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關於佛子之爭,結果當落在上京市。”
一座寺廟,幾名老僧看著佛陀的黃金佛像,表情虔誠。
佛像腳下,一個看起來充滿稚嫩,隻有五歲大小的娃娃,正爬在佛像腳邊,充滿了幼童的天真。
娃娃費力的爬到佛陀的腳上,看著眾人,說道。
幾名老僧顯得有些振奮,紛紛雙手合十:“我佛慈悲。”
“退下吧。”
娃娃笑嘻嘻的看著幾名老僧,說道:“佛子,應是唯一,活著回來的那人。”
幾名老僧微怔,回頭對視了一眼,帶著一絲深意,恭敬的退出佛堂。
而那娃娃似乎有些疲倦,就這麽趴在佛像的腳上,睡了過去,身體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廟外。
幾名老僧警惕的互相對視著,保持安全的距離。
“關於此次佛子競選,我等皆不插手,如何?”
其中一個老僧臉上帶著悲天憫人的氣息,看著眾人,緩緩說道。
“善。”
“這樣才能避免佛國動**。”
其他幾名老僧思索片刻,紛紛點頭,雙手合十。
明明互相充滿了敵意,警惕,卻依然做出悲憫的樣子,不免有些可笑。
……
一時間,風雲湧動。
天下目光,不知為何,在這個時間節點上,不約而同的放在了上京。
對此毫不知情的王燁,則推開了通往郵局的木門。
新的任務,開始了。
‘地址;拾荒城,7號雜貨鋪。’
‘要求:淩晨11點將箱子放於雜貨鋪櫃台,切記,十二點前,一定要退出雜貨鋪。’
‘獎勵:木魚的使用方法。’
...
這該死的郵局,果然什麽都知道。
自己不過才剛拚了命的在小安寺搶回一個木魚,轉身郵局就利用木魚讓自己去搞任務。
不過,能夠作為任務的獎勵,或許這個木魚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大?
但這次任務,明顯不簡單啊。
關於拾荒城王燁還是比較了解的。
這是獨立於十座城市之外,由拾荒者們,建立的城市。
城市裏,沒有規矩,沒有製度,都是一群亡命之徒,這裏,實力強,就是王道。
甚至無數的拾荒者連進入拾荒城的資格都沒有。
畢竟荒土充滿了危險,拾荒城雖然不是荒土最深處,但距離同樣不近。
能夠走到那個位置的,多少都有兩手絕活。
而且這次,任務字條上,同樣寫了要求麽...
看來,這次的旅程,同樣充滿了危機啊。
回到客廳,看著角落中站立的小四,王燁猶豫了許久,還是放棄了帶上她的想法。
現在的小四狀態明顯不穩,到時候可能不僅幫不到自己,反而背後給自己致命一擊。
隻是如此的話...
這三枚紙錢也沒法帶走了。
惋惜的歎了口氣,王燁又將主意打在了茅永安身上。
這個道士,見了寶貝就像瘋了一般,而且還有可能暴露郵局的存在。
思索了一圈,王燁發現,最終還是自己一人上路。
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在打定主意之後,直接收拾好自己所有家當,背上雙肩背包,索性連發絲都懶得在門縫裏夾著了。
隻是打開自己的電腦,在監控視頻的文件夾中,那個多出來的文檔裏,寫下了一句話。
“你是誰?”
隨後,關閉電腦,果斷出門。
郵車果然準時停在小區門口,坐在郵車上,王燁閉上雙眼,休息起來。
但...
郵車絲毫未動。
王燁:???
上次這郵車明明是可以自己啟動,自己導航。
一人,一車,就這麽僵持起來。
許久,王燁才無奈的歎了口氣,轉動鑰匙,踩在油門上,駕駛郵車遠去。
聽著郵車發動機傳來那如同哮喘般的聲音,王燁沒由來的煩躁了起來。
隨著王燁的離去,隔壁房間內,那個人影再次動了起來。
熟練的打開王燁房門,將肚子中兩本兒童讀物原封不動的放回書架上麵,又挑了一本厚厚的百科大全,珍重的收好後。
他來到書房坐下,打開王燁的電腦,隨意的瀏覽著網頁。
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打開監控視頻裏麵的那個文檔,看著王燁留下的問題,歪著頭,想了很久,笨拙的用手指敲打鍵盤,輸入了一串文筆,再次將文檔關閉。
緊接著,又繼續瀏覽起了網頁新聞,最後找出一個電視劇,播放。
……
上京城外不遠,羅平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塊人皮,貼在自己的臉上,很快,他的麵容發生變化,化為一個長滿絡腮胡子的壯漢。
挖出一個坑,藏好自己那黑色的箱子,羅平帶著冷笑,進入了上京城之中。
與此同時,一夥兒農民模樣的人,同樣來到上京城門口。
領頭的是一個麵容黝黑的老漢,臉上充滿了憨厚感。
一個中年婦女,皮膚焦黃,幹燥,圍著頭巾,緊緊的跟在老漢身邊。
身後,一對年輕的兒女,眼中帶著好奇,不停的打量著上京市。
“小心點,李星河那老狐狸,賊的狠。”
老漢磕了磕手中的煙鬥,帶著憨厚的笑容,微不可查的說道。
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外表皮膚粗糙的女人,卻有著性感的身軀,輕微的晃動,沒有說話。
一行四人,在看見牆壁上的一個奇怪符號後,向遠處離去。
……
另外,又有幾個麵容英俊的青年,幾乎在同一時刻,邁入上京市之中。
一時間,上京市風雲匯聚,暗流湧動。
而王燁卻背道而馳,開著那破舊的郵車,離開上京市,進入荒土之中。
天組的天台上,李星河,張子良背負雙手,站在城市的頂端,眺望遠方,宛如一大,一小兩隻狐狸一般。
同樣的深不可測。
“上京市,要熱鬧了。”
張子良淡淡的說道。
李星河看了他一眼:“不是正合你意?”
“我還是覺得蘇長青有問題。”張子良直接無視了李星河的話,說道。
李星河頓時閉口不言,安靜了下來。
兩人就這麽眺望遠方,仿佛整個上京市,都在二人的注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