那層幻境進來的,心態更是堅定到了一種誇張的程度。
原本就是報著死誌報的名,結果現在看起來,好像比在之前的城市還安全,這能忍麽?
所以在大家都有了一定的突破之後,直接就都溜了。
一個小隊一個小隊的,化整為零,深入荒土。
死了的,隨地埋了就成。
沒死的,多搶點好東西回來,自己用不上還能反饋天組。
想法都挺純粹的。
而王燁在沒有事做之後,同樣背著包,孤身一人,再次遊**於荒土之中。
最近壓力太小,導致實力都有些停滯不前了。
也該去荒土摸一摸屬於自己的新機遇了。
王燁索性連麵孔都沒有換,就這麽頂著自己的臉,在荒土中不斷遊**,引來一批又一批的鬼,嘶吼著,追殺著。
整個荒土,就如同一鍋熱油中,突然潑了一碗冷水。
炸了。
……
孤山之巔,彌勒表情沉默,距離上一次和王燁的離別,已經又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相比於之前,彌勒更加的沉默寡言,但眼神卻越發的堅毅。
穿著一身樸素的僧袍,手裏還拎著一個包裹,僧袍上沾染著斑駁的血跡,有新的,也有舊的。
至於包裹...
實在是手裏沒有儲物容器了,最近一段時間也沒有碰見靈山的同事,所以還真就沒辦法收起來。
山巔上。
一座已經搖搖欲墜的寺廟,木門都已經徹底腐蝕。
看起來最少也有十年以上沒有住過人了。
但彌勒卻表情凝重的站在門口的位置,似乎有些忌憚。
“阿彌陀佛。”
明明空無一人的寺廟內,此時卻不斷傳來經文之聲,仿佛有許多的僧人,正麵色虔誠的跪坐在廟內,在做著早課。
彌勒已經再次觀察了大概三天時間。
早,中,晚,都會響起誦經聲,而且聲音中還帶著一縷縷微弱的精神力,蠱惑人心。
如果說這些,有可能隻是單純的靈異事件,但經文內容,才是讓彌勒真正警惕的關鍵。
因為...
他們所念誦的經文,是佛祖當年隨口對自己所說的一段。
而這段,除了自己與佛祖之外,並沒有第三個人知曉。
所以彌勒幾乎確定,這破廟有問題。
最主要的是,這廟內有一股衝天的鬼氣,哪怕是彌勒,都有些不太想和這種存在交手。
天地間...
已經開始出現菩薩級的鬼了。
如果隻是如此,倒也不算強,但鬼真正讓人頭疼的,就是很難被殺死,除非實力達到碾壓的程度,所以真正出現這麽恐怖的一隻玩意,哪怕是彌勒彌勒都不覺得,自己在短時間內,能解決的掉。
封印的話倒是簡單一些,但他現在身上一件法器都沒有,除了兩身換洗衣服,還是路過臨安城時進去偷的。
但裏麵那家夥顯然沒有離開的意思,而且那斷斷續續的誦經聲,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總之...
彌勒現在陷入兩難的境地。
最終。
彌勒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先找兩位靈山的同事,搞點法器,儲物容器再說吧。
他倒是知道降龍在哪兒,三次永夜之後意外太多,也沒精力去管,不過那家夥,**都讓人忽悠沒了,身上更是啥都沒有。
自己知道的幾位,也都被他親手給挖出來,並且解決掉了。
“王施主多少給我留點啊。”
帶著無盡的哀怨,彌勒搖了搖頭,消失在這座山峰上。
而在他離去後,那破廟早已經沒有了窗戶的窗口處,一隻血紅的眼睛貼了上來,連帶著露出了半張臉。
被燒焦之後,顯得十分扭曲的麵容。
眼中充斥著奸詐,直勾勾盯著彌勒離去的方向。
……
“小道士,可以啊。”
“之前一聲不吭,像個悶葫蘆一樣,關鍵時刻靠譜!”
一名壯漢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左手的手臂消失,看傷口處,像是被人用蠻力直接撕扯下去的。
旁邊零零散散的還有幾名傷員,以及屍體。
顯然,他們這支小隊遇見了一個大家夥,損失不小。
不過這壯漢對此卻不以為意,僅剩的那隻手用力的拍了拍茅永安的肩膀,誇讚道。
其他的傷員們臉上也帶著喜色。
很明顯,這次行動收獲頗豐。
在葬神城,眼光被王燁養刁了的這群家夥,還能露出這幅神情,顯然是真正的好東西。
茅永安依然是那副略顯沉默的狀態,輕輕的擦拭著手中的長刀。
在經曆過一次次的戰鬥後,他才恍然發現,真正的生死搏殺,還是這種直來直去的東西最利索。
自己那些引以為傲的發明,花裏胡哨的,太不實用。
真等自己擺開陣仗,身邊的人大概率都死完了。
真正的以命搏命,是不會給你那麽多時間來擺陣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