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麽看著我。”
對上聶冉怒火中燒的眼眸,許菁華得意的笑。
“醫生說我這個病刺激不得,否則容易犯病,你要知道精神病人在犯病的時候不管做出什麽事情都是不需要擔負法律責任的——”
“許菁華。”聶冉突然冷冷的打斷了許菁華,“你是不是覺得,你贏了?”
許菁華愣住,“你什麽意思?”
“你真以為因為你是神經病,法律拿你沒辦法所以警方才放你出來的?”
聶冉冷笑。
“晉城警方在這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接到過任何與我媽相關的命案,你說的那個山崖早就被當地開發成風景區了,當地人並沒有在相關區域發現過任何遺體。
所以,極大可能就是我媽人還活著。”
許菁華臉色微變,“不可能!一定是你在胡說八道!聶洛希那個賤人必死無疑。”
“你親眼看見她斷氣了?”聶冉冷冷的問。
“我——”
許菁華啞口無言。
她沒有。
當時把聶洛希撞下山崖後她就因為心虛得逃跑了,根本沒有去查證聶洛希的死活。
如果聶冉所說是真的,也不無可能。
“你回答不上來,是因為你自己都不能肯定是吧?雖然我不知道我媽沒死為什麽沒有回來江城,但我想隻要她還活著她遲早會回來的。所以,你別太得意了。”
看著到許菁華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聶冉知道,她猜的沒錯。
許菁華自己都不能肯定聶洛希到底死沒死,所以才會聽到這些話時臉色那麽難看。
也就是說,聶洛希可能真的沒有死。
“怎麽不可能?我專門調查過的,那個山崖足有五十多米高,從那麽多高的地方掉下去怎麽可能還活著?”
無論如何許菁華也接受不了聶洛希沒有死的消息。
如果聶洛希那個女人真的沒死又跑回來了,那肯定是回來找她報仇的。
“你怎麽知道她一定就掉下去了呢?萬一她運氣好被底下的樹掛住讓人家救走了?萬一她壓根沒有掉下去,隻是抓著崖壁上的石頭躲著,等你走了再爬上來呢?”
許菁華根本聽不清聶冉在說什麽,隻覺得她的嘴巴開開合合說出的話像緊箍咒一樣讓她頭痛欲裂。
“不可能!不可能!那個賤人怎麽可能還活著!”
“為什麽不可能?”
聶冉厲聲質問。
“你想把她害死了然後取而代之,可惜齊恒宇厭惡你,就算你仗著他媽的支持硬嫁給他,最終也得不到他的心隻能離婚收場。
這麽多年你一直在暗中盯著齊恒宇,看到他親近哪個女人就如臨大敵,你怕聶洛希活著回來你就徹底沒有機會了,對嗎?”
聶冉一口氣說了一大串,最後看著許菁華明顯越來越顛狂的樣子冷笑了出來。
“許菁華,你永遠也贏不了我媽!死人你比不過,活人你更比不過!”
“啊!你胡說!”
許菁華不停的搖頭,突然憤怒的大吼著朝聶冉撲過來。
聶冉早已有了防備,身形靈活的往旁邊一閃,許菁華控製不住力道直直的向著牆壁狠狠的撞了過去。
鮮血瞬間從她的前額流了下來。
聶冉冷眼看著,無動於衷。
鮮血刺激著許菁華的情緒,她尖聲叫著一下又一下的以腦袋撞擊著牆壁,直到血流滿麵,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五分鍾後,許菁華發泄完情緒,連臉上的血跡都沒清理,就那樣頂著一張血淋淋的臉離開了洗手間。
整個過程沒有再理會聶冉。
果然很像神經病。
洗手間外麵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想來許菁華應該嚇壞了不少人。
聶冉輕嗤,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算時間景煜庭應該快到了。
她給顧念念打了電話。
“念念,我老公來接我了,你們繼續玩,我先走了。”
從酒店裏出來,熟悉的勞斯萊斯緩緩的開過來,聶冉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隻一眼,景煜庭就看出了她情緒不佳。
“怎麽了?玩得不開心?怎麽看著臉上一點高興的樣子也沒有?”
“我剛遇到許菁華了。”聶冉邊係安全帶邊淡道,“她還想攻擊我,我把她逼瘋了。”
“不想看到她?”
“她要謀殺我媽,還想暗算我。”
新仇舊恨,聶冉想不出自己想要看到許菁華的理由。
景煜庭勾了勾唇角,伸手過來捏了捏她的臉頰。
“交給我吧,我向你保證,從明天開始,她再也沒有機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本來許菁華在馬場綁架聶就已經踩了景煜庭的底線了,現在還想再了曆史重演,景煜庭不可能再縱容這樣的情況存在。
回到家後哄著聶冉先上樓回房,景煜庭直接進了書房。
他給容城打了電話。
“告訴許家,如果還想在江城混就把許菁華送到精神病院去看管起來,這個瘋子已經影響到我太太了。”
接完電話容城不敢有絲毫的遲疑,迅速的給把話一字不漏的轉給了許家人。
次日,許菁華被許家人強行連拖帶拽的送進精神病院,大概率是要在裏麵度過此後餘生了。
許菁華顯然也知道這種下場,不甘心的抓著鐵門搖晃想要出去,但被醫生當成神經病發作,很快就讓人過來押著她去進行進行治療了。
就這樣聶冉在不知不覺中就解決了一個敵人。
為了參加景氏珠寶公司舉辦的設計大賽,聶冉一頭紮進了工作中,設計稿畫了一版又一版,可卻怎麽也不滿意。
“太太,你這圖畫得多好啊,幹嘛要扔了呢?”
周嫂進來書房打掃衛生,看到一地的廢稿,心疼的邊撿邊問。
“不行,我不滿意。”
聶冉連頭都不抬。
“這還不好啊?”周嫂咋舌。
“這些都廢了,扔了吧。”聶冉終於抬頭,揉著發酸的肩膀笑了笑,“周嫂,你給我衝杯咖啡過來吧。”
“行。”
周嫂將撿起來的廢稿放到一旁,轉身去給她衝咖啡。
在等咖啡的這個空隙聶冉去了一趟衛生間。
院子外麵門鈴響,周嫂快步出去查看。
是個年輕的姑娘。
“你是?”
“你好,我叫劉曉茵,是來找冉姐的。”
劉曉茵主動報上名號,笑得陽光燦爛的,周嫂不疑有他,放了她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