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陰比,你別太過分,是道爺我壓製住他的!”
伴隨著茅永安淒厲的慘叫,王燁憑借強大的身體機能,率先一步來到老人身前:“嗬嗬,彼此彼此!”
沒有去理那詭異的佛像,他對準老人手中的刮肉刀摸去。
這東西,看起來和剔骨刀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有些時刻,刮肉刀卻能做出剔骨刀做不來的事情,比如...遠程攻擊!
遇見一些玩兒精神力的家夥,自己和對方血拚,憑借身體機能恢複速度,耗也能耗死別人!
至於疼...
嗬嗬,怕疼的早死了。
就連茅永安這家夥,疼的上躥下跳的,為了寶貝也沒見他退縮。
果然,茅永安直接掠過刮肉刀,一把抓向祭壇中心的佛像。
王燁忍不住暗罵,那佛像明顯有很大的問題,這老和尚鬼知道能控製多長時間,亂碰佛像,簡直是找死的行為。
這家夥為了寶貝簡直比自己還不要命。
王燁剛剛將刮肉刀奪過的一瞬間,茅永安的手也觸碰在佛像上麵。
祭壇上,披著僧袍的小人,眼珠詭異的動了動,帶著奸笑之色,盯在茅永安身上。
嘴突然張了起來,咬在他的手指上麵。
伴隨著‘哢嚓’一聲,茅永安的手指被小人咬在嘴裏,不停的咀嚼著。
詭異的是,茅永安的手指處沒有流出任何血跡,透過傷口,隱約可以看見裏麵似乎有著一層稻草。
“又是稻草人?”
“我說這家夥膽子怎麽這麽大!”
“或許連一開始受傷,流血都是演的麽?”
“不,不可能,以茅永安的性格,怎麽可能讓一具假身背著那黑背包。”
看著情況,王燁瞬間分析,眼睛掃射四周,門口陰影處,似乎有人影晃動。
果然,這家夥也不簡單。
這時...老人身體的僵硬感消失,隻剩下半截完好的身軀微微扭動,看向王燁,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容:“小施主,可否把刀還給老僧。”
老人的聲音中,帶著奇怪的磨礪,王燁眼神瞬間變的恍惚,整個人都呆滯起來,僵硬的向老僧走去。
茅永安的假身飛速倒退,門口陰影處,另一個茅永安走了出來,表情帶著一絲焦急:“王燁,退!”
王燁仿佛聽不見任何聲音般,依然麻木的向前走著,來到老人身邊,緩緩的抬起拿著刮骨刀的手。
老人滿意的笑了笑,抬起手準備接過。
下一秒,王燁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身體速度瞬間變快,握著刮肉刀,狠狠的紮在老人的眉心上。
老人的瞳孔微微渙散,身上的氣息漸漸消散。
王燁的眉心同樣炸開,頭部宛如被重錘砸過一般,鮮血順著他的眉心不停滴落,染紅了整張臉。
他的氣息同樣瞬間變的虛弱下來,踉蹌著向後倒退了兩步,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氣,布滿鮮血的臉上充滿了猙獰感。
茅永安看著這一幕,微微有些發怔,眼中帶著不解。
佛族向來精通蠱惑之道,以王燁這種單純鍛體的武夫來說,怎麽可能抵擋的住。
許久,恢複了一絲力氣的王燁,強忍著頭部劇烈的疼痛,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看著已經失去生命跡象的老人冷笑。
“鬼差刀砍不動你,刮肉刀呢!”
“老東西,你可是親自實驗過,這刮肉刀對你的效果!”
說著王燁看向祭壇中心處,安靜擺放的佛像,努力的調動身體機能,恢複著自身的力量。
佛族的蠱惑之道,固然可怕,但好巧不巧的是,雷音果,他吃過一枚,天生就對佛族的東西有一定的抵抗力。
而且那不明黑色果實,除了強化了自己身體的機能外,也因為劇烈的疼痛,刺激了精神力的增長。
最主要的是,他口袋裏,還揣著一個佛族的木魚。
在老僧開口的時候,木魚輕微的晃動,自行抵消了那股詭異的能量!
說起來,自己這全身的行頭,仿佛就是專門針對佛族這群家夥的一般。
不去理會茅永安的疑惑,王燁抓緊時間,不停的恢複著體內的力量,這刮肉刀帶來的反噬效果,簡直比剔骨刀還要強。
他隱隱有一種預感,事情遠還沒有結果。
茅永安竟然也難得的安靜了下來,默默的站在角落,不停的審視著那祭壇上的佛像。
其實他並不認識這個東西,隻是下意識的判斷,這是一個很強大的靈異物品。
為了炸王燁離開,自己獨享,所以才有了一係列的表演。
不過沒想到王燁並沒有上當,自己倒顯得如同小醜一般。
而且,如果自己和王燁都空手而歸了,還能好受一點,但看著王燁一直緊緊攥在手裏的刮肉刀,茅永安沒由來的心疼。
尋寶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吃了虧。
房間內,徹底陷入了安靜之中,老人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具屍體,倒在地上,腦袋依然看向王燁的位置,帶著濃濃的不甘之色。
祭壇上的佛像因為缺少了肉食,眼中奸詐的笑意減少,隱隱有些暴躁起來,眼珠不停的掃視,掠過王燁時,閃爍著貪婪。
門外,鬼奴們依然在不停的嘶吼著,互相吞噬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王燁的氣息漸漸變的穩定,蒼白的臉色也漸漸變的紅潤。
這時...
門外鬼奴嘶吼的聲音徹底消失。
空氣有些凝重,帶著縷縷血腥味兒,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王燁微眯著雙眼,將刮肉刀收起,緩緩抽出鬼差刀,默默的等待著。
茅永安的雙眼中帶著警惕,再次組裝起了那誇張的迫擊炮,扛在肩膀上。
這時...
房門突然打開。
一個身體殘缺,沒有了大部分血肉,散發著強大威壓的鬼奴,走了進來。
他肚子鼓脹到了十分誇張的程度,仿佛隨時都會炸裂一般。
祭壇上,那個詭異的佛像眼中再次恢複了笑意,充滿了嗜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