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柳倩臉上有些失落。
果然...
哪怕自己努力的二次覺醒,依然隻是累贅一般麽?
看著柳倩的情緒,王強自嘲的笑了笑:“委屈?其實王燁說的沒錯,現在的我們,和他的實力差距太遠了。”
“與其自怨自艾,不如努力做好當前能做的事,早點提升自己的實力。”
“畢竟,靈異事件越來越多了,想要活下來,就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說著,王強轉身離去,認真的指揮調查員,不停的疏散人群,封鎖現場。
柳倩沉默片刻,眼神再次堅定下來,看著鬼域產生的鬼物,不斷的記錄著數據。
……
天組總部。
“隻有這些麽?”
李星河靠在椅子上,看著一份名單,問道。
張子良點了點頭:“都是一些雜魚,大家夥都還藏著呢。”
“都是佛族的人啊。”李星河突然說道。
張子良無聲的點了點頭,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著什麽,許久:“或許,可以再演一場。”
“蘇長青?”
李星河略微思索。
張子良點頭,表情有些凝重。
如果蘇長青真的有問題,代表天組已經爛到根兒了。
……
平房區。
一股血腥味隱隱飄**在空氣之中,顯得有些壓抑。
街道上空無一人,不時能隱約聽見四周的房間內傳來咀嚼的聲音。
進入平房區的這一刻,咀嚼聲瞬間消失。
一間間窗口處,露出瘋狂,嗜血的眼睛,幽幽的盯著王燁,茅永安兩人。
聞著新鮮的血肉味道,眼睛的主人們越發暴躁不安。
終於...
一間房門猛的打開,一個中年男人,此時兩隻手已經被咬的隻剩骨架,肚子鼓的老大,嘶吼著向王燁二人衝來。
而這仿佛打響了一個信號一般,無數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一群鬼奴,眼中帶著濃鬱的戾氣,充滿了興奮。
這種新鮮血肉,對他們的來說仿佛世界上最美妙的食物。
“讓你那些小人和他們對咬?”
王燁淡淡看了一眼茅永安,示意著說道。
茅永安一臉的不爽:“他們會被撐死的!”
雖然這麽說著,但他依然在黑色背包中掏出一把植物種子,撒在地上。
種子在地上一滾,化作一群人形植物,興奮的向鬼奴們衝了過去。
隻是植物種子的數量終究不如鬼奴,單體實力更是差了不少,雖然一些鬼奴被攔了下來,撕成碎片,但更多的鬼奴,卻已經衝到了兩人麵前。
他們臉上布滿猙獰之色,興奮的張著嘴,對兩人咬了下來。
“這些東西也沒想象中那麽厲害啊。”王燁無奈,抽出鬼差刀,再次粗暴的砍了起來。
茅永安好整以暇的向後退了兩步,站在王燁身後,充滿了安逸:“在大腿身後混,真是充滿了安全感啊。”
王燁的嘴角微微抽搐,漠然看了茅永安一眼,瞬間衝散了鬼奴群,腳下用力,跳到了房頂之上。
失去目標的鬼奴們集體愣了一下,隨後將目光放在了茅永安的身上。
“靠,姓王的,不仗義啊!”
茅永安看著房頂的王燁罵了一句,手忙腳亂的躲過鬼奴的襲擊,在口袋中拿出一個噴霧小瓶,對著自己噴了兩下。
一股淡淡的腐屍味道從他的身上散發,飄**在空氣之中。
鬼奴們再次失去了目標,但他們的眼神卻越發瘋狂,急迫。
終於,他們互相對視著,撕咬在了一起。
一些身體瘦弱的鬼奴很快被撕咬成了骷髏,嘴卻依然在不停地一張一合。
王燁站在房頂,漠然的看著這一切,眼神掃視著四周。
這片區域中的鬼奴,比臨安市的要差了不止一個級別,甚至在沒有目標的情況下會無差別攻擊。
或許,這隻是一個比較低級的鬼麽?
他的鬼域還不足以支撐他控製如此多數量的鬼奴?
微微沉思著,下麵的鬼奴們越發的瘋狂起來,一股淡淡的血霧飄**在空氣中,刺激著活下來的鬼奴,讓他們越發瘋狂。
很快,地上隻剩下的骨骼也被他們咬碎,嘴裏不停的流出鮮血。
僅剩下的幾隻鬼奴,情緒越發暴戾,身體散發的氣機愈發恐怖,行動速度越來越快。
終於,其中一隻鬼奴的目光放在了房頂上王燁的身上,他眼中帶著濃濃的欲望,猛然一躍,跳到房頂,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衝到王燁身前,隻剩半隻骨架的身體,散發著強大的氣勢。
“隨著吞噬,自身實力會變強麽?”
王燁自言自語,看了一眼底下悠閑看熱鬧的茅永安,躲過鬼奴的襲擊,一拳打在它的後背上。
‘咚’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鬼奴的身體劇烈顫抖,但很快平複下來。
轉過身,再次嘶吼著向王燁衝來。
“骨骼變硬了麽?”
通過一拳帶來的反饋,王燁對鬼奴的實力有了一定的認知,抽出鬼差刀,隨意將鬼奴砍成兩半,眼中思索之色越發濃鬱起來。
其實一直讓他比較疑惑的一個點是,無法判定自身究竟屬於什麽實力。
異能者可以根據覺醒的次數,鬼也可以通過鬼域的強度,雖然會有一定的誤差,但這個誤差不會太大。
但自己這種,體內沒有異能,隻是不斷強化體魄,則無法找準自身的定位。
而且,通過這段時間不斷的戰鬥,缺點也漸漸明顯了起來。
如果遇見精神攻擊,或者說人海戰術,自己除了硬剛兒,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或許...
可以找機會去搞兩本佛門的功法來看看。
他們一直走的就是體魄路線,或許這條道路能更完善一些。
再次砍翻一隻鬼奴,王燁從房頂跳下,來到茅永安身邊,不由分說的拿起噴霧,給自己同樣噴了一些。
果然...
靠肉體硬剛,還是粗鄙了一些。
與此同時,平房區最深處的房間內,一個光頭老人虔誠的跪在地上,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
隨著一聲佛號,老人拿起一把小刀,輕輕的,一片又一片割下自己身上的肉,肉片均勻。
鮮血順著身體不斷流下,但光頭眼中的目光卻愈發虔誠,仿佛在做著一件神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