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庭的質問讓容城背後一涼。

“沒有,相比起談戀愛,我更願意為三爺工作,賺錢最重要。”

景煜庭輕哼,“你要是覺得工作安排得不合理,我可以重新把你安排到辦公室,跟其他人一樣早九晚五,薪水減半。”

“不必!”聽到薪水減半,容城連想都不用想,“三爺,我覺得還是保持目前的情況最好。”

工作是為了什麽?

當然是賺錢啊!

回去坐辦公室輕鬆是輕鬆了,可是沒錢了,哪裏比得上跟在三爺身邊見多識廣,偶爾還能走大運打賭贏個三五十萬呢?

見容城還算識相,景煜庭哼了聲,沒有再多說什麽。

婚禮結束,婚宴開始。

因為同時也是鬱老爺子的六十壽宴,所以婚宴上也準備了壽桃與蛋糕。

鬱老爺子今天不但把頭發染黑了還梳了油頭,加上本就高大的身材以及保養得還算不錯的臉,讓他站在鬱夫人身邊看起來還算登對。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老爺子肉眼可見的很高興,反倒是他身邊最應該高興的鬱夫人雖然臉上依舊是笑容盈盈的,但不知道為什麽聶冉總覺得她的笑容下有些勉強。

不過她也不知道內情,所以什麽也沒說。

“景三爺,景太太,謝謝你們肯賞臉,不辭辛勞的從江城來到晉城,來,喝一杯。”

鬱老爺子帶著鬱夫人來到夫妻倆麵前,笑嗬嗬的敬酒。

“老爺子今日大喜,煜庭祝你二位百年好合長長久久。”

景煜庭舉起了酒杯。

聶冉微笑著也跟著景煜庭一起舉起了酒杯。

“鬱夫人,你今天真漂亮,祝你幸福。”

按常理來說受到祝福應該是開心的,可鬱夫人臉上卻沒有露出開心的神色來,而是目光緊盯意著聶冉,突然啊的一聲暈了過去。

婚禮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你,你帶著龍姨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外麵交給我。”

不得不說,鬱少騫這個兒子真的做得很及格,哪怕是在這麽多人場合出現這樣的岔子,依舊可以臨危不亂。

鬱老爺子二話不說抱起鬱夫人就去了休息室。

聶冉全頭到尾都處在懵逼中。

她有些忐忑的拉著景煜庭,“老公,我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

可她明明隻是說了一句祝福的話語而已,為什麽鬱夫人就暈了?

不對,再算上昨天鬱夫人的異常,這已經是鬱夫人在麵對她時兩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所以聶冉隱隱覺得,鬱夫人會暈倒,可能是因為她?

“我們去看看。”

景煜庭也臉色凝重。

聶冉什麽都沒做,可是鬱夫人卻兩次在她麵前暈倒,未免也太巧合了。

休息室裏。

鬱夫人在經過強行掐人中後已經醒過來了。

“老鬱,我這是怎麽了?”

“你暈倒了。”

鬱老爺子的臉色很難看。

鬱夫人兩次麵對聶冉的時候都發生了意外。

昨天是頭痛症犯了,今天更嚴重,直接暈倒了。

他有些心裏陰暗的想,可能是聶冉身上有什麽磁場與鬱夫人不能相近相接觸,所以才會每次見到她都會出事?

“都怪我。”

聽說自己毀了婚禮,鬱夫人很內疚也很自責。

“歡歡,為何你每次見了景太太都會出事?”鬱老爺子問出心中疑問。

“我也不知道。”

鬱夫人喝了口水,神色茫然的搖頭。

“我就是看到她,突然覺得頭很痛,好像腦子裏有什麽東西要炸開一樣,然後就暈了。”

其實還有一點鬱夫人沒有說。

那便是她在聶冉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熟悉的影子,然後就是自己從萬丈深淵中她直速墜下的驚險一幕。

那個畫麵太刺激了,為了不讓鬱老爺子再生擔心,鬱夫人沒有告訴他這個事情。

為的就是想讓他不那麽擔心憂慮而已。

聶冉和景煜庭來到休息室門口,剛走近房門就聽到裏麵傳出來的對話,夫妻倆相視了一下,聶冉敲響房門。

“進來。”

得到允許後聶冉和景煜庭進到屋裏。

她敏銳的察覺到因為自己的出現鬱夫人方才還鬆馳有態的神情瞬間緊張了起來。

“鬱夫人,你怕我嗎?”

鬱夫人有些尷尬,剛想說話時腦部就不受控製的強烈疼痛起來。

“啊,頭好痛啊,我的頭——”

“鬱夫人!”

看到她這樣聶冉都被嚇到了,再也不敢上前半步,就連景煜庭也被鬱夫人的反應給怔住了,下意識的把聶冉護到了身後。

“歡歡!”

鬱老爺子被鬱夫人嚇得夠嗆,緊緊的抱著她衝著聶冉喊,“景太太,你的出現會刺激到歡歡,麻煩你出去好嗎!”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聶冉尷尬的道歉,為了不再刺激鬱夫人,隻好轉身離開。

景煜庭上前了兩步,看著鬱夫人痛苦的樣子蹙起了眉頭。

“鬱夫人這麽痛苦的病症,不知道老爺子是否帶她去醫院做過檢查?”

“歡歡的頭痛病早已有之,隻是最近十年來調理得好,甚少犯過,而今她隻是見到景太太就已經犯病兩回,原因是什麽無法解釋。”

鬱老爺子無奈的說道。

沒有了聶冉的刺激,鬱夫人的狀況也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隻是臉色依舊蒼白得可怕。

景煜庭試探性的問鬱夫人。

“不知道夫人在看到我太太時想到了什麽?”

鬱夫人搖頭。

“方才在外麵的時候仿佛看見自己摔得四肢殘缺變成一灘肉餅,好可怕好可怕——至於方才則是什麽都沒想到,就是看見她突然感覺腦子裏不受控製。”

景煜庭的眉頭更是皺成了一團。

“老爺子,依我之見鬱夫人應該盡快去醫院做一次詳細的全身檢查,以避免有病情遺漏。”

“這是自然。”

景煜庭的提議合情合理,鬱老爺子也正有此意。

“既然鬱夫人身體不適,且又不見受到刺激,那我們夫妻倆便先行離開了。”

景煜庭說完轉身就走。

他在休息室外麵看見了聶冉。

小丫頭的臉上充滿了內疚。

“鬱夫人怎麽樣了?她沒事吧?”

雖然不知道鬱夫人的病情與自己有何關係,但到底也是因為自己而犯的,聶冉感覺很自責。