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造成的影響很大,但卻又以一種十分詭異的速度,結束了...
來的快,去的更快。
或許就連北極大帝的下意識思維中,都沒有考慮過,是否有普通人能夠步行穿梭上千公裏的荒土,來到這所謂的天庭腳下,沐浴仙光。
當然,對此靈山此時還是完全不知情的。
迫於天庭搶先一步的行動,靈山眾人瞬間就有了緊急感,臨時開啟了會議。
隻不過...
這會議,長耳版王燁和彌勒版王燁...都不知情。
倒不是被認出了臥底的身份。
而是...
瞧不起長耳,一個隻知道諂媚的舔狗,有什麽資格開會。
惹不起彌勒,那麽一位狠人,目前還不知道佛祖究竟會不會怪他的罪,不宜得罪。
所以造成的結果就是...倆人坐在家裏,啥也不知道。
直到會議都已經開始了,大家似乎才勉強想起來,好像還少了兩個人。
最終,一名羅漢還是帶著些許的無奈,自認倒黴的敲響了長耳,彌勒房門,通知了參與會議,並且在通知完後,果斷走人,沒有耽誤。
和長耳聊的久了,怕丟人。
和彌勒聊的久了,怕治罪連坐。
...
王燁對此有些無語,總感覺自己找的馬甲簡直特麽離譜。
就這樣,彌勒,長耳一前一後,來到了靈山的會議廳,一個稍顯寬大些,金光燦燦的禪房。
此時主坐已經坐滿。
彌勒一臉的溫和,低調,對著眾人十分禮貌的笑了笑,這才隨意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至於長耳更簡單,原本就是透明人,開會除了鼓掌就沒有其他存在感的那種,進門都沒人看他一眼,自顧自的找了個地方坐下。
倒是也想打打招呼來著,關鍵是沒有人和他有過對視啊。
硬打招呼,太尷尬。
“諸位,對於北極大帝最新頒發的帝令,有何看法?”
法身佛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
靈山的弊端太明顯了,佛祖在的時候還好,隻要聽命令就行了,佛祖不在,一個能扛事兒的都沒有。
不像天庭,北極大帝一出,大家言聽計從。
如今一群老陰比都怕背鍋,誰也不主持會議,立功了固然是收獲,但玩砸了,絕對丟命。
“金輪佛,你畢竟主持過一段時間佛國,也算是有些經驗,要不你來談談?”
法身佛也是個狠人,既然都逼著我先開口,那我就拖一個下水的來。
金輪佛身體一僵,看向法身佛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冰冷,緩緩搖頭:“貧僧也隻不過提前複蘇了數個月罷了,並且因為之前佛國基礎崩塌的原因,進展十分不順。”
“所以其實比在座諸位強不了多少。”
“還是請諸位多聊上幾句吧。”
說完,金輪佛直接低下頭,看著自己麵前的桌子,微微蹙眉,仿佛這木桌上刻畫了什麽玄奧的經文一樣,令其沉淪。
法身佛表情有些陰沉,冷冷的看了金輪佛一眼,這才環顧四周:“諸位可有什麽建議?”
鴉雀無聲。
最終還是有幾人捧場,笑著說道:“全憑法身佛做主。”
“法身佛身份高貴,素來睿智,我等信你。”
“就是就是。”
聽著這些恭維,法身佛臉都綠了。
老子提個計劃真要是成了,那你們恨不得全部自誇是你們表現的好,執行力高。
但凡出了什麽紕漏,到了佛祖那恐怕就是...
法身佛搞一言堂,驕傲自滿,愚蠢之極。
就在法身佛暗暗叫苦之際。
角落裏的彌勒突然含笑說道:“小僧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法身佛眼睛一亮,此時甚至完全將這家夥身份可能有問題的猜疑拋之腦後,追問著說道。
一群人都懵了。
彌勒...
這家夥賊的很,這時候怎麽敢說的話?
不過彌勒倒是沒有去看其他人,而是施施然的說著:“小僧三年前複蘇,雖因執行我佛的計劃,耽誤了些許時間,但對這人間還是有一定的了解。”
“天組勢大,其中組長李星河雖然年邁重傷,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但卻依然有著頗深的實力,算是天組的第一高手。”
“由於隨時會死的原因,一門心思的想要找敵人自爆,帶走一位頂級高手。”
“而天組的第二高手,就是楊琛。”
“此人心思極深,沉默寡聞,但下手狠辣,常年遊曆於荒土之中,神出鬼沒,隻不過被天組刻意隱瞞了消息,知道的人不多。”
彌勒緩緩開口,對於各種情報信手拈來。
眾佛微微皺眉。
最終,法身佛遲疑著開口:“都說王燁才是天組的第一高手,為何你卻沒有提到這個名字?”
彌勒笑著搖了搖頭。
“王燁不過是天組推出來的棋子罷了。”
“這三年我在人族隨手收了一名弟子,名叫迦南,不過隨意的傳了些許術法,一次偶遇王燁,就差點將其斬殺,不過是蠅營狗苟之輩。”
彌勒再次開口。
說話間,充滿了自信。
眾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感覺彌勒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
隻有法身佛還是略顯狐疑的注視著彌勒。
雖然現在的彌勒看起來和他印象中差不多一致了,但在山門處的表現還是過於張狂了些,不太對勁。
所以還是帶著審視的心態。
“那依你之所見,如何解決?”
他緩緩開口說道。
彌勒輕笑:“天組在人族心中留下的信任感過於強烈,所以想要折服人族,繼續為我們所用,如同當年,就需要先滅掉天組。”
“雖然天庭先我等一步,但問題不大,有天組在,翻不出什麽大的風浪。”
...
法身佛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
角落裏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長耳卻突然站了起來:“你放屁。”
“你該不會是天庭的臥底吧?”
“說這番話簡直可笑,我印象中的彌勒又怎會說出這種幼稚之言!”
這番話長耳說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恨不得跳到桌子上,和彌勒理論。
彌勒怔了一下,看向長耳,風輕雲淡,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容:“不知長耳佛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