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圖還是很明顯的,顯然這個臥底彌勒沒了,該你說話了。
法身佛:???
此時的法身佛真可以說是一肚子的怒火。
辛辛苦苦鋪墊了那麽久的時間,才混到的一個比較‘安全’的身份,你特麽都不利用起來?
隨隨便便就自爆了?
這怕不是個瘋子吧?
他是怎麽都想不到,王燁會在這麽突兀的情況下,就掀桌子了。
“現在,把長耳帶過來,我懷疑他的身份也有問題。”
“當然,大概率也隻是一個分身,套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來。”
“接下來,全員進入戰備狀態。”
“啟動複蘇靈山佛兵計劃,暫定三千人,由三位佛帶領,先去天組探探根底,剩下的諸位分散開,召集其他天王,菩薩回歸。”
“可有意見?”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在場眾人問道。
眼看法身佛已經被逼的發號施令,眾人當然沒有疑問,全部笑嗬嗬的點頭答應。
至於剛剛倒在這的臥底,說實話...
對他們來說,連引起些許波瀾都做不到。
或者說,如果彌勒真的證明了自己的確是彌勒,那他們反而要震驚一下。
“不用找我了。”
“我這不是來了麽?”
長耳笑嗬嗬的推開門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悠閑的挑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隨便瞥了眼身邊的金輪佛:“你瞅啥?”
金輪佛怔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恢複了平靜。
而王燁則是霸氣的將目光巡視著眾人:“你們不好奇,彌勒去哪兒了麽?”
“醒醒吧,真替你們感到悲哀。”
“恐怕到現在你們都不知道彌勒早就已經是佛,甚至佛號是未來佛。”
“未來佛,懂什麽意思麽?”
“一群從頭到尾被戲耍在鼓掌之間的家夥們,彌勒現在早就已經找到了佛祖的殘軀,開始進行吞噬,而你們卻傻嗬嗬的在這兒算計這,算計那。”
“格局太低。”
說著,王燁甚至將腿搭在了桌子上,活脫脫的地痞流氓形象。
“還有長耳,就是最讓你們瞧不起的那位。”
“人家早就抱住了彌勒的大腿,如今也去分一杯羹。”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好意思混陰謀場。”
“知道我的靠山是誰麽?”
“拾荒城,算了,說了你們也不知道,今天來靈山沒有別的意義,我們老大拖我帶句話。”
“諸位:我秦星辰,回來了。”
這一刻的王燁馬力全開,目光環視四周,在某一瞬間氣場碾壓了眾人。
“秦星辰?”
眾人倒是對王燁的態度毫不在乎,反正是一個馬上要掛掉的分身,哪怕當著他們麵脫褲子放屁都無所謂。
重點是他口中所透露的信息。
秦星辰是誰?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瘋狂的回想著。
而王燁則是略顯尷尬的站在原地,看著很默契集體無視他的禿驢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趙海不是說,拾荒城那個狐狸,就叫秦星辰麽?
還是位大佬。
但是為啥這些家夥根本沒有聽過這名字的樣子,是他們混的段位太低,還是趙海高估狐狸了。
房間足足安靜了數秒鍾的時間,法身佛似乎才突然想起了什麽:“秦星辰...我記得道門曾經有一位天驕道子,於短短數年內崛起,妄圖與三智囊爭鋒,道號...道號...決明子。”
“不過很快就銷聲匿跡了,應該...沒有什麽實力吧。”
對於活了上千年的老家夥們來說,去搜尋自己其中幾年的記憶,很困難。
就像是普通人去回想二十多年前,其中某三天你都做了些什麽。
能想起來,都已經算是法身佛的記憶好了。
但問題是...
這個在他們眼中的小角色,又能翻起什麽風浪?
三智囊之一的彌勒,都是他們靈山的人,平日裏對他們客客氣氣,十分謙虛,禮貌有加,一個隻是企圖衝上智囊榜的人...
還是道門的...
提不起興趣啊。
比起這個所謂的秦星辰,他們更在乎王燁前麵所說的話。
彌勒...
去吞噬佛祖了?
這才是真正的重磅炸彈。
隻不過對這個消息眾佛還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並不算特別當真。
而王燁則是徹底無奈。
這特麽一群玩腦子的人,一個比一個喜歡裝逼,天天吵吵著我才是世界第一,我才是智絕天下。
搞的自己跟多有名一樣。
結果自己提了...
王燁瞬間就沒有了心情,將禍水引往拾荒城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你還有事情沒有交代麽?”
法身佛嘴角含笑,終於將目光落在了王燁的身上,十分親切的問道。
王燁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下一秒,法身佛的一掌拍在了他的天靈蓋上,地麵又多出一張人皮。
“這家夥雖然行事風格極其...極其...極其別具一格。”
“但應該也不會真做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吧?”
“恐怕其中還有我們暫時沒有想通的關鍵處。”
“不過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要在天庭之前,先將佛國站穩腳跟,最快速度拉攏一批信徒,這樣才能逐步蠶食分化。”
“至於天組...滅掉就是。”
法身佛被搞的已經有些疲倦,淡淡的吩咐了兩句。
金輪佛適當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如果天庭坐收漁翁之利呢?”
法身佛嗤笑:“區區天組,碾壓便是。”
“我靈山佛兵所過之處,皆是淨土。”
“天庭沒有機會的。”
看著法身佛的氣勢,金輪佛明智閉嘴,不再說話。
反正主意是法身佛定的。
自己提這麽一個小建議,如果真被自己說中了,那活該他有遠見,不過法身佛剛愎自用罷了。
至於沒說中,也無所謂。
順口一提的事兒。
但他能想到的東西,法身佛自然也能想到,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金輪佛:“嗯...傳教之事,你去負責吧。”
“如果一個月內,信徒方麵都沒有起色,當心佛祖怪罪。”
說完,法身佛這才悠然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