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臥龍鳳雛兩位人才,何愁大事不成啊!”
看著兩人急匆匆離去的背影,王燁忍不住唏噓道。
乍一看,這兩人算是謹慎,分析的有理有據,對於不知情況的人來說,聽到他們的邏輯甚至還會覺得很有道理。
王燁屬於是站在上帝視角,才覺得有些蠢。
可仔細一看的話...
他們所造成的結果,和女童又有什麽區別?
將那幾顆雷丸放好,王燁微微感受了一下兩人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種情況下,他們也能聯係到北極麽?”
“還是在老地方...”
“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再進去溜溜圈。”
“倒是沒想到,北極大帝對迦南的印象竟然這麽深刻。”
說到最後,就連王燁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看來迦南這馬甲還是脫不掉啊,甚至有機會搞一波大事兒!”
搭配著雷公電母的分析,王燁瞬間聯想到數種計劃。
都是能將天庭的重心轉移那種。
當然,這一切都取決於北極大帝沒有徹底複蘇之前,等那家夥出來,恐怕以北極大帝的智慧,用不了多久就會察覺出不同尋常之處。
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給砸實,哪怕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無法扭轉的那種。
如此一來,王燁才能將自己徹底從其中抽出去,甚至還能搬一個小板凳,坐下看戲。
原本王燁打算的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再回葬神城,但有了這些雷丸之後,哪怕不想回去也沒有辦法了。
就在王燁向葬神城趕路的時候,另一邊...
沙漠。
“果然,我佛,這裏您的氣息很濃鬱啊。”
彌勒深吸一口氣,嘴角帶著一抹微笑,緩緩開口。
此時的他處於地底深處,似乎是獨立開辟出來的一處新空間,十分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彌勒手中突兀出現一顆舍利,散發著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而彌勒也開始四處打量著。
直到...
他的目光落在某一處。
這片空間的裝飾風格頗有大雷音寺的樣子,金碧輝煌,尤其是中間位置,更是有著由純金打造的蓮花。
一名老僧正盤膝而坐,微微低著頭,仿佛睡過去了一樣。
隱約間,還能聽見老僧的呼吸。
看麵容十分寧靜,慈祥。
哪怕以彌勒這種性子,在這一刻呼吸也忍不住變的急促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老僧,眼中充滿了喜色。
“我佛,你竟然真的在此。”
說著,彌勒心中保留的最後一絲謹慎迫使他重新冷靜下來,先再次巡視了一圈四周,包括老僧的周圍,以及金色蓮花後,確定了沒有什麽陷阱,機關,這才喃喃自語:“您太自信了,自信到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猜到這處位置麽?”
“原本...您可以不必在此的。”
“看來最後的勝利者,是我了。”
這一刻的彌勒沒有了之前外表下的謹慎,低調,而是帶著一種無比的自信,孤傲,雙手背負在身後,目光冰冷的注視著蓮花上的老僧,一步步向前走去,直到彌勒也站在了那金色蓮花上,麵對老僧,盤膝而坐,臉色逐漸變的蒼白起來。
這是老僧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威壓。
哪怕老僧目前的狀態很怪,哪怕老僧處於無法蘇醒的狀態,但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息,依然強橫到了可怕的程度。
彌勒正麵與老僧平行而坐,自然會受到壓製。
不過...好在還挺得住。
“老師,我們開始吧。”
彌勒認真的看著雙眼緊閉的老僧,開口說道,隨後手中出現一把剃度刀,輕輕劃開老僧的手指。
一滴鮮血落下,沾染在金色的蓮花上。
縷縷氣血彌漫。
彌勒享受的深吸一口氣,最後一絲疑惑也消失不見。
的確...
這就是佛祖的肉身。
不然根本不會有這麽強的氣血之力,一滴血罷了,就讓自己感覺到了實力的增長,大補!
眼看老僧手指的傷口已經愈合,彌勒再次拿起剃度刀劃落。
隻不過這次的傷口變的更大了一些。
鮮血冉冉流落。
彌勒緩緩閉上雙眼,不停的吸食著空氣中那濃鬱到了極致的氣血之力。
而詭異的是...
老僧的手指,這次完全沒有愈合的趨勢,反而鮮血湧出的速度更快了幾分。
緊接著,這朵金色的蓮花上突兀出現一道道脈絡,仿佛憑空出現的一樣,並且這脈絡是血紅色,如同人類的血管般,甚至隱約間還能看見裏麵有血液在不斷的流通。
這脈絡從蓮花很快蔓延到了地麵。
最後...
一道道脈絡已經密布在整片空間之中,宛如一座巨大的囚籠。
而囚籠的正中心處,就是...金蓮。
那金蓮上的氣血已經猶如實質,最後形成一個淡淡的光罩,將其包裹,最後更是如同蠶繭一樣,徹底籠罩。
隱約間,還能聽見這血色蠶繭中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在不斷響起。
這空間再次恢複了以往的寧靜。
除了那充滿了節奏感的心跳聲外...
……
王燁回到葬神城隻待了一天時間,就匆匆離去。
倒也不是說他有多忙,隻是單純的待不下去了。
現在的葬神城...
但凡是調查員,全部都去荒土中晃悠了。
整座城池內,就剩下了陸吾,幼年版阿瑤,張曉,這三個人。
而且...
張曉原本就像是一個瘋子,在張子良死了之後...更瘋了。
最開始還會研究一些利民的小物件,現在天天嘴裏嘟囔的都是大型殺傷性武器,弑神,屠佛,滅仙。
王燁好奇瞄了一眼張曉設計出的圖紙,自己都看傻了。
主要是...看不懂。
但單看外表的造型...不是很帥。
他也好心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比如在那誇張的...嗯,類似於塔形狀的東西上,加一些圖案,會更好看一些,也更有逼格。
結果換來的...隻是張曉那冰冷的眼神,以及還控製著,沒好意思說出口的‘滾’字。
一時間,王燁都懷疑自己還是不是葬神城的城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